秘阵挡路,林灵素根本不懂灵通,武功又差,自无法闯及此,终能落个安稳。
忽必瑞则首次潜入大内秘宫,光见得满山奇石异宝,已自两眼发直:“好个大宋宝藏,简直比辽国富有一百倍光是那颗田黄宝石,恐已价值连城”此宝石约两人高,状若老翁,置于秘阵左侧梅花丛畔,忽必瑞赞叹不已,已盘算如何搬它出宫。
宋两利道:“别妄想啦,万岁山所有奇石全是数万大军挖遍全国始收集而得,有的似若一座小山,那可是用百丈巨船,以水路运来,且见桥拆桥,见石拆石,见小渠开大河,劳民伤财始搬来,你待要如何运出宫”
忽必瑞干笑道:“小的大概行。当皇帝真好,不必拚命即可坐拥宝山,一辈子花不完。”
宋两利道:“我看一点也不好,每天被人看着,且担心谁想篡位,过得不甚快活”
忽必瑞干笑:“还是小神童过瘾,能知过去未来,且只要随便庙堂一坐,信徒缘金即不断滚滚而来,简直比皇帝还神”
宋两利道:“你想当道士,还是想回豪族当王”
忽必瑞道:“都想”
宋两利道:“那你岂非和赵佶一样,自认教主道君皇帝,能统治天上人间,厉害无比”
忽必瑞笑道:“那个昏君,简直跟天祚帝一样,我才不想学他”脑筋一转,道:“我还是想回豪族当王,替我娘争点光荣,反正宝藏已弄得差不多,目前最想学还是领导方式,水神帮只有四五十人好管理,若将来扩大至数万人,那可就麻烦了,所以还得学学中原丐帮,你可有适合之人引荐引荐,至于搬童贯宝藏,只要你策划妥当,我随时可行动。”
宋两利道:“你倒是有心光宗耀祖,好吧,便成全你;反正金国也是乱七八糟,光是极乐圣王已心术不正,还有个西夏国在虎视眈眈,你若回豪族当个大酋长,多少扯他们后腿,那样大汉势力才能平衡。丐帮帮主胡天地我倒熟,不过他一向东奔西跑,大概没时间教你,倒是江南有个分舵主苏畅姑娘,她可精明得可以,不但财宝有进无出,且经营油盐酒,日入斗金,厉害无比你跟她学,铁定不吃亏”
忽必瑞听得两眼发直:“日进斗金,有进无出这女人可了不得,她几岁了”
宋两利感应他心头想法之后,邪笑道:“怎不问漂不漂亮只要能赚钱,美丑都没关系了”
忽必瑞干笑:“那美不美”
宋两利道:“你想追她”
忽必瑞干笑:“若有能力,且合得来,有何不可”
宋两利笑道:“铁定是合得来,你们有见钱眼开共同嗜好,天下少见”
忽必瑞干笑道:“缘分也很重要”
宋两利道:“是否要我画几张和合符,让你带去给她服下从此百依百顺”
忽必瑞笑道:“好啊好啊”
宋两利邪笑:“看来你当真为钱拚老命,连卑鄙手段都敢用了”
忽必瑞道:“有卑鄙小神童指点,我可不在乎其他”
宋两利邪笑:“真是交友不慎”还是昼得三张和合符,并写得一封介绍信,交予忽必瑞,正色道:“说归说,人家若不喜欢,可别真的下符,否则将遭天谴。”
忽必瑞笑道:“知了你看我不算一表人材么”
宋两利瞧他虽非俊帅,却也挺劲,颇有大将之风,只是滑溜些,道:“别耍太多诈,会更出色”
忽必瑞笑道:“不会不会,诈术乃对敌人要的,对你即忠肝义胆”
宋两利道:“这倒是实话”
宋两利随即大略说明苏畅状况,原想留忽必瑞待个几天,岂知他闻及苏畅有进无出、日进斗金之能,已耐之不住,急欲快速见之,宋两利心想躲在宫中亦无去路,遂同意给他离去,抓得盗向钱不贪之银票,各分一半,忽必瑞欣喜不已,拜谢连连。
宋两利这才又潜送他出宫。忽必瑞立即往江南行去,莫说他人生地不熟,对于潜钻之术,天下难出其右,毕竟躲在黄龙城一年未被蛇妖女抓着,岂是白混,故宋两利对他极是放心,且以通灵大法传向江南苏畅,对方正在帐房拨算盘,宋两利喝道:“送你一个老公”
苏畅心神一颤,以为作梦,然宋两利影子却深刻,斥笑道:“是你么”
宋两利邪笑道:“届时便分晓”不再多话,神秘幻去。独留苏畅遐思不断,喃喃念着:“会是谁”满脑子仍充满宋两利怪异影子。
宋两利则预祝两人姻缘。随又躲回内宫万岁山秘阵之中。想及未来艰苦,又下苦劲练功,毕竟阴阳老怪未除,另有极乐圣王威胁,不加把劲怎行。
食物干粮早已备妥,他想练个三数月以期功夫更进一层。
然练及深夜时,顿觉笛声传来,感伤中带着殷盼。
宋两利诧道:“夜惊客来了”脑门搜去,正是她没错,一人孤伶困于上次受伤雅居之中。宋两利轻轻一叹,他可负天下人,又怎可负她呢无暇再练功夫,乘着黑夜,已潜出宫,寻向秘巷雅居,转掠一阵,已寻得地方,快步掠入,夜惊容果然坐于孤月下感伤吹笛,宋两利疼心,慢步行去。
夜惊容忽觉有人逼近,转身瞧去,果然是心上人,两行热泪顿时落下,无双笛差点掉落地面:“我以为见不着你了”
宋两利道:“怎会”行前过去,轻轻拭其泪水,道:“没想到你来得如此快,否则必去接你。”
夜惊容破涕为笑,窘声道:“你会觉得我太花痴了么”
宋两利道:“怎会我作梦也未想着,今生今世会被你这么漂亮美人看上,是前辈子修来福气”
夜惊容甜腻伏向男人肩头,洋溢幸福:“也许真是缘分吧”忽觉宋衣衫单薄,道:
“里边谈,你别受凉了。”
宋两利笑道:“怎会,打从懂事开始,几乎光着上身工作哩”想及相国寺童年,确是如此度过,当时虽甚苦,现在却觉滋味无穷。
夜惊容仍将他引入雅居,且带上门窗,暖和许多。
躲在暗处之夜无群打从宋两利替夜惊容拭泪开始,他即已全程瞧及,原已懊恼嗔恨,直笃宋两利有何资格让佳人如此对待然师父交代不得再让师妹厌恶,否则将无任何希望,他始强忍以免坏事,已将右手掌绑于腰际,似若插腰,如此纵使冲动,却也得多挣扎才行。及至夜惊容拥靠男人肩头,他几乎快把持不住,气得全身抖颤,幸好两人未拥吻,否则他必无法再忍受下去,必定冲前大打出手。
此时见两人进入屋内,孤男寡女,又是三更半夜,夜无群那般醋火更炽,暗道若不拆开他俩,要是发生不可告人之事,自己岂非完了。
他揣想着,如若此时贸然冲去,必定引来师妹反感,倒不如故意装作不知,和方才一样,且闻笛声而来。但觉此法甚佳,遂倒掠墙头,于外边轻喊道:“师妹你可在此”这才掠入里头。
雅居那宋两利、夜惊容同是怔诧,怎这搅局家伙又来了
宋两利急道:“我得躲躲”
夜惊容拉住他:“不要躲,迟早都要面对。”
gu903();宋两利挺起胸脯:“好吧反正是他失礼,又非我失礼”决心面对一切,若不行,和他大战一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