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女人不必生孩子也会如此啊”
秦晓仪应声是极是极,赶忙一手截倒女儿,置于床上,方自嘘气,拜向宋两利:“多谢帮忙。”
宋两利道:“你得赶快去找退乳药方,否则三两天便要喂奶一次,谁都受不了”
秦晓仪道:“一定一定”此时已是深夜,看来明早才行。
宋两利道:“没事了,我得回去。”
秦晓仪还是道谢不断,终把宋两利送走。她且趁此机会回天师西宫一趟,说明和宋两利前去解决夜惊容之事,故晚归,免得丈夫起疑。
宋两利则返回万岁山秘阵中,原想倒头睡去,忘掉今日种种,谁知笛音款款送来,幽怨情深,自是出自夜惊容吹奏,宋两利感受悲情,暗暗轻叹,纵使笛音颇有见谅之意,却也未表示能否复合,毕竟她乃善慈之人,原谅倒是容易,但感情一事,有了疙瘩,又岂能强求
宋两利叹声道:“癞蛤蟆莫想吃天鹅肉了。”摸摸额头胎记,原已自卑,此时又能故作神气什么自我解嘲说道:“原是来自不同世界,何需强凑一起”不敢奢怀往昔种种,认命抱头睡去,却辗转难眠。
笛声悠扬之际,箫声骤起,该是夜无群搅进来,被惊容避之不了,干脆收笛,终至笛断箫竭,还来暗夜一片凄清。
玉天君甚快找向开封府。于次日下午发现父亲驻进“东王客栈”,原是玉东皇本名有个“东”字,且驻进名为“东王”之栈,自是理所当然成为开封之王。
玉天君自知父亲习性,轻易可以找及,已寻来会合,满脑子却想着如何计画劝说父亲改邪归正。
同行者另有喜好耍弄毒蛇之玉采仪;数月前受宋两利耍辱之仇,她始终未忘记,总想乘机报仇,原先引以为傲的毒蛇红线姑娘仍带在身边,她且又找得一条全身黑得发亮且带金线之黑龙带角毒蛇,红黑交相作战,威力更强一倍,不信宋两利能躲过此劫。至于那茅山派刘通,除了十天半月往玉皇仙岛送毒蛇之外,她倒对他感觉冷淡,反而是宋两利,縰是仇家,欲置他于死地,然每每静心想及,总莫名生起争斗快感,这可比任何男人有趣多多,甚至觉得抓回家天天如蛇般耍弄,亦为爽事一件。她封他为“虐耍超级玩具”。只要一有机会必斗他几回。
玉东皇驻进客栈最豪华之“东王厅”,自是独栋住宅,无忌他人干扰。他早盘算此去必定将秦晓仪带回玉皇仙岛,毕竟已斗过龙虎山天师派,知对方实力坚强,纵使斗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战胜,如许之久,岂非虚度青春,他悟得真理,攻斗天师府不容易,何不换对方斗斗玉皇仙岛,照样让对方吃不玩兜着走,而后佳人将永远留在身边,重温昔日甜蜜梦境。自己原想学得通灵大法,以窥秦晓仪心思,谁知却被宋两利弄得灰头土脸,而方虚默所传法门,老是无效,不知是真是假,还好醒神秘咒还算管用,以它来对抗通灵大法也就是了。
玉东皇则装出帝王气势,道:“仪妹妹老是嫌我粗鄙,本皇可在家练了数月气度、姿态,还管用吧”
玉采仪笑道:“好有格调,宛若帝王”心头却惹笑,父亲已若猴脸,怎么装皆不像,但不愿点破。
玉天君陪笑道:“爹的确若帝王,自该有帝王气度,对于天师派之仇,何不化去”
玉东皇瞄眼:“谁说爹跟他有仇是他故意找爹麻烦我要的只是仪妹妹回身边,那家伙老是纠缠,不斗倒他才怪”
玉采仪喝道:“还有那妖女张美人,竟敢抢我老公,非修理她不可”
玉天君道:“她是我妻子,不准你动她”
玉采仪喝道:“都已偷汉子,你还死心眼难道要爬到你头上生子,你才高兴么”
玉天君冷道:“胡说什么”
玉东皇冷道:“仪儿,爹是如何教你,注意仪态风度,宛若你晓仪阿姨优雅高贵才好,怎胡乱说及粗话”
玉采仪知父亲认真,忙装淑女模样,暗伸舌头,不敢再狂言狂态,心头却嘀咕着,什么都是晓仪阿姨,她当真那么好爹是得了大花痴。
玉东皇问道:“君儿,你不是去找张美人,结果呢又被打落水狗回来”
玉天君道:“不,只要爹和天师府嫌隙能化解,她愿意跟孩儿回仙岛。”
玉东皇冷道:“问题在张天师不在我,你该去求他”
玉天君道:“只要爹能放弃秦阿姨,一切自能解决”
玉东皇喝道:“什么话要我放弃心上人,换你老婆这种话你怎说得出口枉我养你二十年”
玉天君祈道:“爹,您该清楚,秦阿姨已嫁给张天师近二十年,且女儿都已长大成人,您何苦一厢情愿。”
玉东皇斥道:“住口,没看到她从不快乐全是张天师以符法控制结果,爹是在解救她,真是肤浅”
玉天君道:“若真如此,秦阿姨早就逃了,怎留在天师府二十年不动。”
玉东皇道:“你懂什么张美人还不是中妖法不解救她,你一辈子亦难让她回头;咱在龙虎山也吃了妖法大亏,这些你都忘了竟说你秦阿姨一厢情愿真是白活了”
玉天君道:“那不一样,阿美的确遭妖法,秦阿姨却没有”
玉东皇摆着手:“不跟你谈:顽固家伙”
玉天君暗叹,心知劝说无效,看来得采非常手段,然得先支开妹妹才行,于是拱手说道:“望爹三思”转向妹妹:“你不是要找宋两利么方才我在东城见着了,快去瞧瞧,否则走了人,不好办”
玉采仪目光一亮:“当真”转瞧父亲:“爹,我去去就回”
玉东皇道:“小心他摄心妖法,且别把他弄死,留条小命,爹也想找他报仇”
玉采仪欣笑:“一定”飞也似夺门而去。
玉天君暗喜,只要妹妹一走,行事方便多多,道:“爹方至开封,可要喝上几杯美酒,也好助兴”觉得香茗太淡,若下迷药,易被发觉,故作此建议。
玉东皇斜眼睨来,邪声道:“你何时找爹喝酒该不会耍把戏吧”儿子一向儒雅,敬酒之事少见,此举倒出他意外。
玉天君暗惊,然仍不动声色,笑道:“孩儿长大了,也该喝点酒,爹怎多心了呢”
玉东皇忽而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将来要接仙岛,怎可一味喝茶喝醋,酒量也该练练,去拿酒来”伸手一扫,壶杯全数飞往左侧另一石桌,平摆落定,露得一手精纯功夫。
玉天君欣喜拜礼而去,找了掌柜要酒,经介绍,弄得两这名酒“蔷薇露”及“金斗泉”,掌柜说及此酒乃当今皇上最爱,玉天君自是满意。要得美酒后,先溜入房,倒出啜饮,蔷薇露乃以花瓣玉蕊精酿,色红如血,喝来甜香留齿,别具风味,金斗泉甘中带劲,醇味特殊,他虽识酒不多,但如若以两酒置迷药,必能掩味而不被发觉,故将迷药置于酒中,始敢端至庭院。
玉东皇等得不耐烦,喝道:“找个酒要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