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说完随又缩入雪堆,如此不断重复,惹得金军紧张兮兮。
余都姑见状更加肯定雪堆埋有炸药,冷道:“纵使炸断桥头,我军照样能渡河进攻,你们仍难逃恶运”
宋两利喝道:“我埋了万斤炸药,敢过来,炸得你们全军覆没”
刁采盈喝道:“百万斤也无用,我们不会上当”转向余都姑:“以火箭攻之”
余都姑同意,一声令下,火箭纷纷射来,然此乃雪堆,火箭落处,立即熄火,根本无效。
宋两利得了便宜,又自锧出喝喊:“任千万箭也伤不了我的炸药想要渡桥,那是作梦”
余都姑脸色难看,心想十万大军被一家伙挡在桥头,若传出去,一世英名全毁,遂决定先迫杀宋,再引爆雪堆炸药,就算牺牲,也是应该,遂喝及军队继续前进,且左右先行包抄至河岸,以免对方脱逃。
及近五十文处,余都姑突地下令左右双翼各出一千骑,长枪,利箭猛攻。
那长枪可比利箭威猛,这一射来,直穿雪堆,吓得宋军赶忙逃逸,只剩宋两利一人看守。
两千骑又自逼近三十丈,无数长枪再射,已将雪堆穿成刺猬,宋两利喝喝有声,东躲西藏,终招架乏力,不得不退。喝道:“不要命么炸死你们”猛往雪堆中点燃引信。
火光冒出,引信若蛇钻往雪地。
宋两利拼命回逃。
金军大骇,迫退百丈外。
轰然一响。
前阵金军吓蹲地面,盾牌罩顶。
谁知却只见得小雪堆被炸开,预估约只百斤炸药威力,比起万斤之轰天裂地威势,实想差太多。
金军错愕。
宋两利更诧:“完了完了引信湿掉啦”急又往回奔去。
余都姑闻得此言,怎肯放弃机会,登时喝令抢攻。毕竟引信已湿,想引爆,谈何容易
何况宋两利亦在场,总不可能轻言自杀,故在其未逃走前杀至雪堆,一切自该安全。
赫见无数金军冲挤而来。
宋两利见状突地跳起,喝道:“你们上当啦”没命即往回奔。
金军瞧及此举,简直既恨又忌,如若宋两利耍诈,岂非被唬住如若是真,那又是何陷阱
然余都姑认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仍下令抢攻。
金军快速冲来。然迫近十余丈,突起误触地雷,硬被炸得人仰马翻。
余都姑终于明白,喝道:“炸药在雪堆前二十丈方圆,大家小心搜雷”金军攻势已缓,且派人搜雷。
然宋两利却已奔往南岸那大雪堆处,邪声笑道:“余大将军、刁大护法,你们全上大当啦真正的炸药在此诸位可见识到了”站在雪堆上,一副唯我独尊模样。
刁采盈喝道:“你炸啊反正在那头,死伤全是宋军,和我无关”
宋两利道:“怎会无关没看到我这座大雪山,才是超级猛威炸药,猜透没”
刁采盈一愣:“超级威猛炸药”雪堆几乎结成冰山,何来威猛炸开她不懂,钱不贪亦不懂,怒不笑更不懂,余都姑亦满头雾水。
宋两利笑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苦心堆此雪山,难道白干么那可是大白痴了。它的功用就是推落黄河,来个水淹龙王庙戏码铁定精彩”
刁采盈诧道:“水淹龙王庙庙在哪里”猝见宋两利往河岸那头行去,登时醍悟:“不好啦他想阻断黄河,淹我大军”
余都姑这才发现南岸高,北岸低,黄河若被截断,淹的可是北岸,吓得他脸色铁青,厉喝道:“快退”
金军登若丧家之犬,拼命往后逃奔。
宋两利道:“挤成沙丁鱼,能逃个什么劲”终把埋藏雪堆下炸药引爆。
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雪堆下之河岸被炸毁一半,偌大雪堆失去地基支撑,直往黄河倒砸,又自轰隆泄射水注冲天。
河道被堵,黄河倒灌,这一淹去,直取北岸那弯曲坑堑,那冲掠追淹速度,简直比飞箭还快。
水涨仍不止,终暴出坑堑,猛往金军淹去。
那黄河水量之巨之汹涌,天下有名,这一阻断而改道,确若猛虎出柙,肆无忌惮扑淹金军。而那金军却中宋两利计谋,十万大军几乎全数挤往岸边五里方圆,如今想撤退,岂是轻而易举之事登见人仰马翻,前仆后继,相互杂沓,唉声遍处,其惨状比起万斤炸药炸开,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余都姑不愧沙场老将,直喝着:“莫要惊慌,莫要乱了方向,弃马匹而行,河水并未太深”
马匹乃畜牲,只要受惊吓,必定疯狂逃窜,金军往往因此被踩死蹄下不计其数,余都姑临危下令,虽效果不大,却希望能救多少是多少。
宋军见得金军大败,落荒而逃,一时士气高昂,喝喊连天。
何灌更亲自拜见宋两利,直道小神童了得。宋两利满心高兴,终能败得金军一仗,挫其锐气,大宋军仍有可为,若种师道等人赶来,更能大举反攻。
想及种师道盛名,宋两利又要何灌传令,改喊“种师道”以撼声慑金军,增加气势。
宋军难得畅快度过如此风光一夜,一吐多日闷气。
幸得雪冰乃可溶之物,在受及河水浸蚀下,慢慢溶去,黄河流向方恢复正常,淹往北岸冲势渐渐减弱。且只淹得十里方圆,水深不及肩头,能让金军死里逃生。
何灌原想如法炮制,再轰雪山落水,且淹个够,然宋两利表示金军已逃离十里之遥,若再迫水过去,恐连百姓住家皆淹及,甚是不妥。只要金军来犯,再行淹之即可。
何灌想想也对,遂接受意见。甚快又唤来士兵,将冰雪堆高,以备二次攻击。
金军退回十里开外后,始整军清点,士兵折损近万人,然马匹却损伤数万,其皆以逃跑居多,不得不派兵四处抓回,否则影响战力甚巨。
余都姑怎敢再下令攻击,得拟定最佳计画再战,否则二挫士气,恐从此败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