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东皇道:“不是缠,只是保护,我俩决不干涉两位自由。”
张美人道:“那好,自封武功,才不构成威胁”
玉东皇道:“武功封了,如何护你们”
张美人道:“若有状况,立刻解去,不就得了”
玉东皇道:“有道理”当真伸指截封自己武功,并喝向玉天君:“儿子啊此时不表态,何时表态”玉天君暗叹,终引指封武功。
此举吓得秦氏母女怔楞当场,两男牺牲至此,实所料未及。
张美人突地奔出,匕首一抖,喝道:“我先杀了你”匕首当真欲落玉天君脖子,玉天君凝目说道:“要我自杀恐较困难,但死在你手中,无怨无悔”一副甘之如饴状态,玉东皇直叫好。
张美人心绪终翻腾,喝道:“我当真要杀了你”匕首又逼脖子,简直快划出血痕,玉天君始终不躲,张美人挣扎一阵,突地收刀,斥道:“不屑取你性命也不屑见到你”转身一掠,逃闪而去。
她又怎忍心杀死女儿她爹挣扎中,暗暗落泪。
玉天君亦满心疼痛。道:“你我当真不能再续前缘么”心情低落万分。
玉东皇道:“别泄气,有缘自会结合又如我和仪妹妹一样”
秦晓仪斥道:“住嘴要护守我身边,即不准乱说话”
玉东皇猛地收口,道:“是极是极,改进改进”但知可留在仪妹妹身边守护,心花为之怒放,登又恢复翩翩风度模样。
秦晓仪道:“武功可以恢复,但要保持半里距离,若敢擅闯,定治你之罪”
玉东皇道:“半里可能太远,三百丈如何毕竟若有高手。恐应变不及,且晚上则守在墙外,免遭不测。”
秦晓仪想想,亦觉有道理,道:“好吧,约法三章,你好自为之”终引指解开两人穴道。
心想毕竟路途祸福未卜,有人护持亦较安全。
玉东皇大为喜悦,直道:“仪妹妹安心休息吧,守护之事,一切交予小哥我即可就此告辞”催促儿子快快退去。
玉天君道:“可是阿美之事”
玉东皇道:“自己追啊难道要爹帮忙不成”
玉天君恍然,快速追去。
玉东皇终掠上屋顶,神采飞扬般地镇守四方,回味种种,喜悦涌心头。
秦晓仪瞧其在月光下,终现玉树临风模样,比起先前之獐头鼠目,已上相许多,然自己已嫁张天师为妻,又怎可再改嫁他人对方未免太过痴心妄想了,幸好此去庐山已不远,届时晓琳妹妹阻止,对方将知难而退。
她仍祈祷女儿能平安回来。
张美人并未走远,乃在暗处窥探,以防玉家父子有不法举止,以便暗中救人。在得知母亲安排后,她始无奈现身,毕竟只要到了庐山,以晓琳阿姨脾气,必定杀得薄情郎落荒而逃,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返回后,她也不多说,躲回房间休息,然却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毕竟玉天君寻人不着已返回,亦守在外头,如此压力。让地无以消受,不禁怪起宋两利,未能妥善摆平此事。喃喃说道:“看来得叫他再洗脑一次,彻彻底底把往事忘记,我才会活得爽快”
想及宋两利竟然逃了,嗔责又起。然又能如何且下回碰上,再算总帐。
玉天君始终沉默不语。一段姻缘变得如此,实让他无法接受,而在张美人似乎渐渐清醒下,自己唯一倚凭借口将逐渐消失,简直叫人崩溃。
第七章无怨无悔
两日后。
庐山断情峰。
秦晓仪、张美人已快抵达无尘庵,寻及断情师太住处,然玉东皇父子始终跟在后头不放。
虽庐山常年罩雾,然张美人仍忌对方发现无尘庵位置,故执意得支开两人才行。
遂冷道:“跟得业已过久,可以滚了吧”
玉天君急道:“可否让我瞧瞧女儿一面”
张美人突地变脸,斥道:“谁跟你生了女儿此处根本无女婴,还不快滚想死么”
匕首又抽出,实恨透对方不断提及此事。
玉天君叹道:“阿美,你何忍心断我父女之情呢”
张美人怒道:“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匕首当真攻来,此次乃盛怒而发,纵不愿取他性命,但弄成残伤倒有可能。
寒光闪处,自显杀气。秦晓仪诧道:“阿美不可”话未说完,玉东皇知其意思,急道:“我来阻止”凌空掠来,反指一弹,打偏匕首,玉天君得以保命。
张美人更怒:“你敢违背诺言,想和我们作对么”
玉东皇干笑:“这是你娘意思,我只是听令行事。”
张美人转问母亲:“娘你这做啥难道要他们缠一辈子不成”
秦晓仪叹道:“当然不能如此,唯玉天君罪不足死,伤他无益,让娘劝劝他”
张美人冷道:“若劝得动,何需拖到现在”气冲冲闪至一边。
秦晓仪遂往玉天君行去,道:“阿美确实未生女儿,你莫要四处乱言,毁她名节”为了女儿,不得不说谎。
玉天君不禁落泪:“你们何苦瞒我,事实俱在,怎赖得掉呢在京城天师府,阿美还自行承认,不算数么”
玉天君还想再争,玉东皇已说道:“君儿莫要勉强,阿美说末生女儿便是没女儿,你别胡扯,现在是女儿重要,还是阿美重要何况爹也很重要。”
玉天君一时乱了方寸,如若强行索求女儿,必和张美人闹翻,但若不索,恐妻、女尽失,叹道:“爹当真肯为晓仪阿姨牺牲一切”
玉东皇拍着胸脯,爽心道:“当然,此心唯天地可表白,至死不悔”说得秦晓仪甚是窝心。
玉天君暗叹,自己难道比父亲差么
张美人冷笑道:“听见没,你带给我麻烦已过多,还不走么难道当真要我亲手杀了你”
玉天君但觉事已至此,张美人恐难再回头,唯一能留的,只有骨肉,叹息道:“可怜我吧,让我瞧瞧小惊美如何只一眼,我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