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皆为利来往嘛。”杨凝冰有意无意说了句圆场的话,原本再度尴尬的氛围再次解冻。
“杨省长说的是,杨省长说的是啊。”王纪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谄媚笑道,身旁那群京商也因为杨凝冰对商人趋利天性的起码认可而放宽了心,他们确实想要搭上杨凝冰这条g省经济大船,但如果杨凝冰太苛刻古板太循规蹈矩,这样的生意怎么做
杨国强则小声嘀咕了下,叶无道根据他的口型,知道这位大叔说了个词语,狗屎。
还真是个无良大叔啊。
叶无道顿时了然,感情老妈和这个杨国强在唱双簧呢,由杨国强来演黑脸,杨凝冰来演红脸,一来二去,这帮京商自然对杨凝冰感激倍增。
北京大多数富人是低调的,这大概与北京讲究深厚蕴藉、含而不露的历史文化传统有关,见惯了政治上的枪打出头鸟,想不吸取教训都难,而且哪一任所谓的首富不是麻烦缠身
只是不能怪这群底蕴不浅的京商在杨凝冰和杨国强面前直不起腰,只是这两个人太耀眼,在绝对的强势面前,所有的算计伎俩都显得滑稽可笑。
此刻大厅走进一个英俊到女人都嫉妒的青年,稍长披肩的头发用雪白丝巾扎起,如果仅从背面看绝对是位令男人疯狂的中性美女,但很可惜,他是男人
他手中还牵着一个粉嫩精灵的小女孩,扑闪的大葡萄眸子瞄来瞄去,而她手中则拖拽着一条半死不活的蜥蜴,方才经过门口旋转门的时候女孩走得太快,可怜的蜥蜴就被夹在当中没有出来,最后它愣是被这小孩使劲拉了出去,在大厅中溜冰一样滑出去十多米,最后撞到一只三四米高的大花瓶底座,最后晃头晃脑的蹒跚起来,令人钦佩其无比顽强的恐怖生命力。
“阴阳人”赵宝鲲不屑道,他对这种长得娘娘腔的男人最鄙视,尤其是这个跟在京城太子屁股后面的赫连兰陵
廖璧斜眼瞥着这个赫连兰陵,心里猥琐寻思着把这个家伙当小白脸养着似乎很不错。
“老师”
那个女孩自然是温家的温沁清,也只有她的宠物能如此小强。在赫连兰陵的指路下她见到正低头喝咖啡的叶无道,马上屁颠屁颠跑到叶无道跟前,也无视周围诧异的眼神,甜甜喊了句老师。
“你怎么来了”叶无道把这妮子拉到自己身边,摸了摸她那两条极有个性的朝天小辩子。
“她说想你了,所以我就找到你。”赫连兰陵眯起那双桃花眸子微笑道。
赫连兰陵的出现引发了不小地轰动。因为他的公开身份除了是北京的太子“近臣”,更是中国金融俱乐部的副主席,跟管逸雪是死对头,而且谁都知道他背后的那位老人,赫连兰陵跟叶无道的“热络”令这群最讲究关系的京商更加好奇。
当然,这个被赵宝鲲看不顺眼的美男还有个身份就是长安俱乐部的荣誉会员,当然档次要比王纪德这位北京商会会长还要高那么点,所以当场许多京商都立马站起来跟这位大红人打招呼,杨国强依然横刀立马般坐在那里,只是眼神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杨省长好。”赫连兰陵极其真诚的给杨凝冰问好。天堂之吻手打
杨凝冰和善的点点头,年轻人,再有才华,都必须有点礼貌。这样才更能从竞争的同龄人和掌握话语权的老一辈中脱颖而出。
“太子让我带话给你,那一脚他肯定会还你。”赫连兰陵转头朝叶无道坏坏笑道。
“随时恭候。”叶无道耸耸肩道。
那群堪称狐狸的京商顿时懵了,难道这个青年不仅跟两个杨有关系,还跟太子又如此亲密的牵连
浅笑的杨凝冰这一刻才亮出叶无道的身份,道:“这就是犬子,叶无道。”
叶无道
原本脸部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的王纪德一口把咖啡喷了出来,要怪就只能怪叶无道长得太不像杨凝冰,而且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与在京城张扬举止相匹配的言行。从这帮京商见到他到现在叶无道根本就没有怎么动静,只是安静听,安静想。
“杨家,叶无道。”王纪德喃喃道,笑容苦涩,原本见到杨凝冰就有很大的心理阴影,现在碰到更头痛的魔王级别的公子哥叶无道,别提心里是啥滋味了。
杨家,叶无道这句话如同一块大石头压在这群京商的胸口,几乎窒息。
二十年前那场如今仍然讳莫如深的紫禁城风波。
如今沸沸扬扬的钓鱼台风波,都跟“叶”有关。
想曹操曹操就到。
一个像是没有睡醒的中年男子晃荡进北京饭店,伟岸的身躯跟慵懒的神情构成巨大的反差,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更是明白告诉别人我就是标准的纨绔子弟,见到杨凝冰和叶无道后,这个男人的眸子中洋溢起淡柔的温情,嘴角的弧度也随之柔和许多。
原本想拿起资料文件的杨凝冰收回手,捧起那杯咖啡,浅浅喝了一口,不苦。
这个男人,当然是叶河图。
“叶大哥”杨国强终于第一次流露出炙热的激动神情,站起身径直走到叶河图面前,几乎说不出话来。
“女儿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下,怎么怕我给不起红包啊再说了我没钱,你可以先借我点嘛。”叶河图拍了拍杨国强这位商界叱诧风云二十年的法师的肩膀,笑容散漫,言语也是极为无赖。
赵宝鲲和廖璧两人立马把咖啡喷到对方身上,丫的有这么无良的大叔嘛,连红包都要新娘的老子付钱。
“这位是”狼狈的王纪德擦拭完嘴角后忐忑问道。
“你不配知道的。”赫连兰陵摇头微笑道,谈不上嘲讽王纪德,语气平静到骇人。
所有人都愕然。
“他是我家老头子。”叶无道叹了口气道,自己要不是被他熏陶成这德行,说不定也能算半个社会主义好青年。
叶无道的爹,自然是姓叶。
王纪德等几个五十来岁的京商神情一僵,手中的咖啡杯不约而同的坠落,清脆而震慑。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gu903();他们甚至都不敢正视这位如今貌似人畜无害无比纨绔的中年男人,只是低着头,慌忙的擦拭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