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颗宝珠,一颗就价值巨万,一件下品法器而已,值得张虎大哥你这人中豪杰,和那种腌臜人物撕扯那霍彪,还有那易司库,我看他们,就连猪狗不如,大哥你心甘情愿和这种贱种厮混”
张虎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虎咆。他猛的站起身来,望着勿乞大喝道:“勿乞,我算是服了你这张嘴好,好,好,我张虎这辈子再赌一次,再赌一个富贵前程出来,你可不要害了我,还有我身边这群血性兄弟”
勿乞转身走出了猛虎院,他低声笑道:“我从来不辜负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明天自己去典军府报到,我的张虎张司役大哥”
反手一丢,卢乘风签署的那份任命张虎为司役官的公文,轻飘飘的划过十几丈距离,落在了张虎面前。
和张虎他们痛饮了一顿美酒,又扯了这么久闲话,勿乞从猛虎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街上已经看不到几个闲人。他一路摇摇摆摆的走回了城守府,做出一副醉鬼的模样,东摇西摆的左右乱撞,一路跌跌撞撞的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了自己卧房。
在两个侍女的招呼下,勿乞沐浴完毕,昏昏沉沉的在床榻上睡去。
等得两个侍女也睡下了,四周万籁俱寂的时候,勿乞和昨天夜里一样,又偷偷摸摸的起身下床,点了两个侍女的昏穴,让她们陷入了昏睡。
一如昨夜,施展先天水灵遁法催起了一团水雾,掩盖了自己身形,勿乞摸到了易行等人的府邸中。
典吏、典民、典刑三人的府邸中,私家浮财加起来也不到易衍的一半。勿乞只花了大半个时辰,就搬空了三家人的库房,顺带着连三人的妻妾头上的珠宝首饰各种头面都摸得干干净净。
忙碌了一阵,勿乞将所有财物都埋进了昨夜的那个大坑,仔细用落叶枯枝将那大坑隐蔽了起来,这才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城守府。一番施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影,城守府内外数十条值夜的恶犬,更是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第二日一大早,三声高亢入云的惨嚎声骤然在城守府后院响起。
“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哪哪哪哪哪哪”
“我的票,我的票,我的票哪哪哪哪哪哪”
第二十二章驱逐
一大早的,城守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这一次,趴在城守府门前广场上被竹杖打屁股的,变成了昨夜值夜的六百多名护卫。白花花的六百多个屁股在广场上排成了一长条,竹杖此起彼伏,白嫩的屁股上血水斑斑飞起,哀嚎惨叫声响彻云霄,实在是蔚为大观。
一大早的,勿乞就端着个粥碗,捏着两个酸枣泥馅儿的点心蹲在了典军府的大门外,就等着看这一场好戏。那些护卫哀嚎一声,他就喝一口香喷喷的金米粥;典吏、典刑、典民三位大人嚎叫一声,他就啃一口香甜可口的点心,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正吃得开心、喝得惬意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米粥痕迹的卢乘风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城守府。他很是欢乐的朝广场上那些白花花的大屁股看了一阵,脚尖轻轻的磕了磕勿乞的靴子。
“幸灾乐祸,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嘛。进去吃,进去吃啊,别蹲在门口,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们在幸灾乐祸这样不好,有伤我们大户人家出身的体面。”
哎,哎,勿乞应了两声,站起身来,很是怀念的看了一眼那些正抡起竹杖奋力的抽打同僚臀部的城守府护卫,摇着头、叹着气的转身进了典军府大门。
卢乘风突然轻咳了一声,他低声问道:“我们不来,小蒙城就风平浪静。我们一来,城守大人他们就接连失窃,据说连贴身的丝绸亵衣都被摸走了。真奇怪,真奇怪啊”
端着粥碗,勿乞很是深沉的回过头,无比严肃的对卢乘风说道:“人在做,天在看。这是报应啊”
“报应啊”卢乘风单手抚摸着下吧,若有所思的抬头望了望天空。他回头望着勿乞摇摇晃晃走进典军府的背影,摇了摇头。“不可能是这家伙吧一晚上搬空三家人的库房,这身手也太吓人了。不过,如果是这家伙多好啊,下次回家祭祖,一定要带他回去”
易行、易德三个人,加上他们的族兄易衍,四个小蒙城最大的官儿哭得撕心裂肺,为他们三年来刮地皮积蓄的钱财不翼而飞而痛哭流涕。在小蒙城这种蛮荒之地,辛辛苦苦刮了三年地皮,他们才有了这么些身家,如今三年的心血结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让他们如何能消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城守府陷入了混乱之中,就连卢乘风将典军府下属的四大副官全部赶走的事情,也一时半会没人理会了。
借着易衍等人的混乱,勿乞引介张虎进了典军府,张虎等近百个猎蛮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卢乘风的门客,成了小蒙城典军大人的亲兵护卫。司库老黑打开了小蒙城的军械仓库,着重挑选了一批精良的铠甲、兵器给张虎等人更换上了,让他们的战斗力骤然提升了数成。
忙活了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
城守府上下人手全军出动,满小蒙城的四处乱逛,到处抓捕碍眼的生面孔之人。恼羞成怒的易衍等人哪里管对方是干什么的,只要是不顺眼的人就抓,一上午的时间就抓了好几百号倒霉蛋塞进了小蒙城的监牢。
小蒙城被闹得人心惶惶的,再也没什么人关注勿乞和卢乘风他们在做些什么。
正午时分,小蒙城西侧的校场上,漆黑的大旗飞舞,大旗上一只淡红色的朱雀正张开翅膀做凌空飞腾状。在朱雀的身躯上,用醒目的银线绣出了一个米斗大小的吕字,这就是小蒙城所属的吕国的旗帜。
环绕着校场,一圈数十面大旗凌风飞舞,大风带动旗面,不断发出刺耳的啪啪声。一股肃杀不安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校场,站在校场上的七千多小蒙城城卫军一个个面色忐忑,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黑衣黑甲,一应军械也都涂以黑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站在校场上,没有一人一骑敢发出半点儿声音。除开风吹大旗声,就只有悠长的呼吸声隐隐可闻。
校场正东方有一座土台,上面放了一张大椅,顶盔束甲腰间佩剑的卢乘风端端正正的坐在大椅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下方数千军士。卢乘风面沉如水,目光中很是带着几分不善的杀意。
张虎等近百名典军府亲兵一字儿在土台下排开,一个个煞气腾腾宛如煞神临凡,正恶狠狠的瞪着前方数丈开外的城卫军士兵。这些经常在山林中和蛮人厮杀拼命的猎蛮人,手上也不知道出过多少条人命,那杀意一旦放出来,就压制得面前的城卫军不敢有丝毫动弹。
勿乞背着双手,站在卢乘风的身边,若有所思的望着下方的城卫军。
以吴望的经验来看,这些城卫军士兵的身材倒是高大得很,身上衣甲鲜明,军械也都是上好的货色。但是他们骨子里都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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