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早餐过后,唐生也不知接了谁的电话,就匆匆的先离开了,只说中午再过来。
碧秀馨也是闲的无聊,就给汪楚晴拔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她给汪楚晴接走了,而且是接到了汪家去做客,如果唐生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发生,他估计得把碧秀馨带在身边的吧?
阴差阳错,一念的疏忽,忘了汪楚晴这茬儿了,主要是没想过汪楚晴会和碧秀馨透露某些事,结果一上午碧秀馨就从汪家这边得知了四大财阀之一柳氏的窘境,呃,原来是这样?
好你个唐生啊,你原来是拉我来补柳家的皮裤的?碧秀馨那个气呀,还好汪楚晴无意中说漏了,其实汪楚晴也不知道碧秀馨突然到省城来是做什么,接了她的电话就去接她来汪家做客了,汪家人早知碧秀馨是跨国的巨富了,能与这样人的合作,他们自然不会等闲视之。
一番交流中,就把汪氏的未来美好蓝图绘制了出来,汪益更把柳家的困境贬至绝境,隐隐也透露出他将接替柳财神出任新的南汇行长,综合所有这些情况,碧秀馨得出了唐生成立新公司向她拆借或让她投资的真实目的,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小混蛋,你存心骗我吗?
汪楚晴发现碧秀馨的脸色稍有一丝变化,但也没有太在意,如果她知道这次请碧秀馨来把唐生的好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破坏无遗,只怕也不是她的本意,算是误中副車吧,天意!
半上午时,唐生也感觉心神有一些不宁,但无法具体的捕捉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就没有细细的去琢磨,他是接了老妈的电话赶去了外公家,大舅和三舅等人全在,就是柳家三代的子弟也都在场,讨论的就是迁祖坟的事,柳老爷子面沉似水,始终是不发一言,看得出来,老人家对祖坟现址还是充满着流恋的情怀,必竟那里埋着他的父亲、爷爷、甚至是祖爷爷。
大舅、三舅也不同意迁坟,柳老三道:“祖坟有是德行的,我就想不通为什么要迁?柳家能有今天的财富和声望,都是托了祖坟的阴萌庇护,迁了坟,风水散了,柳家要完蛋的。”
柳云惠蹙着秀眉不能说什么,必竟她娶出去了,严格的说算不上是柳家人了,何况宁老爷子的事和他们说了也不信,根本没用的,为此她心里就叹气,美眸不由就瞥向了儿子。
我们的柳处长现在也是极倚重自己的宝贝儿子,他绝对是能扛起大梁的小男子汉啊。
然后柳家这些人认为唐生还是个孩子,过往他就算有一些小做为,也装过一回小尾巴狼,但都是沾其父唐天则的光,没有其父萌罩,他算个屁呀?谁会卖给他一个小屁孩儿面子?
唐生也是不方便发什么言论,外孙嘛,也是外人喽,俗说话‘外甥是狗,吃了喝了走’,柳家人未必把你当家室中的一员,也就是二舅现在一个人主张迁坟,其它人都说不通。
大舅也道:“我也不知道老二是发什么神经,好好的,迁什么祖坟呀?风水不要了?”
小一辈的子弟也都点头,必竟他们现在过的还是好日子,他们这些子弟都没想到柳家彻底衰败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一个个居然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唐生望着母亲就笑了。
他笑的有点无奈,那意思是告诉老妈,你也看见了,这群人还执迷不悟呢,大该二舅没有把危机全盘托出吧?但是大舅和三舅他们心里有数的,为什么还要强撑?难道指望已经破了风水的老祖坟还能萌庇他们?保佑他们再涉险关?不到黄河不死心呐,光是柳家也倒好说,关键是唐生会因柳家的衰败而气运大衰,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有时候真不想信它。
“大舅,三舅,我说一句吧,我知道我在你们眼中只是个屁小孩儿,今儿就当我在放屁,也让我放一回好不好?”唐生说话时很正色的,经过上趟秦光远事件,柳家人已经对唐生转变了一定的看法,但是在祖坟迁移问题上,他们真的不想听唐生说什么,你说他懂个蛋啊?
老三柳云枫就直接道:“你也别说了,你小孩子家家的,关于祖坟的事柳家人做主吧。”
柳云惠心下再叹,柳家正的要完蛋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听不进话呢?真是可怜啊!
唐生却有点火儿了,剑眉拧起来,“三舅,是不是二舅没和你说眼下的情况?你知不知道央行和银监会的视察工作组后天就要下到南丰来,你不知道他们是专门针对二舅来的吧?啊?这是秦光远事件的后续影响,京城老王家不是个摆设,咱们做初一,人家就能做十五,你应该后果多严重?柳家四年中从南汇贷出100多亿款子,你这个柳氏财团的执行总监都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补这个窟窿?柳家倾崩只在一夜之间,二舅可能去蹲班房,你想过吗?”
“你闭嘴,柳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款是我贷的,轮着我去蹲班房也轮不着我二哥。”
柳云枫不想叫唐生教训他,但唐生说的都是事实,小辈的子弟听的脸色全大变了。
柳云惠也站了起来,冷着脸道:“你也住嘴吧,柳家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你要承担80%的责任,你以为有些事你扛的下?你二哥的责任你能担过来?你手里捏着放贷的权力?那些责任是你想承担就能承担的吗?你在央行和省政府眼里算什么呀?你有什么资格承担责任?你只是把你二哥害惨了,还有脸咋咋唬唬的嚷?唐生,咱们走吧。”她真的是愤怒了。
柳云枫也抹不下脸,“我再不对也轮不到他来教训我。”结果柳云惠回手就给他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