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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炫槿亲自送他们来到了城门之外,贺武德等人对于水炫槿大师如此的多礼,自然是感到了万分的诚惶诚恐。

这是后天修炼者在面对先天大师之时,自然而然的表现。

哪怕贺武德他们是贺一鸣的祖父辈,但是他们在面对其他的先天强者之时,却依旧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不恭。

出城之后,当袁礼薰骑上了一匹骏马,始终都是不离不弃之时,贺武德终于忍耐不住,询问道:“一鸣,礼薰也要随你同去么”

袁礼薰顿时是面红耳赤,不过她的一双小巧玲珑的耳朵却是尖尖地竖了起来,同时心中忐忑不已,若是老人家不允许,以为自己阻碍了贺一鸣的武道进步,那又当如何。

贺一鸣连眼角也没有朝袁礼薰的方向瞥一下,他只是缓声道:“没错,我已经决定了。”

他这句话斩钉截铁,听起来是意志坚定,似乎没有半点儿的商量余地。

贺武德和贺来宝二位老人互视一眼,他们的眼中同时泛动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贺武德点头道:“好吧,你好歹也是一个先天境界的大师,纵然是在横山之中,也算是顶尖儿的人物了,多一个人服侍,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贺一鸣这才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他原先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却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心中暗自感叹,先天强者的待遇,就是与众不同啊。

贺来宝在城外遥望着城头,突然间无限感慨地道:“那么多年没有来了,这一次离开,怕是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再看到天罗都城了。”

贺一鸣微微讶然,宝爷可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他似乎是对于天罗都城情有独钟似的。

贺武德伸手拍了拍老伙计的肩膀,转头道:“一鸣,你知道我和你宝爷爷为何会在离开师门之后,来到天罗国中发展我们贺家庄的基业么”

“孩儿不知。”贺一鸣老老实实地道。

“其实很简单。”贺武德笑道:“因为我和你宝爷爷第一次相遇之时,就是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之中。”

贺一鸣双目之中露出了好奇之色,二位老人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自己并不知晓的事情。

“老夫本来就是一个孤儿,在襁褓之时,就被恩师药道人收养成为了他的烧火药童,并且开始修炼武道。年纪稍长,随着恩师下山之时,在天罗都城中遇到了来宝,那时候的来宝,是城中的一个幼童,同样不知本身来历,在城中以乞讨过活。我们二人一见如故,从此就在一起了。”贺武德也是颇为感慨地道:“我和来宝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不过既然是在这里碰面的,就算是天罗国之人吧。”

贺荃信和贺一鸣兄弟二人对望了一眼,怪不得庄子中并没有奉供祖先的牌位,原来大家都是无根之人。若非贺武德亲手创下了贺家庄的这一片基业,众人还不知道要在何处飘泊呢。

贺来宝突地道:“老太爷,那么多年了,我们的根已经在太仓县深深地扎下,再也拔不起来了。”

确实,在太仓县的四十年努力,凭仗一把大关刀,在太仓县中硬生生地打出了一片天地,这又是何等的艰辛不易,如今的贺家,早已经和太仓县融为一体,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贺武德放声长笑,轻轻地一拉马缰,他的坐骑顿时开始慢慢地奔行起来,贺一鸣等人自然是放马追上。

在他们的身后,天罗国都在日渐升起的朝阳之下,透着一种无限的古朴。而在城墙之上,水炫槿遥望这远去的六骑,同样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像波涛起伏的大海一样,雄伟壮观。

贺武德和贺来宝这二位老人的带领下,贺一鸣与袁礼薰二人结伴,终于在离开天罗国都十余日之后进入了深山之中。

至贺荃信父子二人,则是牵着马匹返回了贺家庄。

在贺武德的叮嘱下,他们暂且返回原地,而并不是趁着这个时候进入京都。

毕竟,如今的贺家根基尚浅,人口更是稀少得过份,在太仓县的这个大本营之中,还没有什么,若是突地入京,那么根基浅薄的缺陷就会暴露无遗。是以在贺一鸣等人入山之后,贺荃信当然要回老家坐镇了。

不过,以贺一鸣如今的声望,任谁都知道贺家的崛起,已经是势不可挡。而在众多势力的关注之下,那马贼聚众,奔袭太仓的事情,估计也不太可能再次地上演了。

贺一鸣入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袁礼薰却从未进入过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

幸好贺武德二人经验丰富,在入山之前早做准备,特别是那驱蚊虫的药汁,在事先涂抹在身体表面裸露的肌肤上之后,别说是那些蚊虫再也不见,就连一些山中蛇类,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贺武德坦言,这种药液就是他的老师药道人所制,在驱逐蚊虫方面,确实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

其实在贺一鸣的身上,也有着一部药书,其中也提到了炼制类似药汁的方法,只不过如今他潜修武道,还真没有仔细地阅读过罢了。

一路上,贺一鸣抢着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背上,贺武德等人都是空手入山,最多就是手中拿着一根打蛇棍而已。

在行路途中,贺一鸣的耳朵不断地耸动着,他突然发现,这门功法或许在二位同阶高手的对战中起不到大用,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却还是有着难以想象的用处。

他身周数十米之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瞒过他的双耳,哪怕是再小的昆虫亦是如此。

深山中行路,让他对于风之力的把握,似乎是更上了一层楼。

在感受到了这个发现之后,哪怕是贺一鸣,都忍不住是喜上眉梢了。

就这样行走了十余日之后,贺武德和贺来宝二人突然停了下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犹豫之色,并且首次争吵了起来。

贺一鸣与袁礼薰在一旁听了半晌,不由地是哭笑不得。

原来这二位老人家竟然是迷路了

他们被逐出门墙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整整四十年都没有回返师门,而横山一脉更是如同灵兽一般,居住在远离人群的深山之中。

虽然他们可以说是在横山中长大的,但是四十年未返,这一带的深山老林不知道因何原因,在地貌上却有了极大的变化。当他们循着记忆来到了这里之后,顿时是变得抓瞎了。

此刻,贺武德信誓旦旦地保证,应该朝着左边走,而贺来宝却固执地以为,要朝着右边前进。

贺一鸣在他十六年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贺来宝与爷爷发生争执。而且他才知道,若是当老人执拗起来,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可是丝毫也不比爷爷要少多少。

无论贺武德如何地横眉竖眼,他都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并且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二个名为主仆,实际上比亲兄弟还要更亲几分的老人在争执了半天之后,任谁也说不服对方,而贺一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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