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而且偷偷摸摸的,不对劲呀。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在问这些事情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行,我不能说
刘旭看她有些走神,不由提高了嗓门,怒道:“听清没有说”
“啊少呢少爷哪儿也没去呀,他就在后花园里走了走。冰窖一直由我管着,钥匙一直在我身上,从来不曾离身,少爷第二天和我逛街回来,热的一身大汗,他他是和我一起去的浴室,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过。”
小荻慌张地回答,刘旭盯着她微微有些飘忽的眼神,冷笑道:“你说谎”
“我没有”
“小姑娘,和我斗,你太嫩了些,告诉我真相,把你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我马上放你走。不然的话,你会吃很多苦头。”
“大叔,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唔”
小荻话未说完,嘴里就被塞子一团破布,刘旭又举起了那根式样古怪的银针,阴测测地道:“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肯招了,禁受不住肯招供时,你就点一点头。”
第063章誓不低头
银针猛地刺进小荻的手臂,小荻身子一颤,一双杏眼猛地睁大了,她没想到那细细的一根银针刺进身体,居然是这么的痛。
刘旭捏着针尾,嘴角噙着冷笑,看看她的表情,手指用力捻动起来。
“呜”
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渗透了衣袖,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那伞骨状的银针把她的皮下肌肉硬生生绞碎了,银针转动着,摇、转、摆、搓,反复地破坏着能碰触到的每一寸肌肉,小荻浑身急剧地颤抖着,脸上的肌肉也扭曲起来。
痛真的好痛
鲜血不断地流出,难言的痛楚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她,这种痛苦就是一个意志坚强的战士也禁受不起,何况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招不招只要你点点头,我就会放过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只是杨府一个下人,你死掉了又能怎样谁会记得你杨文轩会在乎你的死活吗别傻了,你只要点点头”
小荻二目圆睁,眼前一阵阵发黑,五颜六色的光斑在她眼前飞舞着,痛得她几乎陷入晕迷,可那浪潮一般持续不断的痛苦,却又让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她的一口银牙紧紧地咬着,几乎已咬透了那团布,可她绷得紧紧的心弦上,只是回响着一个声音:“他是坏人,他问少爷的事,一定是对少爷打着什么恶毒的主意,不能说,我什么不能说,乱说话会害了少爷。”
她的身子剧颤着,痛苦的身子都扭曲起来,可她的脖子却梗得笔直,仿佛就算有一块千斤重的磐石落下来,她那稚嫩的身躯也顶得住,绝不向这个要害少爷的大恶人低一下头。
“不说是么看不出,你这小丫头很能忍啊”
刘旭狞笑着拔出针,小荻身子一软,刚刚松了口气,猛地又绷紧起来,一双脚尖也拼命地并起,紧紧地扣着地面,由于用力,捆绑的绳索深深地勒进了她的肌肤。刘旭手中那枚带刺的银针又无情地刺进了她另一条手臂,痛苦再度涌来。
刘旭在诏狱待过很多年,他知道再剧烈的痛苦,都有意志坚强的人支撑得住,但他同样知道,意志再坚强的人也支撑不住连续不断的痛苦。人的意志力是有极限的,只要能任他放手施为,总有一刻,痛苦会摧毁那个极限,让受刑的人彻底崩溃。
那时候,他会乖乖听从你的吩咐,把他所有的秘密都交待出来。哪怕是无中生有的证据,攀咬同僚的、诬蔑好友的、拖亲戚下水的,每一桩大案都牵连甚广,这些人若是不肯“招供”,哪来的成千上万人受之株连他们也许不怕死,但是求死也死不成的时候,为了避免比死还可怕的痛苦,他们会屈服。
在刘旭手中,曾经有无数的硬汉最后变得比一条鼻涕虫还要软弱,乖得就像一条狗,能够熬过最惨酷刑罚而不肯吐实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们根本不需要逼问什么供词,也不需要这个人的供词,他们得到的授意就是用无间地狱一般的痛苦折磨这个人的人,无论这个人是否忍得住,他只能忍下去,如同身在无间地狱;另一种,是未等熬刑完毕,就已气绝身亡的人。
能够熬完所有酷刑,依然不肯折腰的,他刘旭还一个也不曾见过。那么多自诩铁骨铮铮的文臣武将都屈服了,他不信一个小姑娘能熬得住。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溅落在他的鞋帮上,艳如桃花。小荻泪眼模糊,俏丽的面孔已痛苦地扭曲起来,她仍强自忍着,始终不肯低头。
夜还很长,刘旭有足够的耐心
漫长的一夜过去,夏浔和肖管事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门,刚一回府,彻夜未眠的肖家娘子便急匆匆地迎上来,听说女儿一点消息也没有,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
赵推官也带来了人来,他是真的恼了,三番五次有人针对杨家,行刺、掳人,各种案件层出不穷,再这么下去他头顶上这顶乌纱帽也戴不稳了,所以这意图加害杨文轩的人,对他而言已不仅仅是一个辑捕对象,简直就是毁他前程的仇人,生死不共戴天。
他咬牙切齿地问了问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资料,只得像困兽般赶回府衙,把一腔怒火出在班头捕头巡检们身上,不断向他们施加压力,逼迫他们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人找回来,一时间闹得整个青州府衙鸡飞狗跳。
夏浔心力憔悴,一碗粥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推开饭碗,他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能慌,不能慌,人被掳走,最忌手忙脚乱,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闯与事无补,要静下心来,一定要静下心来。”
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可他的心却像一团乱麻,绞来绞去。他已经习惯了一回到府中,就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那只小麻雀,习惯了每天一起床,她就睁着惺松的睡着,打着慵懒的哈欠,在半梦半醒之间给他梳头。她的存在,就像空气那么自然,从来感觉不到她的珍贵和不可或缺,可是等她真的不在了,心里却空荡荡的,一种窒息的感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怎么可能就失踪了,难道是像蒲台县那样,有那色中恶鬼将她掳走不可能这是青州,不是小小的蒲台县,藩王脚下,衙门众多,没有哪个人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以前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强掳妇人卖入烟花之地更不可能,到了这个时代他才知道,什么强迫良家妇女跳入火坑之类的话都是扯淡,青楼妓院有足够的自愿从业的女人来源,根本不可能冒着封门大吉的危险,收受来历不明的女子。一旦被人告发,那可是要封门抓人的,至少在承平年代,官府会维护社会的基本秩序,青楼根本没必要冒这风险。
可小荻除了一个女儿家的姿色本钱,还能有什么被人垂涎的,为什么要掳走她呢如果是为了贩卖人口,那掳走她的人为什么不把那几个小丫头一起掳走当时天色已经黑了,她们又在一条僻静少人行的小巷,难道掳人者就是专门针对杨家的么
夏浔宁愿这人是有所针对的,因为如果小荻只是被人掳到外地卖作黑户,那么能找回她的希望基本上就是彻底不可能了,就算是在现代,搜救一个被拐卖的少女都是极其困难的事,何况是在那今年代。然而如果不是的话
夏浔霍地站了起来,肖管事赶紧迎上来:“少爷”
gu903();夏浔摆摆手:“肖叔,你在府中坐镇,免得万一有了消息来不及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