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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好粗的胳膊”

茗儿伸出自己的手臂跟他比了比,摇摇头,又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去试自己的大腿,一直移到大腿根上,才吐吐舌头:“哇,比我的大腿还要粗些”

夏浔这时已幽幽醒来,他的鼻端先是闻到一阵幽幽甜甜的兰草香气,有些熟悉的味道,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娇小的身躯,小姑娘正弯着腰背对着他,衣服质料柔软贴身,青涩的、曲线还不够圆润的瘦削的小屁股正朝着自己。

夏浔轻轻咳嗽了一声,茗儿立即飞快地转过身,一见他张开了眼睛,不禁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夏浔展颜一笑:“我醒了。”他游目四顾,讶然道:“这是哪儿”

茗儿道:“燕王府。你是为我受伤的嘛,我应该照料你的。”

说到这儿,她脸蛋一红,有些难为情地道:“当然啦,换衣服啦、看伤啦、敷药啦,包扎啦、喂粥啦,唔这些都有人做的,我只是在一旁看着呃,不是我不想服侍恩人,是他们不许我做。”

夏浔嘴唇抽动了几下,想笑又忍住:“劳烦郡主了,在下一介草民,可承担不起。”

茗儿摆手道:“没什么承不承担的,我姐夫汇同三司衙门,正在清查北平府,以免蒙元余孽还有漏网之鱼,后宫人等刚刚搬回来,地下秘道也需要进行清理封堵,姐姐也忙得很,反正我没事做。等他们忙完了这些,会来看你的,还会重重赏你。”

“对了”

茗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的跳起来,往腰间一探,在那纤纤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上摘下一枚金丝银线,精心织就的香囊,下边缀着七彩的丝线。香囊上绣着兰枝花草,中间还有一个花朵儿似的小字,仔细看看,绣的分明是一个茗字。

茗儿小小年纪,家教虽严,却还没人教她男女之事,她可不懂得女孩子贴身的香囊不能随便送人的。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三国时繁钦这首诗写出来后,香囊就成了男女情人之间以身相许的暗语,这随身之物,纵是两情相悦,不到决心以身相许的时候,也是不可赠出的。不过,她不知道,夏浔同样不知道,在这方面的知识,夏浔就是个棒槌一窍不通。

茗儿拿起香囊,说道:“我身上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送你的东西,喏,这个香囊是我最喜欢的,送给你吧。”

夏浔为难地道:“我一个大男人,身上带这东西多不像话。郡主所赐之物,我又不好转赠他人。”

茗儿瞪起眼睛道:“谁要你送人了我这香囊,徐国公府上下,人人都认得的。如果有朝一日你到应天府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拿它去找我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是要报恩的。”

夏浔听了登时心花怒放:“这真是打瞌睡送枕头,茗儿小郡主简直就是我夏浔的及时雨、顺船风呐。我正要回江南,想那杨氏一族在当地经营多年,士绅人家,潜势力极大,若再出几个作官的中功名的族中子弟,更加的不好对付。我正愁此番回去,能否了结小荻和肖管事父女二人的一个大心愿,如今有了大明第一功臣世家徐家的助力,还怕他何来”

夏浔立即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像抢一样从茗儿手中接过香囊,塞进里怀藏好,连声道谢道:“多谢小郡主,多谢小郡主。”

他这一贴身揣藏香囊,茗儿才忽地意识到这东西似乎是不便送人的,可人家都揣好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换一样,只得晕着脸点点头,故作大方地道:“没甚么,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何况你是救了我的性命呢。”

这时候,殿外有人禀报:“郡主,昨天那个诡称要送郡主狐狸皮的人又来了。”

茗儿没好气地问道:“他今天又给我送什么来了”

门外的人忍笑道:“回郡主,他今天甚么也没送,还多带了一个姓彭的人,说要接夏浔出去。”

夏浔被送出了燕王府,这倒不是燕王过河拆桥,而是夏浔的身份确实不宜留在王府养伤。不过夏浔这一离开,他所住的悦来客栈便蓬荜生辉起来。只不过来的那些贵人都用了假身份,掌柜的还不知道自己客栈曾经来过这许多权贵。

第一天,是燕王大驾亲自赶来探视了一次,第二天,是燕王妃和徐国公府小郡主又来探视,燕王府是这般态度,于是第三天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三司大人联袂赶来探视,第四天比他们低上一阶的权贵们接着

对燕王来说,夏浔是救了他一家老小的,如果没有夏浔之前的闯宫示警,那后果可想而知,后来夏浔落入陷阱的时候,王宫中大部分人员已经撤离,即便火药引爆也不会造成大的人员伤亡,可又因为他,护住了小郡主的性命,保护了燕王宫的周全,凭着这份恩德,他就是燕王一家的大恩人,所以于公于私,燕王都要来探视一番,徐妃和徐茗儿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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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三司衙门的官员更是暗暗后怕,如果那伙蒙人的毒计成功了,且不说会对北平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是否影响草原上群雄争霸的局面,至少他们的脑袋是保不住了,燕王都出面道谢了,他们安能不来

夏浔就在这样纷纷扰扰的探视中过了九天,等到第九天,最后一批货物上路了,他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伤口已开始愈合长出嫩肉,这才决定返乡

其实之前燕王探视之际,已经表露出了对他的欣赏,还通过随行太监马三宝之口,暗示可以招纳他为己所用,奈何夏浔现在已经不是无产阶级了,他家有桓产,又有美人,何苦去当造反派,刀光剑影的搏前程与燕王朱棣有今日这份香火情谊在,他就不怕将来燕王成事后自己没有靠山,因此自然是故作不知。

燕王也了解到,他是有功名的生员,如果能考丵中进士,那才是正途出身,自己是个藩王,虽说除了长史等寥寥几个王府属官,自己都有权提拔任命,可对读书人来说,毕竟朝廷正途才是光彩的出身,只道他另有大志,因此也不勉强。

第九天的时候,夏浔、西门庆和彭梓祺踏上了返乡之路。

有关北平这件大事,三司衙门都是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事情一旦传到执法苛厉的朱元璋耳中,即使没有酿成巨大祸患,他也是一定要严惩,追究有关人员责任的。那样一来,可能会刨出不少污七八糟的事情。

朱棣也有他的考虑,前些天刚刚传来父皇病重的消息,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呈上一个会让父皇龙颜大怒的消息影响父亲身体。同时,他也知道那个素以仁孝著称的皇太孙其实远不及他那死去的父亲厚道。

大哥朱标那是真正的厚道人,如果这事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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