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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夏浔和首次正面较量的杨充都站在堂下,冷冷相对,双方苹来的人证都候在二堂以外,等候召唤。再接下,就是双方的亲友团了,彭梓祺、肖管事、小荻等亲人以及乔装改扮成卖果子小贩儿的谢雨雳、南飞飞候在军营外面左侧,右侧则是听消息的杨氏族人以及振臂喊着口号的国子监众学子。

“大都督呢怎么还不来这架势都摆了半天了,今天到底问不问案了”

吴不杀主管五军刑狱,平时见了谁都摆着一张臭脸,阴沉沉的好象别人欠了他几吊钱没还,此刻却急得满头是汗,满脸苦笑地向小校追问。

“来了来了,又一个小校跑来,低声道:“大都督到子,大人可以升堂了。”

吴不杀扭头一看,果见徐大都督穿着一身便袍,正从屏风后边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向屏风后边吹胡子瞪眼睛,手中还打着手势,不知道跟谁打招呼。

吴不杀心道:,“大都督听审,这就可以了吧。后边还有人大都督后边还有听审的”那大概只有当今皇上了吧可看大都督那表情又不像,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

徐增寿在猛虎下山图下坐定,一见吴不杀扭头望着他发呆,立即向他一瞪眼,吴不杀醒过神儿来,连忙一回身,霍地立起,把“惊虎胆,一拍,大喝道:“升帐”

这“,惊虎胆,就是惊堂木,只是所用的人不同,上边雕饰的hu玟,醒木的大小,所叫的名称也不同。皇帝使用的醒木称为“镇山河,皇后使用的醒木称为“凤霞,宰相使用的醒木称为“佐朝纲,将军们使用的醒木称为“惊虎胆,;其他文官使用的才叫“惊堂木,。

吴不杀把“惊虎胆,一拍,只听“嗵,地一声响,紧接着军鼓震荡如雷,所有将士齐刷刷向堂上一转,甲叶子哗愣愣一阵响,齐齐抱拳,铿锵有力地致军礼道:“标下参见大都督、参见主审大人”同时堂下持齐的侍卫们齐齐把枪杆儿一顿,运足了丹田气厉喝一声:“杀”

夏浔和杨充齐齐地吓了一跳,这堂威喊得,也太吓人了吧

接下来的程序,却和普通的衙门问案没有多大的区别,同样是先问原告,再问被告,各自举证,唇枪舌箭。

杨充侃侃而谈道:“子曰: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礼记中说:“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又有先贤张载有云:管理天下人心,收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须是明谱系世族与立宗事法。而杨旭所为,全无敦本睦族之意”

仁义礼智信五个大胡子违犯军纪的案子倒是审过不少,却从未听过这么多子曰,礼记曰,先贤曰,曰得他们哈欠连天,可后边还坐着大都督呢,只能满眼噙泪地忍耐。

等杨充说完了,吴不杀掏掏耳朵,问道:“那你杨家是怎么处置的”

杨充声色俱厉地道:“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自然是逐出宗门:他父母教子无方,一同逐出,勒迁祖坟”

吴不杀问道:“这些事已经做了吗”

杨充傲然道:“这是自然,我杨家已请出族规,予以惩治。”

吴不杀摊开双手,一脸茫然地道:“这不就结了,乌蝇爬马尾,一拍两散。从此以后爹死妈嫁人,各人顾各人了,你还来干嘛,有什么旁的事吗

第142章秀才遇见兵

杨充呆了一呆,这才忍着气道:“大人,学生说过了,杨旭身为生员,受圣人教化,却有违孝道,有乖亲情,不知尊卑长幼,破坏纲常名教,不配为圣人门生,为维护纲常,警示大众,应当削其功名”

读书人把功名视做第二次生命,杨充逐人出宗门,掘人祖坟,还要夺人家的功名,真可谓是用心歹毒之极,夏浔这功名得来容易,而且他也自知不可能在科举上继续有什么发展,古代的经史子集他根本没甚么研究,他会背几首诗,可历史上从仕作官的人没有一个是靠作诗爬上去的,做诗可以扬名,但最终还是要靠做文章,真学问。他压根就没想过科举入仕。若不科举,这秀才功名虽有好处却也有限,他并不在乎,所以听了杨充恶狠狠的话,神态从容,并无怒意。

吴不杀听了杨充的话,翻翻白眼儿道:“削其功名那不归本将军管呐,你该去应天府或者礼部才是。”

杨充气往上冲,忍不住道:“大人杨旭是军籍,正是刚由应天府把案子转到大人案前呐。”

“对啊”

吴不杀两眼一亮:“杨旭是军籍,可他又是生员,我们军中的汉子,居然也有人考中功名,成了读书人了。”

吴不杀激动起来,与有荣焉地看了杨旭一眼,和颜悦色地道:“杨旭,方才杨充所言,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解释”

夏浔平静地道:“回禀大人,杨充所指控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杨旭与族人交恶,乃至被逐出宗门,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并非杨旭乖张无礼。”

夏浔把他从青州回到秣陵镇以来的所有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说道:“因此上,杨旭才与族人生了嫌隙。本来,囿于自己的身份,杨旭颇想息事宁人,可谁知其后不久,族人便商议修祖祠、建义田,而秣陵镇全族上下百余户,却要杨旭一人承担绝大部分所需钱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分明是族人有心刁难,此后,便是杨旭被逐出宗门,父母棺椁竟在不通知本人的情况下,强行迁出祖坟,这不是欺人太甚么现在他还反咬一口,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杨充抢着道:“大人,将杨旭一房逐出宗门,这是全族父老公议做出的决定。至于他父母棺椁被强行移出祖坟,却非学生祖父所授意,而是族亲父老痛恨杨旭所为,自发汇聚起来,做出的行动。”

徐增寿静静地听着,忍不住说道:“纵是族人自发行为,总是有失厚道,不近情理。令祖父身为一族之长,虽不知情,难辞其咎。杨旭所为,虽然难免不睦亲族之嫌,从你双方所述,原因却不止在杨旭一方。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杨氏族人所作所为,是否尽到了为人长者、为人亲族的责任呢如今杨旭已被你们逐出宗门,父母棺椁也被强行迁出,纵有千般不是,这也够了,再要夺人功名,用心何其歹毒”

吴不杀连忙拱手道:“徐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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