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夏浔见他不说,便也不再追问,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责怪道:“玉玦,不是大哥说你,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大哥到应天来,为什么要加入锦衣卫不就是想改变自己的性格,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么你爹就你一个宝贝儿子,早晚有一天,你要撞起你们刘家的门户,做一各顶天立地的汉子,遇事怎么能怕
他长了拳脚,难道你没有长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敢不敢还手是另一回事,下一回,如果萧校尉再欺负你,大哥希望你能勇敢一些,如果你再这样像个女儿家似的,只会哭哭啼啼,没点骨气,大哥也会看不起你”
刘玉玦被他说得满面通红,咬紧牙关使劲地点点头:“大哥放心,我是你带进来的人,我再也不会给你丢脸了,如果他再欺负我,我我一定还手”
夏浔欣然笑道:“这才对,这种地方,想要让人尊敬,得凭本事的。来,大哥学过几手功夫,专门拿人关节、擒敌制胜的。你的气力比萧校尉小了些,学会这样的功夫,在他面前也就少吃些亏。”
萧千月愤愤不平地离开练武场,刚刚拐进仪门,就见罗金事一身戎装,背负双手,面色阴冷地站在那儿,萧千月一怔,连忙趋身行礼:“卑职萧千月,见过大人。
罗克敌冷冷地道:“你方才,做了甚么”
萧千月一惊,抬头看了眼罗克敌的脸色,嗫嚅道:“大人,卑职卑职”
罗克敌缓缓地道:“一直以来,本官似乎有点太宠着你了,不知进退”
声音不大,却一片森然,萧千月心里一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首道:“大人,卑职、卑职知道错了。”
罗克敌面上如罩冷霜,萧然道:“皇上今日刚刚吩咐下来,太祖皇帝归葬孝陵,孝陵卫需要增加人手,明日一早,称去孝陵卫报到吧。”
萧千月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孝陵卫驻扎在孝陵旁边,白天晒晒太阳,晚上打打坟子,偶尔抓几个跑来打猪萃的老百姓,每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那就是守坟的啊。
萧千月全惶跪爬几步,伏在罗克敌脚下,连连叩首道:“大人,卑职真的知道错了,大人饶我一回,卑职再也不敢了。大人”
罗克敌一抖袍袖,在他面前淡然走过,眼角都不再扫他一下,萧千月呓语似地叫道:“大人”,眸中已一片绝望。
河间府,瓦济河畔,朱棣头缠白绫,身罩麻衣,随行的百余名侍卫也都个个带孝,连随身的兵器上都缠了白布。朱能的眼睛红通通的,一来是哭的,二来也是连夜赶路熬的。刚一接到讣告,朱棣就如五雷轰顶,虽然早知道父亲这几年来身体不好,大行走早晚的事,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是骤闻角息,还是痛不欲生。
朱棣马上离开北平,快马加鞭,赴金陵奔丧。自古以孝为人文之本,现在他大哥、二哥、三哥都已过世,父皇的儿子里面,他就是长子,披麻带孝、为父亲送终,这是他应尽的义务。
饶是他身子强健,这一路不分昼夜的奔跑,也已熬得形容枯槁,蓬头垢面,全没一点王爷样子了,前边眼看到了瓦济河畔,就见轿边设了巡检,行人百姓正排队候检,朱棣归心似箭,对护卫千户朱能道:“去,叫他们掇开巡检,本王要赴京奔丧。”
朱能一提马僵,直奔前去,片刻功夫,就见朱能拙马赶回,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道:“王爷,咱们咱们过不去了”
第232章打酱油的日子结束了
朱能拨马赶回,面孔胀红,羞愤难当地道:“王爷,咱们咱们过不去了”
朱棣一呆,讶然道:“过不去如何过不去那桥不是好端端的么”
朱能嗫嚅道:“王爷,桥头巡检司的人说,朝廷已下了敕令,不许诸王进京奔丧。他们说”,朱棣一听,脸腾地一下胀红如鸡血,比朱能的脸色更红了几分,都有些黑了,他勃然怒道:“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朝廷不许诸王进京奔丧怎么可能,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父皇驾崩,俺这做儿子的不能披麻带孝,为父送终么”,朱棣一提马缰,便向桥头冲去,一众侍卫立即紧随其后,朱能话还没说完呢,刚才那巡检说,朝廷的敕使已经到了瓦济河畔,因为知道诸王得了讣告必定马上回京奔丧,再下旨阻止恐怕要错过了,所以朝廷派了大批敕使,远出京师,堵住了各个水陆交道要道拦截各路藩王,他们已经派人去请那等候的敕使了。
“王爷,王爷请留步”
一见朱棣黑着脸冲过来,后边跟着一票侍卫,那桥头的巡检就知道这位必定是燕王殿下了,赶紧硬着头皮迎上来:“王爷,朝廷敕使”
“给俺滚开”
朱棣一声怒吼,把那巡检吓得一哆嗦,赶紧闪到一边,朱棣拨马就向桥头冲去。
“燕王,留步”
这时那朝廷敕使已经得到了消息,赶上了桥头一见燕王策马冲来,立即高喊一声。
这敕使独自一人,大步走上桥头,朱棣本已策马登桥一眼看见对面走来这人,立即一勒缰绳,那骏马希聿聿一声长嘶,被朱棣猛地一勒缰绳,立即人立而起,然后一双铁蹄往木桥上重重一踏,稳稳地立住。对面那人却未停下,稳稳的一步步走上前来,走到桥中心,方才停下。
桥这头是巡检的小吏、候检的百姓,以及燕王麾下侍卫,对面桥头,则出现了一群身穿禁卫军服的士兵,朱棣一人一马立在桥头,对面那人站在桥心,虽然面对威风凛凛的朱棣,却丝毫没有被他威风所慑,神态依常从容。
这只是一个小官儿,穿一身九品文官绿袍年纪很轻三旬出头白面微须,不是甚么了得的人物。但是在他肩上,挑着四面小旗”四面蓝缯制作的小旗迎风飘扬,就像戏台上的武将肩上的靠旗。在他的腰间悬着四张小牌儿,走动之间金光灿烂,那是用椴木涂以金漆制作的牌子,金牌和三角蓝旗上都只有一个字:“令”王命旗牌
皇帝竟然动用了“王命旗牌”掌王命旗牌者,拥有将抗命臣僚就地正法的权力
木桥两边都有许多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唯有桥下的流水桥上的风,不理会你是一方藩王,还是代表着皇帝的生杀予夺的钦差大臣,依旧无所顾忌地流淌着、吹拂着。
“燕王殿下,先帝遗诏,诸王各于本国哭临,不必赴京,请王爷马上赶回就藩之地。”
“胡说”
朱棣额头蚯蚓般激起,紧紧攥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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