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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夏浔和苏颖盘膝而坐,中间只有一盏小灯,夏浔把今晚去寻小郡主,误打误撞说降了顾成和张保的事说了一遍,苏颖喜道:“你能说降朝廷两员大将,这是大功一件呀,现在要籍顾成和张保之助,去投燕王么”

夏浔摇头道:“不本来,我是想等到了两军战场,再脱身去投燕王的,不过,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我就这么离开,燕王虽会感念我的恩德,也是不会予我以重用的。蠢人怎么可以任事”

苏颖奇道:“现在离开有什么不对你能说服两员大将投靠燕王,这还不够么”

“不够”

夏浔坚起一指道:“第一,他们今天不杀我,是一时被我所说动,同时也存了为自己留条后路的心思,他们眼下虽有投效之心,其实心志并不坚定,没准儿回去睡上一觉,就会改变了心意。我坦然待在这里,就会对他们形成一种强烈的暗示:我们大局在握,成竹在胸,这样他们才能踏实下来,否则,我今天刚刚信誓旦旦,指斥挥遒,明儿一早就逃之夭夭了,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心生悔意”

苏颖眨眨眼道:“那第二呢”

“第二”

夏浔又竖起一指:“我跑去向燕王请功,说我说服了朝廷两员大将,顾成和张保也不曾反悔,的确依约来投的话,的确可以大振燕王军心,问题是,顾成只是后军都督,所御只是长兴侯耿炳文麾下一路兵马,而且他手下的将官,也未必都愿意跟着他反,他能带走多少人就算全都带走了,能改变耿强燕弱的局势吗为什么不利用他们,在关键时刻发挥更大的作用”

“还有第三”

“第三”

夏浔再竖一根手指,侃侃而谈。帐外,胖子麟远远地蹲在一具帐蓬前面,看着这对小夫妻的帐蓬上面由灯光映出的三根棒槌般粗细的手指,暗想:“莫非马桥那话儿不行,只能用手指让崔小娘子快活么”想到猥琐处,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所以,我留下,以安顾成和张保之心。劳烦你跑一趟燕王大营,告知顾成和张保反水的消息,请燕王拟定一个周详的计划,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

苏颖担心地对夏浔道:“这样,你会不会太危险了”

夏浔微笑道:“我选择燕王,本来就是极大的凶险,他越成功,我的凶险才越小,不是么”

“什么杨旭他还活着他竟然说服了顾成和张保来投本王”

燕王朱棣又惊又喜地对苏颖道。

燕王身后几名侍卫正在搭建中军大帐,身旁处处都是走动的兵马,人喊马嘶,喧嚣非常,然而看着虽乱,其实各军调动自有章法,所谓的乱也只是大军刚刚赶到驻地,有的搭营建帐、有的开挖战壕、有的设游哨布站岗,所以显得有些混乱,其实具体到每一支人马都是秩序井然,行列整齐,苏颖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点头。

眼下的双屿岛虽然将传统丢得七七八八,几近于完全的海盗了,但是当年她父亲做首领时,仍然是以军伍规矩带领部下,在苏颖的印象中,她父亲的军队军纪最严明的时候,也远不及燕王手下这些兵将,一举一动,都有一种森严气象。

燕王此刻刚刚赶到桑娄,他已决意与耿炳文硬碰硬地打上一仗,因此调动军队直扑涿州,涿州知府魏春兵早在朱棣竖起靖难大旗的时候,就调动民壮又是加固城墙又是拓深扩城河,折腾的好不热闹,还在阖城士绅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一旦燕王南侵,定要与城偕亡。

结果朱棣真的来了,他的大军还没到,只是几个探马在城下溜达了几圈,这位知府老爷便命人胡乱放了几箭,然后揣起大印逃之夭夭了。

朱棣并未在涿州停留,他在涿州尽取了府库储放的钱粮之后,便马不停蹄赶到桑娄,兵锋直指雄县,谁料这营寨还未扎下来,苏颖便找了来,向他报告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朱棣向苏颖问明经过后,叫人带她下去歇息,然后马上召集张玉、朱能等心腹将领,在刚刚搭好的中军大帐中议事。

朱能是个老成持重的将领,不比张玉这样的少壮派一般听了消息便喜形于色,他思索片刻,提醒道:“殿下,消息可靠么会不会是朝廷的一计”

朱棣摇头道:“不会,煦儿是见过这位苏姑娘的,认得她的模样。”

朱能微微一蹙眉,说道:“卑职听说过世子他们脱身的经过,这位苏姑娘当时独自留下,去找杨旭了,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俱都落在朝廷之手”

他还没有说完,朱高煦便哑然失笑:“朱叔叔也太小心了些,杨旭救我兄弟三人离开,这是何等大罪,如果他真的被朝廷擒获,皇上早就砍了他的头,还会等到今日容他戴罪立功么朝廷自以为稳占上风,摆出这么一副阵仗,岂会多此一举”

朱棣赞许地看了眼儿子,说道:“不错煦儿所言有理,如果皇上这般算无遗策,俺朱棣今日就不会站在这儿了,苏姑娘所言当非虚假,毋庸置疑。”

朱能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当无疑问了。两军未战,先有敌军来降,这是殿下之福,我们吃掉雄县杨松部的把握更大了一些,这一战势必得做些改动了。”

“何止如此”

朱棣脸上微笑,眸中却是杀气隐现:“若是俺朱棣不能善加利用这个机会,那可枉费了杨旭的一番苦心了”

他握紧拳头,在地图上真定城的位置狠狠一捶,沉声道:“这一遭,我不但要吃掉杨松的九千兵马,还要让耿老将军收回他的拳头,再不敢妄进一步”

第288章各施机谋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一束绚丽的鲜花、满屋浪漫的烛光、几句甜言蜜语,你就肯跟我上床,但是一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就非要有房有车呢”

这是夏浔和他的班花女友秦若酒一番恩爱缠绵,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提出毕业后就结婚却遭到拒绝后提出的问题。当时秦若酒正在穿衣服,姣好迷人、光滑如缎的身子很利落地套进了那套单拐肩章的警服,然后是一条宽宽的皮带,在那水蛇般曲线、水蛇般妖娆、水蛇般勾魂蚀骨的腰肢上系紧。

她妩媚地整理着头发,向很郁闷地趴在床上的夏浔回眸一笑,反问道:“什么叫我们女人啊,你们男人还不是一样,只要长得还过得去的女人向你们男人勾勾小指,嘁,你们有几个男人会犹豫要不要跟她上床啊

可是一到谈婚论嫁,你们还有肯这么凑和的吗有钱的怕人家只图你的钱,没钱的怕人家比你还穷,要拖累你的生活,长得太丑呢怕她拿不出手叫你的朋友笑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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