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的那个同伴么”
“在下知道今夜必有佳人造访,我那同伴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所以我把他打发开了。”
沙宁眉宇间杀气一现攸隐,冷冷地道:“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死得不能再死,所以你最好不要对我油嘴滑舌”
夏浔神情一肃,答道:“回禀王妃娘娘,臣那同伴已经躲起来了,如果臣活得好好的,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否则臣那同伴就会去殿下面前告状,说娘娘在外边有了男人,却被我兄弟二人看见,所以把在下杀人灭口了。”
沙宁冷笑:“殿下会信”
夏浔一本正经地道:“会男人嘛,这种事情,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其实娘娘也知道,殿下一定会信的,否则娘娘何必劳动玉趾,屈尊来到这么一幢破房子里来”
沙宁闭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强抑怒气,然后才缓缓张开,盯着夏浔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娘娘帮忙,说服殿下出兵擅助燕王。”
“殿下已无兵马可用。”
“我知道,但是福余、泰宁、朵颜三卫舛傲不驯,眼中没有皇帝,只有宁王,宁王一句话,再许之以一些好处,他们就将成为宁王殿下的马前先锋。”
“今天殿下对你已经答复的很清楚了,燕王已走投无路,可是我们殿下还没有走到那步田地,你们成功的希望太小,殿下不想冒这个险,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夏浔笑了笑,说道:“娘娘真的那么在乎宁王殿下我记得在刘家口”
沙宁眉尖微微一挑,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所以我就会牺牲宁王来保全自己你错了刘奎和我从小就在一起,用你们汉人的话讲,是青梅竹马,但他只是一个平民,我爱他,我可以把自己给他,却不能嫁给他。我们蒙古贵族,可以娶平民女子,却不可以嫁平民男子,所以我的父兄为我选择了宁王。宁王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关心他、维护他”
“我不能理解”
沙宁冷笑:“你当然不理解,你们汉人把女人都养成了绵羊,哪懂得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玉为,我不会受制于一个外人的危胁,图谋我的丈夫,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说着,她的手已缓缓探向腰畔的刀柄。
“身子可以给别的男人,但是不能做对不起丈夫的事这叫什么理论”夏浔的脑袋一阵混乱,固有的价值观念和逻辑思维开始短路,眼见沙宁纤长的五指握紧了刀柄,马上就要发飚,他赶紧安抚道:“且慢,且慢,娘娘请勿动手,这事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沙宁的手停住,一双杏眼狠狠地瞪着他道:“如何从长计议”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沙宁的手又探向刀柄,夏浔赶紧道:“娘娘何不容我考虑一个两全之策何必非要闹得两败俱伤,如果我死我了,我那位兄弟一定会把娘娘的事告诉宁王殿下。”
沙宁冷冷地道:“六耳不同谋,我的母亲告诉过我,如果那不是你们共同的秘密,就只有自己才能保守秘密,否则你根本不要妄想会有人替你守住秘密。我不相信你的承诺,也不相信你这个人,如果我一定要死,我会先杀了你,亲眼看着你死”
夏浔冷汗都有点要下来了,赶紧道:“娘娘,这个秘密,我敢保证,现在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你杀了我,它才真的不是秘密了。”
沙宁一怔,疑声道:“你那个同伴呢”
夏浔道:“我只给了他一封信,吩咐他只有我死了才可以打开,我可以保证,只要我活着,这件事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沙宁盯着他,目光闪烁不定,夏浔咳嗽一声,用最诚恳地语气说道:“娘娘可以相信我,夏某,是一个正人君子”
沙宁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鬼话,只要有生的希望,人总是不想死的,方才只道对方两个人已掌握了她的把柄,又想胁她为傀儡,逼迫她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一时心生绝望,这才想同归于尽。可是夏浔见势不妙,赶紧松了松绞索,又说事情可以好商量,又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沙宁也不禁动摇起来。
“娘娘”夏浔小声地、试探着叫了一声,怕把这个心思琢磨不透的女人给激怒了。
沙宁的眼神诡谲地一闪,手慢慢离开了刀柄,面无表情地道:“好,从现在开始,我派人跟着你,直到你想出所谓的两全之策”
“娘娘”夏浔没想到反客为主,反而被沙宁控制住了,其实他预料的一切都很好,唯独错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性格,他想追上去,几柄钢刀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沙宁快步离开那个院落,将面巾重又遮住口鼻,向跟上来的曾二吩咐道:“找到他那个叫塞哈智的伙伴”
曾二试探道:“然后”
“然后把他们宰了”
沙宁淡淡地道:“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可靠,我不能让他一辈子抓着我的把柄”
第301章给力的老板
夏浔穿着一身军服,胯下一匹好马,腰间佩刀,肩上荷弓,打扮与边军戍卒有七分相似,他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宁王府的侍卫亲兵。在他前后左右,有许多宁王府的亲兵,把他裹挟在中间,夏浔无法反抗,他肩上有弓有箭,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却是用不了的,而且他的箭术,他肋下有刀鞘,却只有一个刀柄卡在上边充门面,如果他敢妄动,相信五六把刀就得劈头盖脸地砍下来。
宁王府中耳目众多,如果被人看见他的存在,禀报给宁王知道那就坏了,宁王府是宁王的,就连宁王正妃张氏,在宫里的权力也比沙宁大得多,沙宁可不敢冒险把夏浔关在宫里面。
好在,她是王府里最自由的人,不但出于政治原因,经常代宁王离开大宁城,而且因为她是草原上的女子,耐不住宫中的寂寞生活,宁王禁不住她的缠磨,早就特许她随意离开王宫,沙宁动辄出城打猎,一去三两天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她随时可以离开。
这个女子,就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
前边眼看就到城门口了,一见宁王侧妃又带着她的亲信心腹招摇而来,城门守军神色很是复杂,当兵的也是有自尊心的,上一次被宁王夫妇强闯城门,弄得他们灰头土脸,很是难堪,时隔一天,宁王妃又来了,如果马上拉开鹿角拒马这些障碍物,未免脸上无光,可要是再阻拦她,昨天可是连陈都督、刘总兵都被迫得当街长跪的
正犹豫间,夏浔眼前一亮:“脱身的机会来了”
他的手垂到马鬃侧下的马颈上,趁宁王府侍卫都瞪向满怀敌意的大宁卫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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