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其余各营官兵不明所以,忽见中军主帅的大营突然撤退,一时三军撼动,纷纷随之撤退,待得天亮,他们才明白虚惊一场,重新回到北平城下时,可惜那仓口遗弃的军帐、乐器、粮草抬重,都被鼻军烧毁,连碉垒也是能破坏的都尽量破坏了。
李景隆受此一吓,坚决不肯到北平城下驻营了,这位仁兄领着中军驻扎在距北平十多里地之外的郑村坝,遥控指挥北平的攻防战,人家的王妃和世子亲冒矢石血拼在第一线,自己的主帅躲在连城头都看不清楚的地方指挥战斗,这么强烈的反差,军心士气怎么提得上来就在这种情况下,夏浔和塞哈智找到了燕王的军营。
他们赶到燕王大营的时候,燕王正向部下亲授机宜:“你去,告诉高煦,暂时停止对明军补给的袭扰,让他们把军粮、器仗运过来。”
正说着,忽见夏浔和塞哈智已到了面前,朱林又惊又喜”急忙迎上前来,匆匆问道:“文轩,关外之行,结果如何”,
夏浔抱拳施礼道:“恭喜殿下,臣幸不辱命”
“甚么”
燕王朱妆惊喜得声音都发颤了:“成功了文轩真的说服了十七弟”
夏浔道:“是,宁王殿下已答应倾其所有,攘助殿下靖难,不过,眼下宁王尚有一劫,还需殿下为他解围。”
夏浔略一示意,燕王忙摒退左右,复诗和塞哈智与他密报半晌,朱林哈哈大笑起来:“那有甚么,俺就杀去关外,救十七弟出来,只要能得到泰宁、朵颜、福余三卫的精锐铁骑,再得到关外八万精锐之师九江小儿何足惧哉。”
夏浔问道:“方才臣听殿下吩咐,莫让二王子再继续袭扰敌军补给,这是为什么”
燕王笑着摆摆手道:“本王溜鱼呢,线儿太紧鱼会逃掉的,现在天气还不够冷,不能让南军意识到,粮草和军衣是大问题。得把他们留住,等到寒冬降临,那时再把补给线全部掐掉,让他的五十万大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到这儿,朱林又迫不及待地道:“这边且不去管他,快说,你与十七弟是怎生计议的,本王要如何发兵为他解围”
朱抹失踪了。
曹国公李景隆痛定思痛,调出几路人马,专门围剿燕王朱妆的大军省得他不断在旁边扯后腿,结果大军刚派出去,朱林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两天之后传来消息,在永平附近,发现燕王踪迹,此时永平已再度掌握在朝廷大军的手中。
李景隆大吃一惊,忙召集众将匆匆计议一番怕燕王重施故技再夺永平,于是分兵一路去援永平,又通知山海关的总兵杨文全力戒备,防范燕王偷袭山海关,结果山海关和永平的明军枕戈待旦,夜不成寐地守了三天,一个个守得哈欠连天,也没见燕王派来一兵一卒。
找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李景隆不知道燕王到底在打哪儿的主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派出探马四处打探燕王消息,一面从攻城部队中又调了两卫兵马加强了他所在的郑村坝的防务,这个时候燕王的大军已绕过松亭关,即将抵达刘家口。
刘家口,守将总旗官刘举刚派了一个井卫替他去了抚宁县,抚宁县在秦皇岛区域,他的家如今就安置在那儿,家里捎信来,说他的儿子生了重病,延医问药的大半个月了,还不大见好,刘本牵挂不已,便拿了些银钱,使一个亲兵回家去看看。
派走了亲兵,刘本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住处,就见关口外镇上的那个老家人正等在那儿,刘本不耐烦地道:“月例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又来做甚么”
老管事点头哈腰地笑,凑到面前,很神秘地道:“老爷,那位小地又来了,想见你呢。”
“嗯”
刘本怔了怔,微微有些意外,沙宁虽然每年总能有机会过来几趟,不过相隔这么短还是头一回,他也不知道沙宁这一次怎么来的这么频繁,想要问问,奈何这老家人只知道他金屋藏娇,那位极美的小娘子并非他的妻室,此外一无所知,想问也无从问起。
刘本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先回去侍候好小姐,我安排安排关上的事务便去。
“是是是”
那老管事眉开眼笑地走了,他平时守着那幢空荡荡的宅子,没有什么外捞,所以才时常将房舍出租,给过往客人当客栈使用,但是每回这位不明身份的小姐住到这里的时候,老爷就大方的多,那位小姐的赏赐也特别优厚,站在他的立场上,巴不得那位小姐一年四季都住在这儿呢。
刘本的父亲原本只是朵颜部落掳来的一个奴隶,刘本的身分也高不到哪儿去,可以说全赖沙宁,他才有了今日,有家有业还做了官,既知沙宁来了,刘本哪敢怠慢,连忙唤来副总旗王彦稀,把关上防务向他交代了一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副总旗隐约知道总旗大人在镇上置了宅子,养了外室,听说他要去镇上住两天,王颜稀笑嘻嘻地便答应下来。
刘本换了便装,也不带侍卫,便沿着山间那条走惯了的小道,向镇上赶去
第308章利动人心
山间草半青半黄,树木的颜色有黄有绿还有红,如同一个拙劣的画师,东一笔西一笔地涂抹在山上,从山上望下去,小镇呈狭长的形状横亘于山下,再往远去,则是一片胡杨树林子,大多数胡杨树都挂着满树金黄,间次有一株已经死掉多年的胡杨树,盘剥苍白的枝干古朴地矗立着,向苍天张开它们那如枯瘦老朽般的手臂。
刘奎往山下走,心中并没有最初与沙宁偷欢时的那种兴奋激动的感觉,不是因为初冬将临的天气有些萧瑟的影响,也不是因为为了和这位王妃保持暖昧关系而把家人远远地安排到了抚宁县,如今儿子生病也不能看上一眼所影响,而是自从沙宁成为宁王妃,他就一直徘徊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在她面前,就是强颜欢笑而已。
每当和沙宁在一起时,她那年轻、美丽、鲜活、娇嫩的身躯,都会让刘奎如痴如醉,在她身上,他几乎可以得到男人想要的一切,欲望、虚荣、得意、骄傲、快乐,种种满足,可是酣畅淋漓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总是焦虑和不安。
沙宁娇蛮、任性、狂野、大胆,仿佛一匹驰骋在草原上,不甘戴上嚼头的野马,骨子里,她是不在乎汉人礼教的,可刘奎不能那么想,只有俯伏在沙宁王妃的身上时,他才能暂时忘却一切,全身心地投入,品味那极乐的销魂滋味,极乐之后,却是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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