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了”
朱棣指指腿:“这么大劲儿正好,就这么捶。”
徐皇后又好气又好笑地道:“那你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
朱棣茫然道:“出什么主意她愿意嫁,那就嫁呗”
“你这是什么话”
徐皇后沉下了脸道:“杨旭都两房妻室了,我的妹妹怎么能嫁”
“那不嫁就走了”
“不嫁也不成啊,那丫头都惯坏了的,上一回辉祖伽,结果小妹就离家出走了,难道还让她来这么一出不成”
朱棣无奈地道:“好吧,好吧,那就嫁”
徐皇后真生气了:“你倒底有没有听人家说话呀,杨旭都两房妻室了,怎么嫁”
朱棣苦着脸道:“要嫁也是你,不嫁也是你,关俺什么事你们徐家的闺女,又不是俺闺女,俺当姐夫的掺和这事儿干嘛俺腿疼,你别折磨俺啦。”
徐皇后试探地问道:“我这不是让你给我拿主意呢嘛,要不然,你出头说说,叫杨旭把他那两房妻室改了妾”
“啥俺不管”
朱棣一扭屁股,靠床里头睡了:“嫁人的是你妹妹,得罪人的事让俺做,俺不干”
“你管不管”
“不管”
“啪”徐皇后在朱棣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朱棣哼唧两声,头都没回。
徐皇后一见,就开始抽抽答答起来:“我爹娘死得早,就留下这么一个小妹子,辉祖犯了错,现在不管事了,增寿鬼,你说我这当大姐的不替她操心,谁替她操心呀这没爹没娘的可怜孩芋,你就忍心”
徐娘娘这一哭,朱棣也没辄了,便坐起来,无奈地苦笑道:“成了成了,你别哭了,俺管,管还不成么”
徐娘娘一听破啼为笑:“真的”
朱棣叹口气道:“唉女人啊,真麻烦”
此时,徐娘娘嘴里那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已经兴高采烈地走进了杨府大门。
“郡主有暇的时候,就该多来府上坐坐。郡主也知道,我们辅国公自幼住在山东,受了皇上的宠信,这才才受封国公,在京里,他是没有什么故旧好友的。
要说起来,郡主您和我们国公早在北平时候就是相识,算是我们杨家的老朋友了。我和梓棋本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和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女眷没甚么往来,平时寂寞的很,也很希望郡主能多来走动走动。”
说话的是谢谢,款待茗儿这样的名门贵女,也就谢谢能答对一番,梓棋在这方面可就差了许多。
茗儿浅浅笑道:“姐姐客气了,说起来倒真是的呢,在北京的时候,我跟姐姐还有梓棋姐姐就认得啊,是该经常走动走动。其实呢,姐姐也可以常去我那里走走,有闲暇就来吧,茗儿与那些使相干金们也没多少往来,倒是与两位姐姐性情相投,也想多亲近亲近呢。”
茗儿说着,眼睛便捎到了花厅一角放着的那只木马,那是她小时候的玩具,上次来杨府的时候,送给了思杨和思浔。
刚才到了府上她才知道,两个小丫头随她娘已经回了双屿,既然上了门总不能马上就走,于是就由谢谢来陪坐吃茶了。
“大木马”要是我生了小宝宝,等他长大一些的时候,他就会骑着木马在那儿玩耍吧”
茗儿浮想翩翩,恍惚间,墙角的那只木马一前一后地摇动了,木马上面坐了一个头梳冲天辫,穿着红肚兜,胳膊腿儿都白白胖胖像一截肥藕的小小子,他在木马上骑呀骑的,发出“咭咭”的笑声。
那模样,怎么看都是年画上边画的怀抱鲤鱼的大胖娃娃形象
“要是我跟伽生个宝宝,一定能像他一样英俊、像他一样勇敢,象我一样聪明、伶俐。”茗儿悠然神往,嘴角便漾起甜甜的笑意。
谢谢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纳罕,这位郡主怎么老走神儿呀喔,对了,丙才感觉她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气,莫不是喝醉了吧
茗儿想得开心,甜甜地笑着,一抬头,看见谢谢正好奇地瞧着她,不由嫩脸一热,好象给人看破了心思,有些心虚地摸摸自己脸颊,问道:“姐姐看甚么呢”
“哦,没有,没有,呵呵,郡主请喝茶。”
“姐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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