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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不悦地横了他一眼,转向自己的本家纪悠南:“小纪,有办法么”

纪悠南微微一笑,答道:“大人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了。他没有毛病,不是因为他修了一身浩然正气,百邪不侵,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机会去惹沾这些东西。所以,这样的人最好对付”

纪纲大忧,看看其他七个小弟,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平时叫你们多读书一个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现在知道读书人的厉害了吧没毛病的人,咱们可以帮他长毛病啊,做事情,要多动脑子”

纪纲手下八大金刚,只有这纪悠南是读书人出身,纪纲说完,又对纪悠南道:“成了树已,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嗯”

纪悠南笑嘻嘻地拱手道:“大人放心,您就瞧好吧”

甘钰也在崇正书院读书,在父亲甘老夫子的耳提面命之下,每日里唯一的事情就是读书,能否活学活用,现在还不知道,这得等他科举高中做了官才知道,不过知识之渊博,却是众所皆知的。

因为他是院正捌匕子,而院正为人又极为严厉,学生们都不大敢跟甘钰接触,这甘钰每人过得都是极为枯躁的生活,好象苦行僧一般,似乎他也甘之若饴。

然而某一天,甘钰被几个地痞打了,起因只是擦肩而过时碰撞了一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甘钰被一个仗义出手的路人给救了,扶回家去,帮他清理血污、包扎伤口,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救他的人姓龙,叫龙飞。龙公子在金陵城里开着一家杂药铺,家境还殷实。他还有个夫人,小家碧玉,温柔款款,一向只与书本打交道的甘钰受到了这对小夫妻的热情款待,龙公子谈吐风雅、龙家娘子知书达礼,甘钰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两下里就此交往了起来。

甘老夫子被人请去苏州府讲学了,他对这个从小悉心栽培的大儿子很放心,甘钰生母早死,父亲的续弦和恻室没有甘老夫子的交待,也不大管甘钰的事,甘钰还是比较自由的。

“贤弟,不是为兄说你,像你这般死读书,是不成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该多多了解人情世故、世间百态,否则学问再深,也不过是故纸堆里一蠢虫罢了”

话儿不大中听,可是从知交好友嘴里说出来,却也不叫人反感。

甘钰说道:“龙兄满腹学问,谈吐不凡,怎么不肯继续就学,将来从仕为官,为朝廷效力呢”

甘钰已喝得面红耳赤,他本来是滴酒不沾的,不过好友相劝,还有龙家嫂子,亲手炒出几道色香味俱佳的小菜,柔声软语地一旁劝敬,这美人儿的央求,可是最难拒绝的,于风这口子一开,甘钰现在也爱上杯中之物了。

“哈哈,读书有甚么用”

龙公子大笑道:“受患只从读书始,智者不为啊”

“龙兄此言大谬,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怎么能说读书不好呢”

龙公子笑道:“自古以来,读书人的别称就不太好,如“酸丁”、“细酸”、“措大”、“腐儒”、“书呆子。”就是专指读书人的。先秦时候,有哲人先贤说过:“儒以文乱法。”始皇帝一统华夏后,生怕读书人夺了自己江山,来子个“焚书坑儒”。

结果呢他死了没几夭,陈胜吴广造反了,亡大秦夭下的,也是不读书的刘邦和项羽。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你说这真与天下起大用的人,是不是读书人呢陆贾劝汉高祖以诗书治夭下,汉高祖怎么说的他说”乃公以马上得天下,安用诗书”

汉高祖说,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后来果不其然,这周勃,却也是个不读书的,他还说:“每召儒生东向坐而责之,不以宾主之礼相接。”汉朝傅介子自幼读书,后来终于读明白了,掷书于地说:大丈夫当立功绝域何能坐为散儒。”遂投笔从戎,竟得封侯。

于是班超也把书一扔,说:“大丈夫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结果,人家也封了侯扬雄曾言:文章乃雕虫小技,壮夫不为。”为兄深以为然啊。宋太宗说甚么“唯有读书高”那不过是为了安定天下的弥夭大谎

元好问便曾恨恨言道:“一钱不值是儒冠”“书生只合在家贫”你道那苏东坡苏大学士又是怎么说的他说:,人生识字忧患始粗记姓名可以休。,又对他儿子说:,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可见读书之患呐。”

“龙兄妄言,龙兄妄言了,哈哈”

若是平时听人这般说起读书人,甘钰早就翻了脸,拂袖而去了,此时听来不过一笑置之,那龙公子嘴角似笑不笑的,便有些诡谲之意。

学坏容易学好难。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要花上几年的功夫,才能教会他的儿子穿衣戴帽系鞋带,而一个漂亮的女人,只花一分钟时间,就能让他脱个精光。从来不曾接触过诱惑的甘钰在龙公子的诱惑下,一步步地滑向了深渊。

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赌钱,学会了夜宿青楼妓馆。

压抑了二十年的欲望一旦有了渲泄口儿

龙公子只需引导他进门就行了,甘钰是个好学生,很快就以饱满的热情,主动地、热情洋溢地在酒色财气之中修行起和

朱高煦府上,二殿下阴沉着脸色道:“周王、郑赐、夏原吉”这些人在搞什么鬼,这事儿一定是我大哥的主意,只有他会这么干”

纪纲小心地道:“殿下,臣听说,皇后娘娘最初曾有意把郡主许给辅国公杨旭,而这杨旭,与郡主是有私情的,结果因为他不愿停妻再娶,娘娘一怒之下,这才为郡主另择佳婿,您看,会不会是杨旭”

“有这种事”

朱高煦想了想,犹疑道:“既然他自己主动拒婚,又何必坏人亲事”

纪纲似笑非笑地道:“殿下,感情事,谁说的清呢或许,自弓得不到,便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吧。”

朱高煦蹙起了眉头:“这个杨旭,本王倾心结纳,可他对本王一直若即若离,态度暧昧难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甚么主意”朱高煦在房中急躁地转了两圈,说道:“这事先不管它,忍一忍眼下不宜节外生枝,当务之急,是要把本王的心腹大患先解决了”

纪纲目光一闪,急忙问道:“殿下有何心腹大患可以吩咐与臣,臣愿为殿下分忧”

朱高典惊觉失言,连忙摆手道:“你不用管了,这事儿,你插不上手”

他思索片刻,又道:“那你就连杨旭一块儿给我盯着,看看这事儿到底是谁捣鬼,等本王腾出手来,哼”

五军都督府,丘福拿着刚刚收到的战报,欲哭无泪。

大炮打蚊子的战术根本未见成效,在他的打击下,倒也确实给偻寇造成了一定的杀伤,但是他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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