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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夏浔领首道:“不错,可是军事训练一刻不可放松。鞑靼这边,也不要让他们把我们当成凶神恶煞,我知道鞑靼的一些部落以前常常冒充北部奴儿干地区的游牧部落赶来贸易,换些茶叶、铁锅一类的生活必需品回去,以后由着他们,更不可班捕缉拿。

我们要表示出我们的善意,要让他们知道,规规矩矩地来做买卖,我们欢迎,这样有助于消除普通牧民与我们之间的敌意。再者说,他们每多卖我们一匹马,我们就多一匹马,相应的他们就少一匹,我们多买一头牛羊,他们就少些制造弓弩的原料,而我们还是恰恰相反,要他们提供别的,他们也提供不出什么来嘛,这是与国有利的事。”

后半段说到政事,他就是对着万世域说话了,这位幕府长史连忙点头称是。

夏浔又对他道:“农业、商贸个个方面,你都要抓起来,我们接下来最重要的幸情,就经营辽东,把我们这儿变成朝廷最北端的坚不可摧的一处前哨堡垒。这样,就必须得保持物资充足,一旦发生战争,我们这里的军需储备,要能提供长期作战的需要。士兵的补充、军马的补充、军粮的储积”这些东西如果从关内输运消耗比运到的粮秣还要多得多,朝廷的负担大重了。”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兴奋地道:“部堂大人丁宇丁都司回来了”

“什么”

夏浔大喜,霍地站了起来:“他还活着”

裴伊实特穆儿和蒙哥贴木儿也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我女儿娘亲可救回来了么”

裴伊实特穆儿是朝廷所封的官员,当然有资格参加会议。至于蒙哥贴木儿,他率部归附的消息也报上去了,估计等皇帝北巡时,就会让夏浔和他一起去参见,并授予其官职的,眼下夏浔利用幕府的便利,暂且委了他一个幕府的官职所以也参与了讨论

那侍卫语焉不详,只知丁宇正赶回葬原城,特意着人先来报告,夏浔按捺不住,立即结束会议,与诸文武一起迎出了府衙。众人到了幕府外面,只一会儿功夫,大队人马就从西大街那边浩荡而来。一个大胡子的蒙古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到近前,翻身下马抱拳施礼,大声道:“末将丁宇,拜见部堂大人”

“丁宇”

夏浔上下打董他几眼,这才认出来,不禁走上前去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一拳,大笑道:“好你小子这还挺壮实的嘛,我还以为你交待在外面了怎么这样一身打扮”

丁宇咧嘴笑道:“蒙哥的老娘和媳妇,我都救回来了,因为路上担心碰到鞑靼的人马,所以弄了身蒙古人的衣裳换了,免得太招人耳目。

裴伊实特穆儿挤上来刚要问话,他的女儿了了也快马跑了过来,喜忧地大声道:“爹,姐姐救回来了”

“哦”

裴伊实特穆儿和蒙哥贴木儿一见了了所示连忙迎了上去。丁宇对夏浔小声道:“那鞑子千大喜裹挟了蒙哥的老娘和媳妇一路逃末将紧嫣不舍,马奔得太急了,谁晓得那蒙哥的媳妇儿有了身孕,颠簸之下竟尔小产弄得血流不止,身体十分虚弱。要不然末将早就回来了,就因要照料她,走得才慢了些。”

夏浔点点头,忙也举步迎了上去,裴伊实特穆儿接到女儿,一见她面容憔悴,身体虚弱,父女俩不禁抱头大哭,了了一旁见了,也忍不住伤心地抹眼泪儿。蒙哥贴木儿则亲手把老娘从马上扶下来,母子俩也是相拥而泣。

夏浔本想上前慰问两句,以示领导之关怀,可是瞧这情景儿,他好来根本插不上嘴,只好捏着鼻子站在一边看戏。

这时,那些牧民打扮的人都到了面前,全都站在那儿,内中有些蒙古牧人打扮的,实际上都是丁宇的部下,见部堂及一干大人在此,连忙施礼参见,另外一些人,有老有少有壮有弱,还有一些女人,俱都站在一边,眼巳巳地看着,夏浔只道他们是与蒙哥的老娘一起被掳走的部众,并未放在眼上。

还是了了最先反应过来,一见那些人站在那儿正等着自己引见,便擦擦眼泪,走到夏浔身边,对他指点道:“部堂大人,这些人,是桦古纳部落的人,阿鲁台屠其全族,这些牧人因在外面放牧,侥幸逃得一死,如今俱都赶来投奔部堂了”

夏浔一听很是喜忧,眼前这些人虽只百人上下,却是代表着一个部落,多一个部落归附,便多一份荣耀功劳,他如何不喜夏浔连忙迎上前去,那些桦古纳部的人便公推出年纪最老的阿木儿出来,向夏浔哭诉了受阿鲁台迫害的经过,请求夏浔接纳收留。

夏浔对他们慨然道:“你们放心,我杨旭对归附者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本督自会对你们妥善安置,到了这里,你们就安全了,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多谢总督大人”

阿木儿感激涕零地跪了下去,后面的桦古纳部众也都齐刷刷地跪剧,阿木儿举起双手,掌心向上,向着夏浔恭敬地说道:“感谢您,仁慈的大人,我们这些远行的旅人失去了自己的毡帐、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几乎没有甚么珍贵的东西,能向大人表示我们衷诚的谢意了。幸好,我们还有一只草原上的百灵鸟,桦古纳最美丽的花我们愿把她献与大人,以表示我们对大人您无尽的威激与忠诚”

随着阿木儿的声音,桦古纳部众的最后面,盈盈站起一位少女她穿着一件白色绣鹿纹的长袍,纡腰儿束得紧紧的,迎风欲折,手中则托着一条洁白的哈达,向夏浔款款走来。

大辫子梳在身后,乌黑亮丽的秀发在额头微微梳出一抹刘海儿,这是未嫁姑娘的发式,成了婚的妇人,额前秀发都是挽束向后的。看起来,进城前他们已经在城外河边简单地梳洗过了满面的风尘都已洗去,这位美丽的姑娘额前刘海处竟还挂着几粒晶莹的水珠。她一步步向夏浔走近,墨发蓝眸,肌肤如同朝霞映红了的白雪,朱唇皓齿,鼻若悬胆,五官明媚之极,这样的姑娘,诃止可以称之为桦古纳部落最美丽的花就算放在美女层出不穷的江南水乡,也是,等一如意可人的姑娘了

她款款地走到夏浔身边,一直垂着眼帘盯着自已的脚产,同时把对折的哈达高高举起,弯腰前倾。夏浔在辽东多时,约摸明白一些他们的礼节,知道这是向上位者敬献哈达的礼节,不管这人收不收,礼却不能拒,便双手合什,含笑示意着,伸出双手去接哈达。

突然,道旁窜出一条汉子,手中握一柄解腕尖刀,趁着夏浔正站在桦古纳部落的人面前,隔开了他的诸多侍卫的机会,“蹭蹭蹭”三个箭步便从下跪的桦古纳部众群中蹿到了夏浔身边,一式黑虎掏心,雪亮的尖刀便刺向夏浔的心口。

这人突然闯进人群的刹那,夏浔就已有所警觉了,眼见人到刀到,他突然抓住那位白袍姑娘的手臂,把她往旁边一拉,同时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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