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亏得钟沧海他们反应快,一看不是好路数,立即打点行装,一溜烟儿地逃出了青州城。
如今两人窝在淄河店进退不得,只好寄望于蒲台县那边的朱图和纪悠南了。
可蒲台县这边呢
朱图和纪悠南现在正在发懵,派去掳那小女娃儿的三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这事儿岂不怪哉。
陈郁南规规矩矩地站在两大金刚面前,朱图沉着脸训斥道:“废物蠢货白痴三个大男人,去抓一个八岁的小女娃儿,居然失了手,连自己都搞到下落不明,这就是你的手下一群废物”
“是是是,卑职无能”
陈郁南连声谢罪,顿了一顿,候着朱图怒气稍敛,陈郁南跨前一步,又讨好地道:“千户大人,郭萌他们虽然丢了,不过由此咱们却能确定一件大事,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朱图一怔,喜道:“快说,确定了什么大事”
陈郁南阴险地一笑,说道:“一个死老婆子、一个几岁的小女娃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三个大男人给弄没了,这岂不更加说明她们身份可疑”
朱图直勾勾地瞪着他,瞪了半晌,眼睛变得越来越圆,眉毛竖得越来越高,他突然抄起桌上的茶杯,奋力向陈郁南掷去,大声咆哮道:“滚出去”
陈郁南吓得一抱脑袋,那茶杯擦顶而过,在墙上摔的粉碎。陈郁南屁也不敢放,抱头鼠窜。
纪悠南悠然地喝了口茶,说道:“老大,何必这么大火气呢,至少这陈郁南能在彭家庄,发现那女娃儿的诡异之处,这就是一桩大功劳”
他把茶杯一搁,目中攸地掠过一抹寒意:“大哥,暗的不行,咱们还是亮明了身份,来个明攻吧这些教匪妖孽的把戏,在千军万马、真刀真枪面前,根本就不管用,要不然早就坐了天下了。咱们让当地官府协助,直接杀上门去,如果大哥你实在不放心,就叫儿郎们准备一些黑狗血以防万一。”
“直接动手来明的”
朱图犹豫起来,他追随纪纲的时间最早,所以对夏浔并不陌生,积威之下,一想起夏浔,还是有些胆怯。
纪悠南道:“大哥,咱们抓的是蒲台县的白莲教匪,就算抓不到真凭实据,与他辅国公又有何相干啊蒲台县太白居的林掌柜,总不是他丈人家吧再说,只要人落到咱们手里,还怕他们不招供就算那些汉子忍得了刑罚之苦,那个小女娃儿,你还怕她不乖乖吐实么”
朱图仍是犹豫不决,纪悠南再三怂恿,他就是下不了决心。虽然出主意的人是纪悠南,可是拍板决定的人却是他,一旦事情办砸了,要负责任的也是他。而在没有掌握真凭实据之前,纪大人是绝对不敢和夏浔彻底翻脸的,如果夏浔不依不饶,那时纪大人很可能把他丢出来弃卒保帅,他岂敢轻易决断。
踌躇半晌,朱图才道:“还是再等等,叫人与青州那边取得联络,看看那边的进展再做决定。”
他想了想又道:“那老妖婆和小妖女已经有了警觉,林家在此地甚有势力,不易抓获,先把徐泽亨弄来吧,若能叫他招了供,成为重要证人,咱们就可以公开行动了”
纪悠图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匆匆离开去安排对徐泽亨下手。
戴裕彬见到了夏浔派来的人,来人共有两个,一个是徐姜,一个是彭子期。
彭子期只是与他见了见面,彼此认识了一下,便匆匆离开去了林家,而徐姜则留下,与戴裕彬密议起来。
自从夏浔知道纪纲在整他的黑材料时,就让戴裕彬带着一支人数虽少却十分精干的密谍队伍到了山东,彭家庄那边锦衣卫投鼠忌器,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而且彭家庄已经有了防备,戴裕彬觉得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就是蒲台县这边,所以亲自带着几个人赶到了这里。
当日锦衣卫试图掳走唐赛儿,戴裕彬就在暗中看着,本来他是想等锦衣卫把人掳走,再连锦衣卫一块儿弄走,籍此还可以警告蒲台林家,不想那两个锦衣卫进了那老太婆的小院儿就无影无踪了,到后来赶着驴车等在外面的锦衣小旗郭萌也按捺不住了。
他下了驴车跑到老太婆家,院前院后地转悠了半晌,愣是不敢进去,便想回去报讯,结果被戴裕彬给弄走了。锦衣卫的那些花活,戴裕彬也懂,那郭萌是锦衣卫中人,对这些刑罚熟悉的很,一见戴裕彬摆出的那架势,他的心就凉了,情知自己绝对受不了这等酷刑,因此不等用刑就全招了。
戴裕彬听说他们现在尚未掌握确凿证据,只是因为高度怀疑,却始终拿不到证据,才决定掳人问口供,这才稍稍安心。锦衣卫的人既然失陷在那老太婆家了,林家必定提高了警觉,也就无需他苦思该以何等身份向对方示警了,他便继续执行着潜伏命令。
多年的潜龙秘谍生涯,再加上惜竹夫人等高手的调教,让他们的成员个个精于跟踪、潜伏,熟悉各地方言、习俗,扮龙像龙、扮虎像虎,远比那些平时大多穿着公服拿人问案的锦衣卫老爷们要高明,所以锦衣卫和林家都未察觉还有他们这股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彭子期没有直接去林家,而是扮作普通酒客,进了林家太白居酒楼,找到酒楼大掌柜的,与他接洽之后,由大掌柜的安排他直接经由内部人出入的后门儿进了林家。前文说过,林家这宅子是跨了两条街的,这一侧临待是太白居大酒楼的正门儿,酒楼后门与林家后门相通,林家自家居住的大宅正门在另一侧,正对着另一条大街。
彭子期这样隐秘的行动,旁人就无从监视了。那太白居酒楼一天中酒客出入无数,又有卖果儿的小童、卖唱的歌女,陪酒的姐儿,前边还有个戏台子,说快板唱三弦,表演歌舞杂耍,吵吵闹闹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谁看得过来
彭子期在林家待了两天,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此后,彭家太白居大酒楼一楼大厅的舞台上,悄然多出了一个杂耍艺人,年纪不大,八九岁年纪,可那一手戏法儿表演得出神入化。一般表演戏法儿的,顶多表演个“仙人摘豆”、“九连环”、“亮摔”等把戏,弄几个空碗、珠子变来变去,弄几个金属环时连时分,再或者桌上置一空碗,手巾一盖一掀,碗中便盛满清水和一条金鱼这种小把戏。
可这个小姑娘却不然,她肩披一条大幔衫子为魔毯,每翻抖一次就变出一种器物,瞬间变出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