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景昌也火了,他老子徐增寿管教儿子的手段比较粗暴,因此这徐景昌和乃父完全是两个性了,他的父亲是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那么一个人,徐景昌从小受严父管教,性情就比较温驯、随和,可这样的老实人一旦犯了驴性儿,那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天王老子当面,也得等小爷发完脾气再说。
徐家这位小爷可是红三代,你当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么薛禄是他扶持的人,打薛禄那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耳听得那些武将们破口大骂,徐景昌只觉是在骂他一样,一张小白脸火辣辣的。
“纪纲纪纲”徐景昌咬着牙笑,一口白森森的牙闪着寒光:“你们谁有飞挝给老子拿一口来,明儿散了朝,老子去寻他晦气”
“老子”
薛府管家跑到门口正要禀报消息,被徐景昌一口一个老子,拐带得把“老爷”也喊成了“老子”,他抬起手来,“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禀报道:“老爷,辅国公大驾光临”
第725章猎人与陷阱
“国公爷,您怎么来了”
薛禄和徐景昌一齐迎了出去,一见复浔,薛禄便抱拳咧嘴笑了起来。
“哎呀呀,薛兄,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还亲自出来了”
夏浔吓了一跳,赶紧迎上来搀住薛禄:“薛兄,你慢点走,眼花不花,腿软不软,头还疼不疼”
薛禄大窘,讪讪地道:“啊”国公,一点皮肉伤”
夏浔道:“薛兄啊,你这人就是爱面子,咱们是什么关系,何必还藏着掖着的,我还能笑话你吗景昌啊,来,你扶着那边”
“是,姑丈”
徐景昌对夏浔比较熟悉,心眼也比薛禄多些,一瞧夏浔这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损招了,赶紧迎上来,从另一边扶住了薛禄:“来来来,慢点走儿,到门槛儿了,腿抬高”
薛禄那个别扭啊,被他们两个扶持着,跟木偶似的,给架回了花厅。
那些将军们一个个拧着硕大的屁股,蹭得薛家的椅子凳子吱吱嘎嘎作响,嘴里正骂骂咧咧的,猛一抬头,看见方才大步流星走出去迎客的薛禄跟个新媳妇似的,叫两个国公爷给搀了回来,把他们也吓了一跳,赶紧纷纷站起,先向夏浔喊一声:“末将见过国公爷”接着就很紧张地问薛禄:“薛兄,你这是怎么着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夏浔一个眼神儿递出去,徐景昌便正色道:“好个屁好什么好老薛叫人家打得脑瓜瓤子开了瓢,差点儿就死了,这还叫好你们瞧瞧他,气若游丝,脸白如纸,眼瞅着就剩一。气了这还叫好”
众将官瞧瞧薛禄,腆着一张大黑脸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大脸蛋子油光锃亮的,怎么看也不像要嗝屁的样子,徐景昌道:“看什么看,老薛这张大脸能看出花来都回去吧,别在这儿瞎磨牙回去都准备着老薛要是撑不过这几天,人就得完,到时候准备随份子”
薛禄哭丧着一张脸,嘟囔道:“国公爷,您不用这么咒我吧”
那些将官都是些兵油子哪会一点心眼儿没有,徐景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儿,他们还能不明白这是要为薛禄造势每,虽然定国公接下来准备干嘛他们不知道,不过他们知道这里边肯定有说道就成了,众将官乱烘烘地答应一声,便呼啦啦地散去了。
众将领一走夏浔的手就松开了,自顾走到桌边坐下,翻开一只茶杯一个凤凰三点头,斟满一杯茶水端在手中。
薛禄走过去问道:“国公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徐景昌目光徵微一闪,恍然道:“姑丈,你这风咱们夸大薛禄的伤势,以便弹劾纪纲”
薛禄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不愿意跟纪纲打这场官司,这场官司要是打到御前,来路不明的董羽纯没准就得被人翻出旧帐,整治纪纲一番,给自己出了气,却害得羽纯在外面抬不起头,在家里受亲人岐视,他不愿意。
夏浔端茶在手,笑问道:“那你说,纪纲能不能倒”
徐景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或者,会受些责罚,也有可能为了安抚军中将士,再打他一顿板子。”夏浔道:“这就是了,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弄不倒他,就不要轻易出手,当双方攻讦扯皮成了常态,皇上就不会当回事了。
夏浔也是断定,这件委儿即便桶到皇上那儿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才匆匆赶来的。
丘福的事情严不严重他夏浔在山东的作为严不严重就因为他们两个是追随朱棣多年的旧部,曾经屡立功劳,都没有受到严惩,纪纲这点事儿跟他们两个犯下的错相比,根本就不叫事儿,永乐皇帝会因此打得这个在自己形势最危急的时候,却毅然投奔自己,以诸生身份为他牵马坠镫的纪纲翻不了身
用屁股想都知道,绝对不可能。
薛禄一听,顿时放下心来。
徐景昌却疑惑地道:“姑丈,既然不是为了弹劾纪纲,何必叫他装得这般严重被人打了,本来就够丢人了,还要把伤势夸大得不得了,咱们图的甚么”
夏浔目视薛禄,沉声问道:“薛兄,现在有四条路给你走,我一一说来,看看你选哪条”
“这么多”薛禄的反应引人发笑:“呃,国公请讲。”
夏浔道:“这一,咱们替你出头弹劾,叫皇上惩治他,打他一顿板子;第二,这事儿就这么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明儿个照常去五军都督府作事,只当这是两人不合交了手,稍稍吃了小亏,功夫不如人而已,也没啥丢人的;第三,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可以后,跟他纪纲势同水火,只要逮着机会,就要跟他斗,弄不死他,也能恶心他,叫他也不那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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