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诏书给嘉峪关守将费希,严厉斥责曰:“人臣无外交,古有名戒。太祖高皇帝申明此禁,最为严切。当初胡惟庸私通日本,祸及身家,你还不知自省吗如今戍守边关,竟玩法嗜利,纵容商贩出入关隘如入无人之地,尔为国家镇守,安敢纵驰关防一至于斯着即撤销职务,返回京师,另行安置。”
又发一道诏书给山丹卫指挥梁斌说:“将之御寇,犹如犬之防盗,犬与盗狎,将何用焉昔中山王守北京十余年,未尝轻遣一人出塞外。当时边圉无事。中山王亦享富贵无穷。尔能遵朕训,则边境可安,尔之富贵永远矣。如今姑贷尔罪。如不改过,悔将无及”
再发一道诏书给左丹卫端木忧伤:“既有关外部酋首领归附,或当送朝廷安置,或当禀奏朝廷,依令安置,安敢自作主张耶礼,臣子无外交。虽为边将,非为警急及受命权宜行事,宜谨守常法,不宜自作主张,今且恕尔过,降一级听用,再不改过,悔将无及”
最后一道诏书给平羌大将军宋晟:“朝廷禁约下人私通外夷,不为不严。比年回回来经商者,凉州诸处军士多潜送出境,又有留居别失八里、哈剌火州等处,泄漏边务者。此边将之不严也。朕遣监察御史前去巡察,卿宜当自查,严肃约束,但有触犯,决不辜息”。
随即就由刚刚从辽东返回京城的都察院佥都御使黄真以及佥都御使尹钟岳牵头,率领十余名御使立即赶赴甘肃,严肃军纪。
临行之前,永乐皇帝又亲自召见黄真和尹钟岳,对他们谆谆教诲道:“各处将官未必尽得其人,御史分巡天下,目的就是为了考察官吏。可是朕听说有些御使到了地方,只管往公馆里一坐,召集诸生及庶人等役来问话,据以为凭。如此考察,怎能得到实情呢你们此去,必得亲涉民间,严行考察,不得仅凭口头询问。”
两位佥都御使唯唯应诺,立即辞别帝阙,率领十多位监察御使,快马奔了甘肃去了。
于此同时,京营四十八卫、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中,也开始抽选兵卒,这一次选的兵卒数量共有三万,尽皆是当初的靖难老兵,骁勇善战,弓射俱佳,又有那擅使火铳火炮者,以备随辅国公杨旭入甘凉。
这时,夏浔又接到另一道旨意,赐婚
宋晟生有三子,长子宋瑄,建文为帝时他是府军右卫指挥使,在灵璧一战,败于燕王兵马之手,在乱军之中力竭战死。次子宋琥、三子宋瑛,都随父镇守西凉。如今宋琥已成年,而永乐皇帝的三女儿安成公主也到了适婚年龄,皇帝指婚,将自己的三女许配与宋晟的儿子宋琥,因宋琥身在行伍,特旨无须回京,叫夏浔送公主到西凉完婚。
公主成了亲大多要住在十王府,与丈夫见面的机会简直跟牛郎织女差不多,安成公主能与驸马长相厮守,不知羡煞了十王府中多少位如同守寡一般的金枝玉叶。
这日早朝,忽有御使尹钟岳在金殿上弹劾甘肃总兵官、左都督、平羌大将军、西宁侯宋晟擅窃威权,专横跋扈。永乐皇帝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斥责他道:“任人不安,则不能成功。况大臣奉命边塞,岂能尽拘文法朕与宋晟君臣相和,相知相信,再有谗言离间者,严惩不贷”
初冬时节,离别在即了。
下了一夜的小雪,窗外一片银装素裹,院子里的树木,有些是长年青翠的,有些却已凋零,只有干枯的树桠,顶着毛茸茸的雪花在风中微微发抖。整个院子因那苍翠,依旧充满生机,但是又因那茫茫白雪,弥漫一种疏离寂寥的感觉。
正当黎明,院中静寂清淡,显得微有禅意,而窗内却是另一番景致:火盆兽炭,温暖如春,芙蓉帐内,春光无限。
茗儿只着小衣亵裤,生育才几个月的身子,稍稍有些丰腴秀润,抱在怀里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仿佛一块温香软玉,柔嫩而温润。
她侧卧如弓,整个身子都偎在夏浔的怀里,也不知是因为昨夜的缠绵,还是因为房中温暖,颊上两抹红晕,虽在睡梦之中,尤如海棠花开,份外娇艳。夏浔一只手臂做了她的枕头,另一只手臂搭在她柔软的腰间,大手正盖住那圆润而挺翘的粉臀,薄薄的湖绸亵裤把那翘臀柔美的曲线呈露无疑。
夏浔也在熟睡,破天荒的,今儿没有早起练刀,活动拳脚。
茗儿整齐而细密的眼睫毛轻轻地眨动了几下,慢慢张开眼睛。睡意还没有完全消去,一双明眸迷迷蒙蒙的,可是看清身边的男人时,她的嘴角已逸出一丝甜密的笑意。她偏了小半个脸,微微扬起双眸,偷偷瞟了瞟熟睡的夏浔,忽然探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仿佛小鸟儿的轻啄。
夏浔醒了,只一动,茗儿就发觉了,赶紧想缩回身子,继续扮睡着的小猫儿,
可惜,夏浔的警觉性明显比她高的多,一旦醒来,意识恢复的也快,那身子还未等完全缩回去,已被夏浔的一双笑眸锁定,紧接着,搭在她臀部上的大手便缩回来,游鱼似的滑进了她的小衣。
茗儿忍不住轻吟一声,仿佛一只刚刚吃了条鲜鱼的猫咪,不但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红嫩的小舌头,还情自不禁地在唇上轻轻舔了舔。
夏浔指前一团酥腻,滑腻结实的感觉从指端传到心里,其中滋味,岂是销魂荡魄四个字就可以形容的。他惬意地抚弄着爱妻饱爱的水滴状酥胸,手指轻轻撩拨着她渐渐翘立起来的嫣红乳珠,直到茗儿按捺不住,隔衣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才呵呵地笑起来。
“相公今天就要走了吧”
茗儿忽然紧紧抱住了他,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声音含糊,带点儿鼻音,可她很快地眨眨眼,眨去了眼中的水雾。
“嗯”
夏浔不再逗她了,大手依旧停在她胸前,一动不动,只是因那若有若无的磨擦,感受着那隐隐的滑腻:“别担心,两军交战,也未必伤得到我这位国公的,这么大的官儿,就算我肯亲临一线,将军们也不肯的。”
茗儿道:“可是听说那个贴木儿,连皇帝也曾生擒活捉过的。”
夏浔笑道:“嗯,那倒是,那相公就努力把这个活捉过皇帝的皇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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