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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

东部蒙古的实力派大臣阿鲁台太师立额勒别克汗之子本雅失里为大汗,成立鞑靼国。而瓦剌虽是一国,却四雄并立,这四雄就是哈什哈、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

四人之中,原本以瓦剌的老牌贵族哈什哈实力最强,底蕴最丰厚,但是马哈木是额勒别克汗生前指定的西部蒙古的统治者,对诸部具有相当大的号召力,朱元璋分封瓦剌诸王的时候,也故意撇下哈什哈,只封其他三人,目的也正在于挑起他们内部争斗。

这位豁阿夫人曾经是撒木儿公主的母妃,现在是撒木儿公主杀父仇人的妻子。

而撒木儿公主的丈夫马哈木王的父亲是忽兀海太尉,又是被豁阿夫人设计害死的。

这关系实在是乱的不行,在本来的历史上,这两位夫人在后来的政治斗争中,还曾不只一次成为同一个男人的妻子,两女共侍一夫,共宿一榻呢,只是眼下她们的关系还没有那般“亲近”。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这般尴尬,又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原因很简单,虽然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夹缠不清,不过她们并没有把这种关系放在心上,男人打打杀杀抢地盘争霸主的事情,她们见得多了,女人为强者所有,弑其夫,为其夫;弑其父,为其夫,那是草原上常见的事,她们并没有固执于此。

促使她们走到一起的,是一个共同的信仰:她们两个都是血统论的坚定支持者

不只是她们,很多蒙古人都保持着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即:成吉思汗是受天命而生的,蒙古大汗必须要由成吉思汗父系氏族出身的后裔来担任。

所以,尽管作为“天之娇子”的成吉思汗的后裔们影响力每况愈下,常常被权臣们视如玩物,但是在许多蒙古人心中依旧保持着这种神圣观念,这也正是马哈木和阿鲁台明明大权在握,却不得不千方百计立个黄金家族后裔为大汗的缘故。

撒木儿公主和豁阿夫人目前的丈夫都是瓦剌部的重要首领,但是她们两个都一致认为,非成吉思汗后裔的异姓贵族,既没有资格登上权力的巅峰位置,也没有能力结束蒙古的分裂,唯有成吉思汗的后裔,才能一统蒙古,恢复蒙古人昔日的荣耀。

所以尽管马哈木不把脱脱不花当回事儿,视其为摆设,但是这两位夫人却对脱脱不花十分尊敬。

她们的丈夫对大汗缺乏足够的礼数,她们就经常来拜谒大汗,就眼下的目的来说,大汗在瓦剌尚无根基,她们的目的仅仅是帮助大汗树立权威,至少因为她们的礼数周到,不致让其它部落和普通牧人们也轻忽了大汗的存在。

万松岭笑容可掬地肃手相让道:“两位哈屯,请进、请进”

豁阿哈屯和撒木儿哈屯恭谨地道:“大汗先请”

万松岭推辞不得,只得当先走进自己的大帐,在上首坐了,两位夫人才依礼数在他左右下首的几案后坐下。

豁阿夫人嫣然道:“大汗,多尔济台济,大明使节就快到了,您二位也知道,以咱们眼下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大明抗衡,所以只得委曲大汗和台吉在此避避风头。因此一来,日常用度的规格、侍候的奴婢们,也就谈不上了,臣妾和撒木儿哈屯深感不安,却也只好以祭拜成吉思汗的名义,时不时的给大汗稍些用度过来。”

豁阿夫人不笑时都充满女性的魅力,这一笑当真是百花失色、颠倒众生,不过万松岭却不敢心生邪念。这是哈什哈的夫人呐,哈什哈连额勒别克那位真正的蒙古大汗都宰了,他会在乎自己这个“脱脱不花”么。

万松岭连声道:“豁阿哈屯、撒木儿哈屯,两位哈屯真是太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在这儿暂避一时也没什么,毕竟是自己族人的地方,呵呵,比起在祈连山下的时候,我等不知惬意多少。”

豁阿夫人微微一笑,扭头道:“乌兰图娅,把咱们为大汗和台济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一个锦裙筒靴,粉光脂艳的美丽少女托着一个红绸蒙盖的漆盘轻盈地走了进来,秀发黑亮,妙眸浅蓝,两条大辫子直垂至臀,随着她的行走,辫梢轻轻拍打着臀部。若说美丽,这帐中女子,竟以此女最美。

万松岭盯着那款款扭动的小蛮腰,眼神儿直了。公孙大风坐在侧首,瞄着辫梢拍打着的翘臀,盯着那圆润的弧线,下意识地意淫着它那丰盈的质感和美妙的弹性

万松岭突然想起他与马哈木说过的一番话,马哈木问他可有妻妾子嗣,他说在祈连山下时,曾经纳过妻妾,只是逃走时脱身不易,不便带出来,如今他已逃走,家人必定受到严密看管,再难有脱身的可能。

马哈木便说大汗乃蒙古之主,岂可无后。要为他张罗从各部贵族少女中再纳几房妻妾,眼下这个少女既是豁阿夫人身前一个使女,做不了夫人,做个妾还是可以的吧而且她只是一个使女,只要自己开口,以豁阿夫人对自己的恭敬

“嘿嘿嘿嘿”

万松岭开心地笑起来,他觉得这个憋屈的大汗当得还是蛮有意义的。

第863章赵钦差

“一万贯”

“哈哈哈哈,十万贯你输了,哈哈哈”

夏浔刚一出牌,费贺炜就乐不可支地掀开自己扣着的底牌,赌神一般潇洒地一掷,赫然是一张“十万贯”。

他们正在大车上玩叶子牌,这牌有四十张,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打法和纸牌差不多,其实就是简装版的纸牌游戏,夏浔本以为后世规则更复杂的纸牌游戏他都玩过,一定能赢的,但是他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儿。

“老费,十万贯在你手里”

夏浔瞪着那张牌,悲愤地道:“你你你你小子装得也太像了吧大牌在你手上,你一个劲儿的冒什么汗,看你紧张那样儿,我以为大牌在我上家”

费贺炜得意地笑:“嘿嘿嘿我身子胖,爱出汗而已,哪是紧张的呀,费某人巧妙地利用了一下而已,哈哈哈哈”

整个队伍里,他和辛雷、赵子衿是知道夏浔身份的,一开始闲极无聊玩牌时,他还不敢这么放肆,不过夏浔有意要与其他侍卫浑然一色,再说玩牌嘛,图个乐呵,这时候摆什么架子,所以一道儿下来,费贺炜和辛雷也和他如普通侍卫一般熟稔随意了。

“贴上贴上”

另一个侍卫不甘寂寞,抓过一本扯得破破烂烂的话本儿,撕下一条来递与夏浔,夏浔从善如流地往脑门上一贴,这下连眼睛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