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霍大人城府深沉,冷静稳重,喜怒近乎不显,可怎么夫人却却如此飞扬跋扈弄得霍府也是一府横着走的螃蟹。”
许平君哈哈笑起来,“云歌,你怎么说什么都能和吃扯上关系现在的霍夫人不是霍大人的原配,是原来霍夫人的陪嫁丫头,原本只是霍大人的妾,霍夫人死后,霍大人就把她扶了正室,很泼辣厉害的一个人。不过”许平君凑到云歌耳边,“听说长得不错,对付男人很有一套,否则以霍大人当时的身份也不可能把她扶了正室。”
云歌笑拧了许平君一把,“我见过霍府小姐霍成君,很妩媚标致的一个人。如果她长得象母亲,那霍夫人的确是美人。”
许平君笑说:“别烦了,反正菜已经做完,现在一时又走不了,我们溜出去看热闹。想一想,长安城的名人可是今晚上都会聚在此了,听闻落玉坊的头牌楚蓉,天香坊的头牌苏依依今天晚上会同台献艺,长安城内第一次,有钱都没有地方看。当然我以前也没有看过她们的歌舞。”
“许姐姐,你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我看你连新衣服都舍不得做一件。”
虽然卖酒赚的钱,常叔六,她们四,可比起一般人家,许平君赚得已不算少。
“给我娘要交一部分,剩下得我都存起来了,以后买房子买田打造家具,开销大着呢你也知道病已爱交朋友,为人又豪爽,那帮走江湖的都喜欢找他救急,钱财是左手进,右手出。我这边不存着点,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要用钱,哭都没地方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平君在她面前一点不掩饰自己对刘病已的感情,而且言语间,似乎一切都会成为定局和理所当然。
云歌很难分辨自己的感觉,一件自从她懂事起,就被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理所当然。
也许从一开始,从她的出现,就是一个多余,她所能做的只能是祝福。
看到许平君的笑脸,感受着许平君紧握着她的手,云歌也笑握住了许平君的手,“许姐姐,姐姐。”
“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叫你一声。”
许平君笑拧了拧云歌的脸颊,“傻丫头。”
“许姐姐,我从小跟着父母跑来跑去,虽然去过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因为居无定所,我从来没有过朋友,只有两个哥哥,还有陵”云歌顿了下,“大哥对我很好,可他大我太多,我见他的机会也不多,二哥老是和我吵架,当然我知道二哥也很保护我的,虽然二哥的保护是属于只许他欺负我,不许别人欺负我。我一直想着如果我有一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姐姐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玩,一起说心事,我小时候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许平君沉默了一会,侧头对云歌说:“云歌,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哥哥不说也罢我也一直很想要个姐妹,我会永远做你的姐姐。”
云歌笑着用力点了点头,“我们永远做姐妹。”
云歌心中是真正的欢喜。
有所失、有所得,她失去了心中的一个梦,却得了一个很好的姐姐,老天也算公平。
暗夜中,因为有了一种叫做友情的花正在徐徐开放,云歌觉得连空气都有了芬芳的味道。
许平君是第一次见识到豪门盛宴,以前听人讲故事时,也幻想过无数次,可真正见到了,才知道豪门的生活,绝不是她这个升斗小民所能想象的。
先不说吃的,喝的,用的,就只这照明的火烛就已经是千万户人家一辈子都点不了的。
想着自己家中,过年也用不起火烛,为了省油,晚上连纺线都是就着月光,母亲未老,眼睛已经不好。再看到宴席上,遍身绫罗绸缎、皓腕如雪,十指纤纤的小姐夫人们,许平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觉心酸。
云歌正混在奴婢群中东瞅西看,发觉爱说话的许平君一直在沉默,拽了拽许平君的衣袖,“姐姐,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感叹人和人的命怎么就那么不同呢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没有。”云歌的一个“没”字刚说完,就看到了孟珏,而邻桌坐的就是霍成君,那个“有”字变得几若无。
“那不是孟大哥吗旁边和他说话的女子是谁”
“这个府邸的小姐,现任霍夫人的心头宝。”
许平君扇了扇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云歌瞪了许平君一眼,噘嘴看着孟珏。脑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旧爱不能留,新欢不可追,她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
纯粹自嘲打趣的话,旧爱到底算不算旧爱,还值得商榷,至于新云歌惊得掩住了嘴,新欢他是她的新欢吗她何时竟有了这样的想法
两生花
许平君牵着云歌,左溜右窜,见缝插针,终于挤到一个离孟珏和霍成君比较近的地方,但仍然隔着一段距离,不能靠近。
许平君还想接近,外面侍奉的丫头骂了起来,“你们是哪个屋的丫头怎么一点规矩不懂凑热闹不是不可以,但有你们站的地方,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吗还不快走,难道要吃板子”许平君朝云歌无奈一笑,只能牵着云歌退了回来。
霍成君要权势有权势,要容貌有容貌,长安城内年龄相当,还未婚配的男子哪个不曾想过她
很多门第高贵的公子早就打着霍成君的主意,坐于宴席四周的新贵贤良们也留意着霍成君,不少人心里幻想着小姐慧眼识英才、结良缘,从此后一手佳人,一手前程。
奈何佳人的笑颜只对着一个人,偏偏此人风姿仪态、言谈举止没有任何缺点,让见者只能自惭形秽,孟珏很快成了今夜最受痛恨的人。
云歌幸灾乐祸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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