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
能治好他。”
煎熬了这么多e,终于看见了肯定的希望。云歌眼中泪光隐隐,刹那间的
狂喜,让她差点冲21而出“谢谢”,却又顿在了舌尖,变成了苦涩。
孟珏淡淡问:“我的条件依旧,你愿意守约支付诊金吗”
云歌僵了一会儿,默默点头。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孟珏似有些疲惫,声音有些暗沉,“我会遵守今日
的诺言,尽心为他治病,你也一定要守诺。”
云歌又默默点了点头,将手中刚结了一小半的同心结,当着孟珏的面,一
点、一点地拆掉。
孟珏未再说话,只眼中黑影沉沉。
两人之间充溢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富裕探着脑袋,悄声说:“姑娘,皇上回来了。”
云歌走到殿门:3,在富裕头上敲了一下:“回来就回来呗你干吗这么鬼
祟”
富裕偷瞟了眼孟珏,挠着脑袋,“呵呵”笑着不说话。
孟珏有些诧异,这个太监心中的主人不是皇上,竟是云歌。
进入正殿后,孟珏向刘弗陵奏道:“臣已经知道皇上得的什么病,也已经
找到了根治的法子。”
听到这个消息,即使一贯清淡的刘弗陵,在看向云歌时,眼中也有了抑制
不住的喜悦。
他问孟珏:“朕的病是未见过的胸痹吗该如何治大概需要多久能治
好”
孟珏请求道:“臣想单独向皇上禀奏几件事情。”
云歌皱眉,盯向孟珏,孟珏的微笑下,却有不容置疑的坚持。
刘弗陵点了下头,准了他的要求。
云歌在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站得腿都酸麻了,才听到刘弗陵宣人进去,
她几步就冲进了大殿。
刘弗陵依旧清清淡淡,孟珏也依旧温雅和煦,看着好似和以前一样,但云
歌觉得他们之间好似突然多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理解和信任,是一种只属于
男人之间的东西,即使以她和刘弗陵的亲密,也不是她能分享的。
云歌心内的那点忐忑反倒放了下来,另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流动,说不
清是惊喜,抑或酸楚,但唯一肯定的就是,孟珏这次肯定会尽全力治好刘弗陵
的病。
因为知道病可治,众人的心情都比往日轻松,说话也随便了很多。
孟珏对于安和云歌吩咐:“皇上的病虽非胸痹,却也算胸痹,症状之一就
是血脉不畅,导致心痛。饮食清淡,会有助气血畅通。治疗期间,需要禁口。一
切荤腥都不能吃。但每日可以多吃点豆类食物。”
于安忙应:“是。”
孟珏又道:“因为皇上不想让太医知道病情,所以明面上的饮食,依旧按
照张太医开的方子执行,忌猪、羊,不忌鱼、鸡。”
云歌道:“太医院的那帮庸医,刚开始还一窝蜂地议论病情,生怕别人抢
功,后来看皇上的病迟迟不能治,个个心怯,唯恐日后掉脑袋,都开始彼此推
脱,甚至有人装病,想避开给皇上诊病。皇上现在就留了两三个太医在看病,
而正j;k经上心的也就张太医一人,别人都是一点风险不肯担,张太医说什
么,就什么。你的意思其实也就是让张太医在明处给皇上治病,你在暗处治,
所以我依然需要给皇上做鱼,或者炖鸡,障人耳目。”
孟珏点头:“是,表面上一切都按照张太医的叮嘱。”
云歌问:“你打算如何治”
孟珏问于安:“下官起先拜托总管准备的东西,可备好了”
于安道:“好了。”转身出去,不一会,捧着个木盒子进来,交给孟珏。
孟珏请刘弗陵脱去外衣,躺倒,笑道:“皇上若不爱看,闭上眼睛,不要去
想就好了。”
刘弗陵笑说:“难得有机会见见从未见过的东西,闭上眼睛,未免可惜。”
云歌听他们说的有意思,凑到孟珏身旁:“上次是一柄长得像大锥子的针,
这次是什么”
孟珏将盒子放在她眼前,示意她自己揭开看。
云歌将盖子打开,太过出乎意料,一声惊叫,盖子掉到了地上,忍不住后
退了好几步。
孟珏和刘弗陵都笑起来。
盒子里面全是灰褐色的虫子。这个虫子和别的虫子还不一样,一般的虫
子是蠕蠕而动,而这个虫子一见人打开盒子,立即半支着身子,头在空中快速
地四下摆动,一副饥不可耐、择人而噬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凉飕飕的。
云歌有些恼:“你们都知道里面是虫子,还故意让我去打开。这个虫子
这个虫子不是用来吃的吧”几分同情地看向刘弗陵。
孟珏道:“不是皇上吃虫子,是虫子吃皇上。”
他让于安帮皇上把袖子挽起,袜子脱去,将手和脚裸露出来。
孟珏用竹镊子把虫子只只夹起,挑放到刘弗陵的手指头、脚指头上。
虫子一见人体,头立即就贴了上去,身子开始慢慢胀大,颜色也开始变
化,从灰褐色,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云歌看得频频皱眉:“它们在吸血疼吗”
刘弗陵笑着摇摇头:“不疼。”
孟珏道:“这东西叫水蛭,也叫蚂蟥,生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以吸血为生,
在吸血的同时,它会释放麻痹成分,让人感觉不到疼痛,若让它钻进体内,能
致人死命。”
云歌忙说:“于安,你盯着点。”
于安笑着应“好”。
说话的工夫,刘弗陵手上的蚂蟥个个都变成了大胖子,一个顶原来的四
五个大,云歌看得直咋舌。
“这些虫子十分贪婪,一次吸血,最多的可以让身体变大十倍。”孟珏用酒
浸过的竹镊子,把虫子一个个夹起,扔到空盒中,又夹了一批灰褐色的蚂蟥放
到刘弗陵手指、脚趾上。
云歌问:“为什么要让它们吸皇上的血”
孟珏好似忙着手头的活,顾不上回答,一会儿后才说:“十指连心,手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