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转向了贤妃。
贤妃懂她的意思,说:“孟昭仪说是被信王当年那荒唐事给气着了,这一年里身体都不大好,反反复复,药就没断过,也不肯再见信王了,信王解了禁足后,去了几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高悦行寻思着,问了一句:“孟昭仪难道不想看看信王生下的第一个儿子么?”
陆苇绡叹气,道:“不瞒妹妹说,我也原话问过母妃,母妃回答说,没什么好见的,信王做出那样没脸的事情,她宁可当作没生过这个儿子。”
贤妃道:“话要是这么说,就重了,信王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怒气了,还没说不认这个儿子呢,孟昭仪好歹是个当母亲的,倒是真能狠下心。”
陆苇绡:“是啊,说到底,稚子何辜呢。”
高悦行旁听者她们聊天,多疑的小脑袋又开始嘀哩咕噜转。
她曾经还和李弗襄一起悄悄唠过孟昭仪的闲话。
孟昭仪若是真有这份拎得清的决断,早不至于受皇帝的冷落这么多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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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17
春和宫里的几位女人闲聊,表面上亲亲热热,实际上暗中各怀心思。
难怪李弗襄不愿意在这久呆,早早地跑了。
但高悦行喜欢凑这份热闹。
扑朔迷离的阴谋现在已不足以令她觉得心累了,相反,她还隐隐的感受到一种可称之为兴奋的情绪。
她知道,暗处有人时刻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试图扑上来给她致命一击,要她死,要她永远翻不了身。
同样的,高悦行早有警惕。
她不想死。
她不仅要活着,她还要把那藏在阴沟里见不得人东西揪出来,暴露在太阳下看清他们的嘴脸。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李弗襄跑到了乾清宫去。
皇帝一下朝,便见有小太监上前通报。皇帝本打算去御书房的脚步一停,转身回了乾清宫。
巧妙的是,赶在皇上散朝时分,她们春和宫里的茶也冷了。
陆苇绡先起身告辞。
贤妃娘娘高坐尊位。
高悦行将自己的这位妯娌送出门,见她在内侍的引领下,朝宫外走去。
而与陆苇绡正相迎的方向,乾清宫的内侍往这边跑来,高悦行抬眼瞧了瞧日头,约莫皇帝应散朝了,果然,那内侍躬着腰到高悦行跟前,对着笑脸道:“见过襄王妃,陛下请您乾清宫说话。”
高悦行点头,跟着走了。
乾清宫的内侍不比别的宫里,高悦行自对他高看一眼,别端量着他年轻,宫里多少见不得光的秘辛都憋在他们的肚子里。
高悦行试着和他搭腔:“记得公公似乎是姓安?”
那年轻的内侍并不回头,而是侧了身子,脚下不停,回话道:“襄王妃您记性真好,奴才是在乾清宫外门伺候的,统共没能正经见过您几面呢。”
他这便是客气话了。
守在乾清宫外门的奴才,才是进进出出都能见到的,随口吩咐也最是顺便。
高悦行眉眼一低,道:“安公公,我向您打听点事。”
安公公“哎哟”了一声,道:“您这是折煞奴才了,宫里的这点子事儿,哪儿还用得着打听啊。”
高悦行道:“我想打听的,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
安公公恭敬道:“王妃说笑呢,奴才可比您大不了几岁啊。”
乾清宫门前的内侍嘴巴自然是紧的。
高悦行知晓,今日自己对他说的话,可能会一字不落的传进许修德的耳朵里。
而许修德的一双耳朵并不是自己的,而是给皇帝长的。
但高悦行既然能问得出口,就不怕皇帝知道。
高悦行道:“二十几年前,孟昭仪生下了信王殿下,但是我瞧着他们母子这些年来,倒也不说特别亲热……我有点好奇,时候确实久远,安公公若是不不知晓其中的详细,可否有别的路子帮我打听打听?”
别的路子……
二十年前的旧事。
想要打听得清楚,只能找那些上了岁数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