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空心的,一点点白色的东西从触管里面飞速的滑向江三秀的脖子里面。
江三秀皱着眉不住的哀嚎,张开嘴巴在低声的痛苦呻吟,而这只巨大的天虫好像也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想把触角从江三秀的身上拿开,但是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控住了一般,全身僵硬的向着江三秀压了过来,想要将这种白色的液体更多的注入到江三秀的体内。
我掏出衣服口袋里的刀,对着这几根触角狠狠的划上一刀,感觉却像是一把已经很钝的刀划在一根根劲道的牛筋上面一样,那几根触角,根本就没有半丝的伤痕。我不甘心,再抓着这种东西狠狠的划了几刀,可是结果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这样的触角太坚韧了。这次,我不但没有把触角破开,而且还惹怒了天虫天虫飞快的将另几根触角狠狠的砸向我,而江三秀却还是满眼的眼泪,看着天虫什么话都不说
我却因为被天虫这一砸,身侧涌出了一阵炙热的痛,随后就是一种向着外面飞出去的感觉,我看见元气慌手慌脚的倾过身子想来拉我,这时,背后一阵结实的触感传了过来,被这种结实拖着,就像是回放镜头一样,我又笔直的回到了断墙上。
身后的那种结实的感觉立马消失。
元气扑在了我的腰上,紧紧地抱着我,而魑魅魍魉就悬浮在半空中朝着我这个方向行李,还说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我转身往后看过去,我的身后悬着一个身影轮廓都很模糊的男人,只能依稀的看见这个男人一席的白衣,乌黑色的长发随着高处的风飞扬起来,还有那张在模糊中显得很白皙的脸,这张脸,若不是仔细看的话,真的很像我在梦中第一次见到胡九尾的样子,也是模糊中透着白皙,让人忍不住的猜想这该是一张如何美的脸。
我认识这个男人,胡九尾就是委托这个男人照顾我的,叫什么大人我转头想问一下魑魅魍魉这个人的准确身份,毕竟他也救过我,可却是在我转头的时候,我忽然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眼神和熟悉的样子,飞快的又抬起头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透过这层模糊,我感觉这个人的眼睛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对,还是在蒙古,我正在和胡九尾躺床上欢好的时候,帐篷顶上出现的那双眼睛,那双冷峻的眼神和此时我身后的男人的眼神是一样的不对还有,应该还有在哪里见过
我的脑袋疯了似的飞快的转。这时,我又想起来了,是巫月禅打到的那只黑色的大鸟那只大鸟的眼神也是和现在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从模糊中透漏出来的眼神一模一样
此时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内心的震惊之前我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难道之前真的是被胡九尾迷得神魂颠倒连事情都不愿意去想了么如果这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应该跟了我们好远,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魑魅魍魉见我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赶紧的拉了拉我的手,悄悄的对我说这是九天之上的大司命要我赶紧的跪拜。
九天之上的大司命他怎么找到我了我不是有巫月禅给的阳玉隐蔽住我身上的阴气了嘛怎么还是被他找到了心里顿时恐慌起来,赶紧的跪下,把脸低的比谁都还低,默默的碎念着他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抓我的
大司命也没有理我,伸手一道灿烂的金光就劈在了天虫身上,金色光就笼罩在了天虫的身上。一阵哀嚎的声音立马就从从江三秀的口中冲出来,天虫的触角飞快的从江三秀的脖子里面飞了出去,江三秀立马就倒在地上喘息。
天虫的身体在金光的笼罩下快速的变小,天虫在金光里面不住的嘶吼,似乎是不满意自己被束缚,全身的触角在很有节奏性的左摇右晃了几下,这就像是打仗时的旗语一样,刚才已经爬走的毒蛛和蛇人立马就又顺着墙壁上的浮雕爬了上来,手电筒射下去,毒蛛和蛇人在密密麻麻的蠕动,根本就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大司命似乎也不担心这些东西会不会爬上来,只是看着金光里面的那只叫天虫的大怪物,天虫身上的触角在慢慢的萎缩卷曲,一寸寸的缩回到那具已经变小的身躯里面去,江三秀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金光里的那只天虫,脸上一脸的期待。
渐渐的,天虫慢慢的变成一具男人的模样,而一团又白又圆的东西从那个男人肚子里面滚了出来。
金色的光渐渐的散去了,这时候的半空中忽然间就像是铺了一块透明的地板,男人和那团白色的东西就静静的平躺在地上。
贡布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嘴里喃喃的喊了一声:“江先生”
“阿爸阿爸”江三秀激动的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扑了过去:阿爸你醒醒阿爸你醒醒
我们几个就紧紧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江三秀的阿爸
躺在地上的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见了江三秀,热泪顿时就从眼角滑落了出来:“三秀你是三秀”
江三秀赶紧的点头:“我是三秀我是三秀阿爸我是三秀”
“我的三秀就长这么大了,就是个大姑娘了”说着狠狠的咳了几声。
贡布看着这里的一切,问江三秀她阿爸当年是不是这只天虫搞的鬼才会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江三秀他阿爸伸手紧紧的握住贡布的手,说他已经时间不多了,知道我们是来这里寻找钥匙的,就抓紧时间将这里的一切都和我们讲了。
两千多年前,跟着徐福去寻找长生药的人其中有两个是兄妹,这对兄妹都是现在贵州那边的人,哥哥擅长养虫,藏着长生药的地宫修筑好了以后,几人根据东南西北各方的属性,用天上掉下来的陨石制成了四把钥匙,各拿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