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皇帝的话明惊了这对母女,只不过两人的表情却是完全不同。皇后是一脸惊惶,公主却是一脸惊喜。
皇帝将母女俩的反应看在眼中,神色莫明。
“谢父皇成全”公主回过神来激动的向皇帝道谢。
“明珠”皇后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女儿。只得上前一步,拉着她一起跪在皇帝面前。恳求道:“皇上,明珠不懂事。求皇上收回成命,再给明珠一个机会。臣妾一定会说服明珠主动拜米珂为师。”
公主虽然有些天真,却也不傻。毕竟是从小就在帝后身边长大的,当她发现了皇后的惊惶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皇帝之前那句不逼她,代表的不是宠溺,而是放弃。
她心中一慌,脸色顿时煞白,忙磕头认错:“孩儿知错了,孩儿明早就去向米师请罪。并恳请米师收孩儿为徒求父皇给孩儿一个改过的机会”
皇帝的脸上终于有些松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起来吧”
“谢皇上父皇”
公主扶着皇后起来。
皇帝到主位坐下,皇后不敢坐。只是站在他的身侧。公主亲自为皇帝斟茶以示讨好。皇帝却并不领情,只是淡淡的指了旁边的锦墩,示意她坐下。
“你还念着白瑾”皇帝突然问。
“嗯”公主顺口应下,随即才意识到皇帝问的是什么,忙摇头摆手道:“没,没有。上次他都那样当众羞辱于我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羞辱”皇帝目光如炬的望着公主道。“原来你把他委婉的拒绝,当成了是对你的羞辱。”目光转动,落到皇后身上,“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皇后知道,这是要跟她算发配白瑾的账了。咬了咬牙,抬头与皇帝对视,道:“臣妾确实认为白瑾的做法有些欠妥。就算他要介绍未婚妻,也不应该扰乱咱们珠儿的及笄大礼。臣妾担心他少年得志,会迷失方向。所以,让他去基层体会一下民生疾苦。”
皇帝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谢皇上夸奖”皇后淡定的道谢。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弃,蹭地站起来,抬脚就走。再也没看皇后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道:“明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还是不能让米珂喜欢并接纳你。那么,你将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将皇后和公主给劈得颤了几颤。
是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而不是失去成为太女的资格。这两种说法,看似一样,实际上区别很大。
不能当太女,却并不表示不能当皇帝。历史上有太多太子,太女被废的例子。这时候其他的皇子皇女就有机会了。
可是,一旦被皇帝认定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那么无论皇位属于位,都与她没关系了。
用一种形象的比喻。前者相当于被判死缓,只要不死就还有机会翻盘。而后者,等于是被判了死刑。而且还是立刻执行那种。
皇后就只有明珠一个女儿,明珠要是被剥夺了继承权。那她这皇后也成了摆设。因此,皇后比明珠公主的反应还要大。
她在怔忡一瞬之后,直接冲过去,张臂拦住皇帝的路。激动的道:“皇上,请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你不是已经听明白了吗”皇帝漠然望着皇后道:“你还想让朕说多清楚”
“臣妾不明白。”皇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得,眼眶红了,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她的语速依然很快。
“臣妾是真不明白皇上想干什么您看好米珂,要让她做明珠的老师我没意见。可是,为什么让她来决定太女的资格”
“且不说我们明珠是嫡长公主,她的继承权与身俱来,根本就不容置疑。就说那米珂,您这样抬举她,到底是爱重她,还是想借明珠的手毁了她”
“如果是爱重她,您就不怕将她抬得越高,摔伤是越惨吗如果是想毁了她,那只要您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将我们唯一的女儿推出来做靶子吧”
“所以,臣妾真的不明白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还请陛下为臣妾解惑。这样,臣妾才不会做出让您反感的事,不是吗”
“说完了”
皇帝表情始终冷漠无情,说出来的话更是夹刀带冰。他说:“说完了就让路。”
皇后只觉血气上涌,差点没当场仰倒。
“皇上”皇后声音猛然抬高,尖声叫喊。
皇帝微微皱眉,眼中的厌恶再次浮现。他抬手一拂,像是拂掉一粒尘埃似的便将皇后拂到一边去了。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步走了。
“皇上”
身后传来皇后凄厉的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快死了呢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脚下健步如飞,逃也似的出了皇后的宫殿。
“皇上”等在门口的内监大总管来福迎了上来。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瞎子都能看见。
果然,皇帝扫了他一眼,便主动问:“何事”
来福这才战战兢兢的道:“回陛下。去国学院传召的人回来了,说是米珂姑娘正在闭关所以,暂时无法来给您问安。”
“闭关”
皇帝又扫了来福一眼,这次较之前可是完全不同。那冰刀般犀利的视线,直扎得来福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双手自然伏地,额头在地面上磕得砰砰响。
“皇上恕罪,奴才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国学院确实是这么回的话。”
这罪请的,他不是有意隐瞒,又说国学院是这么说的。显然,他的潜在意思是说。国学院有意隐瞒。或者是说米珂帮意欺君。
皇帝冷冷望着地上的奴才。神色莫明的问:“来福,你跟在朕身边有多久了”
来福心中一颤,不明白皇帝因何有此一问。却只能如实回答:“回陛下,奴才从丰庆五年开始服侍陛下。距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有十年了吗”皇帝语气平淡,意味不明,神色莫辩。
“是的,有十年了。”来福只觉背心都被汗湿了。
皇帝突然脸色一沉,厉声道:“十年了还没能将一个奴才养熟,你说是朕的问题,还是那个奴才的问题”
来福只觉眼睛一黑,整个都软下去了。
“带走”
皇帝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将瘫在地上的来福拉走。
在边上看了全程的宫人和侍卫们则心惊不已。
来福可是卫监总管,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可是,就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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