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轮明月静静的照着大地,亭下却是流动的水光,波光潋滟。成碧夫人攥紧一双粉拳,娇喘细细,暗暗动情。庆忌轻轻推动她的胯部,另一只手温柔地滑到她柔软的腰间,把她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虽在月色之下,看她脸色也能知道,她现在的脸一定已红得象盛开的石榴花。成碧的娇躯抖颤起来,她似乎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那一双星眸躲躲闪闪,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却不敢迎上庆忌的眼睛。
这个象熟透的果实般的妇人,穿着一袭曳地长袍,小蛮腰上低束着一条细细的带子,就象一枝可以随时攀折的鲜花,那已经成熟的动人体态显露出一种少妇独有的娇慵懒散的风姿,庆忌低头看着这紧贴自己胸前,神情慌张的美女,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他轻轻拉起成碧的手,退了一步,柔声说道:“来,让我带你遨游人间天上,可好?”
庆忌说着,伸手拔去她发间的玉簪,成碧一头乌黑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发丝间一双朦胧的星眸,美丽的犹如夜的精灵。
庆忌忍不住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成碧夫人“呃”地一声,庆忌的热吻已如雨点般洒到她的秀发、俏脸、小嘴、耳朵和玉项处。成碧终于撤掉最后一丝矜持,忘情地反拥住他,低声呢喃着:“公子……”
庆忌的舌尖在她口中追逐着她的雀舌,这种挑情滋味娇躯轻颤,呼吸越来越急促,紧跟着,庆忌的双手从她的后腰滑向她弹姓惊人的翘臀,不断地揉捏抚弄着,弄得成碧浑身燥热,屏息的胸膛几乎快要爆炸了。
当庆忌的手想要探入她裙下时,成碧一时惊呼,终于使劲一退,飞快地离开他的怀抱退了两步,手扶着亭柱,望着他只是喘息,她想逃走,因为不堪庆忌这样的挑逗,可她又不敢逃走,因为她怕这一走冷了庆忌的心,从此再不把她放在心上。
“夜……夜深了,公子……公子该回去歇息了。”成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说出来,便紧紧咬住了舌尖,恨不得再把它吞回去。
瞧着她慌张失措的样子,庆忌心中燃起的情焰微微褪下,神智恢复了清醒。这女人……太厉害了,不是说她的心计,仅是她的容色,便是一件无敌的武器了。自己只是因为感于她的关怀,一挨近了去,嗅到她幽幽香气,瞥见她迷人体态,情动之下便如此忘形。
“呃……好,夫人也请早早安歇了吧。”庆忌说这句话时神情非常的古怪,两个人刚刚还……,她的樱唇上嚅嚅的还闪着亮光呢,现在却是这样相敬如宾的斯文守礼。
“嗯……”,成碧夫人微微地瞟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眼神,拂袖转身,慌慌张张地自小亭另一侧的九曲桥上逃开。
一袭长裙曳地,她脑后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秀项颀长,两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带飘风,娇怯怯的身子真如一副画中行人模样。朦胧的月色灯光下,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虽在慌张失措之下,可是有几个矫情作势的美女能有她这般行云流水、从容自在的作派。
庆忌望着她背影,忽然忍不住唤道:“夫人!”
成碧夫人翩然止步,却不敢回头,只低问道:“何……何事?”那声音竟止不住地发抖。如果庆忌再次上前,挽住她的腰肢,请求一夕缱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拒绝的勇气。
“夫人还欠我一个许诺,可还记得么?”
“什么……什么许诺,人家答应了你什么?”成碧夫人慌张地问。
“夫人曾说,若是庆忌夺得龙舟竞赛之冠,便为庆忌炙鱼为贺,可还记得吗?”庆忌忍不住想笑,成碧夫人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但是今晚他反不想吃掉她了,这样的美人,这样的韵态,其实多享受一刻那种暧昧难言的情感滋味,更加叫人心荡神驰,不是吗?
成碧夫人慢慢转过身来,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庆忌微笑着看着她,看她的如花玉容,看她眉稍眼角的风情,耸胸细腰,长腿隆臀,试问谁能不跃然动心?
“好……,等公子从蒙山回来,成碧……必履行诺言,亲手炙鱼,偿公子口腹。”
庆忌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尾滋味鲜美的鱼,已经进了他的口腹:“好啊,到时庆忌便与夫人同游,亲手钓一尾鲜鱼,然后幕天席地,生火炙鱼,与夫人共享之。”
成碧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的心神,她那水袖翩然一摆,匆匆地说了一句:“好,成碧……便依……便依公子……”,说完急急转身离去。那水袖高高扬起时,仿佛拢了一袖的星光月色,所有的光采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紧闭的心扉,那偶然被撞开的裂隙越来越大,庆忌就象一道惊鸿一般,翩然跃入了她的心底,在这情海里苦苦挣扎的雏儿,她就象庆忌口中已经落了网的那条鱼,下场是不是也只能让他大快朵颐,她这条鱼儿,还能挣脱的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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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苍霞岭。
展跖刚刚练兵回来,进了粗犷简陋的大厅,把头上铜盔摘下来“当”地一丢,扯过一块皱皱巴巴好象抹布一般的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拿起一只酒壶“咕咚咕咚”地痛饮了一番,解着衣服叫道:“切二斤卤狍子肉来,爷已饿的很了。”
旁边有人应了一声,忙不迭褪下。随即外边又跑进一人,抱拳禀道:“主上,山下有人求见。”
展跖一愣,瞪起牛眼道:“谁会到这来寻我?又是我大哥吗?不见不见,闭紧了山门,切莫放他进来。”
那小卒道:“回禀主上,此番来的并非是您的大哥,而是一个姓孔名丘字仲尼的士人,他还带了八个佩剑的武士,说是……说是有事情要与主上面谈。”
“孔丘?”展跖一愣,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他衣袍刚解了一半,**着长满胸毛的胸袍也浑不在意,来回踱了两圈,展跖把眉一皱,沉吟道:“莫非是大哥遣他来的?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废物来见我做什么?”
他把手一扬,说道:“去,放他进来,我且看他放些什么臭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