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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室。
黄洁就捧着个手机进来,一把抓起岁连的手,盯着她的手表看。
岁连含笑,“干嘛?看得这么认真。”
黄洁把手机举到她跟前,点开一张图片,讨好道,“岁总,你帮我看看,这个手表跟你这个是一个牌子吗?”
岁连看着那高清图片。
她伸出手指,把那图片给拉大了,往近了看,发现这个表,有点眼熟啊。
“岁总是不是?”黄洁急着又问道。
“是,你这个是什么?”
黄洁欢喜道,“是啊?那太好了,我弟弟老是想要这个牌子的表,我买不起第一手的,打算给他买个二手的,你看这个网站,是闲置品网站,很多奢侈品的,你手里这个包包二手的才三千多。”
岁连看着那手表,是越看越眼熟。
她问道,“这个表二手的?”
“九成新,卖家说他刚刚买没多久,包装跟维修卡都还有。”
岁连脑门一闪。
她说呢,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她给米扬买的那个手表吗。她点开那卖家一看,位置就在t大。
她问,“卖多少?”
“一万。”
“……”
岁连点点头,说道,“牌子是真的,估计还没戴过的,可以入手!”
“哦哦,好的,谢谢岁总。”黄洁欢喜地抱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岁连往后靠。
靠在椅背上。
那个表,还真的是贱卖啊。
她坐了一会。
拎起手机,点开微信。
给米扬发信息。
岁连:米扬,在干嘛?
米扬:姐姐,我在上课,(比心)
岁连:有空出来?
米扬:好啊,什么时候?
岁连:周五晚上?
米扬:好的,(比心)
岁连:亲——
米扬:(红唇)
岁连笑了下,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开始工作。
下午内部例会,许城铭脸色不太好。
采购部经理站在台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文件里是新的材料价格表。
他这次的会议内容,就是将把所有供应商的价格下降百分之二十。
讲完后,他看都不敢看许城铭。
回到座位上装死。
岁连很淡定地用手敲着桌子,看着其他人说道,“我已经让采购部去找了十六个厂家了,不管是包装还是瓶子,或者是透明胶之类的大量需要使用的材料,原先供应商所报的价格,都是高的,我们是企业,自然是要压缩成本的,鸡蛋不能在一个篮子里放着,所以价格必须下调,否则就将被换掉。”
后,她对上一脸铁青的许城铭,身子微倾,淡淡的,轻轻的,冷冷地问道,“许总,你有意见吗?”
许城铭眯着眼,看她那张漂亮的脸,许久,才磨牙道,“就听岁总的。”
在场的人立即松了一口气,秘书硬着头皮把文件放在许城铭的跟前,“那麻烦许总签个名。”
许城铭盯着那份价格表。
手摸上手边的钢笔,拔了盖头,三两下签了名。
秘书立即把文件拿了回去,递给岁连。
岁连看了一下,把文件推给谭耀。
笑着站了起来,说道,“许总这些年,太忙了,连采购部的价格每年上调都没注意到啊。”
许城铭听得出话里的嘲讽。
他咽下那股酸涩,笑道,“所以,还是需要老婆在公司里把关啊。”
会议室里的人一听,都笑了起来,气氛稍微好了些。
岁连的眼眸却冷了几分,她带着谭耀,出了会议室。
秘书看着那扬长而去的岁连,无奈地问许城铭,“许总,你们吵架了?”
许城铭立即站了起来,拍拍衣服,笑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三天后,许城铭的电话几乎被所有亲戚给打爆了。
肖琳一个电话也追了进来,逼问道,“你二舅说你们突然降了价格是怎么回事啊?这价格本来就不贵啊,这么一降你让你二舅他们家吃西北风啊,之前还说得好好的,开个厂,靠你们公司的单就能赚不少啊。”
许城铭揉着额头道,“妈……现在公司上市了,所有的供应商都要换血,这价格调整也是正常的。”
肖琳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岁连搞的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啊,岁连现在手里有那么多股份,还有我的小孙子,而你呢,就剩那么一点股份,还连累我们家亲戚呢,你看以后我在他们那里,脸往哪里搁啊。”
“妈,行了我要见几个客户,晚上回去再说。”
“城铭啊,妈觉得,还是跟岁连复婚吧,这……”
“……”
虽然上一段话肖琳很生气,但下一段话她还是念着她的小孙子以及那对亲家,这离了婚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
但时间长了,生活跟心理都很不习惯。
许城铭没吭声,默默地挂了电话。
周五,岁连跟米扬约。
约在时代广场,米扬在郊区的小画室里,岁连开车过去接他。
郊区其实不算偏,比起吕总那酒庄好多了,车子一出关口基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