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昕岚冷笑道:“京城这些勋贵重臣人家,娶继妻的人家不在少数,像你们这群奴才的伎俩,我见得多了,你同鸳鸯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让我记恨父亲和母亲,莫家后宅不宁,对你们有何好处父亲和母亲闹矛盾,互相猜忌,便是毁了父亲仕途。”
“二小姐,奴婢不敢,不敢啊。”
鸳鸯和老妇一起哀求啼哭。
莫昕卿垂下眼睑,漆黑的瞳孔莫测深沉。
“还敢叫冤枉”
莫昕岚一脚踹倒老妇,怒道:“墨香,你去叫人,把这两个奴才捆好了给母亲送去。”
墨香迟疑了一瞬,点头道:“奴婢这就去。”
“我告诉你们两个。”莫昕岚运足了底气,朗声说道:“我相信父亲品行操守,相信父亲对我生母是钦慕的,同样我也相信姜家的教养,信任继母不会做苟且,勾引有妇之夫的事儿,以后谁敢在我面前说母亲一句不好,我必亲自诛之。”
“带走”
莫昕岚霸气的一挥手,墨香叫来的人捆住瘫软在地上的老妇,鸳鸯毕竟老太太身边信得过的人,又只是附和老妇,因此得到些许优待,并没像老妇一般被捆成粽子。
“二姐姐此话大善。”
莫昕卿满怀佩服,“就当如此,我也着实恼恨她们两个,明明父亲放我生母离开,是为她好,盼着她再嫁良人去做平头夫人,怎么在他们口中成了父亲无情无义”
“树欲静而风不止。”
莫昕岚眸色似酝酿风暴,又有几分哀婉,“她们都当我是蠢人。”
“我亲自去同母亲说,还望八妹妹和我同去。”
“好。”
莫昕卿毫不犹豫的站在莫昕岚身边,”我自当愿意的。”
姜氏被惊动了,阿九诧异的扶着姜氏坐在九和居东屋,见到老妇和鸳鸯,老妇是老家的商妈妈。
据说早先还同老太太有亲戚,后来莫家显贵了,亲戚依附得多,一来二去,她不知怎么就做了陪着老太太唠嗑的人。
这次莫家老家几乎都搬进进程,商妈妈也跟了过来,时常在老太太身边凑趣,打打叶子牌。
姜氏顾及老太太,很少给她派活儿。
阿九主动问道:“二姐姐怒气冲冲,到底是怎了她们两个犯事,伤了二姐姐”
“别提了,这两个刁奴,见不得莫家好。”
莫昕岚竹筒倒豆子把前后经历讲了一遍,指着商妈妈道:“一没喝酒,二没糊涂,我看她是故意败坏母亲名声。今儿亏着被我和八妹妹听到了,否则不知她还要再胡说多久呢。这等刁奴,就该打死不论。”
“还望母亲重重责罚她,省得旁人有学有样,坏了莫家门风。”
莫昕岚义愤填膺,眼里不容沙子的模样显得极是信任姜氏,仇视商妈妈造谣生事。
姜氏拉过莫昕岚。笑道:“岚姐儿能把她们捆起来交给我。我心里真是欢喜得紧,你信我就好。”
“母亲”莫昕岚低垂下眼睑,“她们该死”
“最该死的不是她们两个。”
“没错。”
阿九点头赞同姜氏的话。主动说道:“二姐姐能明白有人陷害离间,实在是太好了,娘,我看有人嫌咱们家过得太和睦。没事找事呢。或是幕后的人以为莫家小姐都是名不副实之辈,会相信无中生有的流言无论是您和父亲的品行。还是二姐姐生母同父亲成亲后琴瑟和鸣,哪是几句流言可以否定的”
一句琴瑟和鸣,让屋子里的姜氏,莫昕岚。莫昕卿顿时觉得心中有异。
莫昕卿抬眼,阿九仿佛没意识到此话伤了到姜氏一般,继续道:“无论如何都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的”
莫昕岚眸色深邃。似被人捏住喉咙一般,姜氏先是一愣。随后点头道:”老爷同周夫人情比金坚,乃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佳偶,可惜情深缘浅,终究阴阳相隔。”
说得动情动理,即便莫昕岚都挑不出瑕疵来。
“你此事就交给母亲,还望母亲还我同娘亲一个清白。”
“清白岚丫头说得太过。”
姜氏拍了拍莫昕岚的手腕,道:“你信我,我自是信你。咱们都盼着老爷能好,莫家永昌不是么倘若失去老爷这颗大树,失去莫家清静的名声,我等如同浮萍只能在世俗中飘荡,受尽屈辱。”
“今日闹了半天,你也气得够呛,不如先回去歇息吧。”
姜氏对墨香道;“好好侍奉你们小姐。”
“是。”墨香福礼搀扶着莫昕岚离去。
“八姐姐且慢。”
阿九主动留住莫昕卿,“方才我不好详问二姐姐,毕竟事关先头夫人,二姐姐去歇息了,我想问问一直同二姐姐在一起的八姐姐,当时是怎样个状况八姐姐同二姐姐怎么会恰好躲在后面偷听”
“我和二姐姐离开后,沿着小路向回走,正好碰到了鸳鸯。”
“碰见鸳鸯便停下了”
“是。”莫昕卿唇边的温婉笑容收敛了几分,对阿九的试探更显得慎重在意。
“那时鸳鸯站在哪个方向商妈妈又是站在哪”
“九妹妹这是作甚”
莫昕卿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是怀疑我”
“八姐姐想多了。”
阿九闪着亮晶晶清澈的眸子,“我只是想明白当时的状况,这次事若是冲着我娘和二姐姐来的,总有蛛丝马迹可循。若被旁人听了去,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安排还请八姐姐仔细回忆,她们两个到底面朝哪里”
姜氏原本对这些不在意,听了阿九的话后,道:“卿姐儿就如她的意吧,阿九惯是能闹腾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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