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抬眼看了佛像,似有所感的磕头,恳请佛祖垂怜,贵妃隐隐有种感觉,也许那个梦永远不会成为真实了。
但凡她细心一点,陆江就不可能成功。
“娘娘,在梅庄周围发现陆凌风的踪迹。”
“他到是来得挺快,我以为他会继续隐藏一阵。”
贵妃淡淡的问道;“你确定是他不是旁人假扮的”梅庄一直记在陆凌风名下,是她给儿子的成年礼物之一。
“奴婢只有八成的把握是他,上次齐王殿下坐车架回王府时,奴婢的人就发现了一些端倪,追踪时在梅庄附近消失不见,奴婢便命人加紧侦查,今日才得到可靠的消息。”
为配合贵妃诱捕陆凌风,昭武帝将厂卫交给贵妃调派,锦衣卫在明,东厂在暗,又有贵妃时不时放出对陆凌风爱恨纠葛的消息,陷入困境的陆江只能派陆凌风回京放手一搏。
“准备一下,轻车简行,本宫亲自去梅庄。”
“娘娘,是不是知会齐王殿下一声”
“寻常时自然要告诉他,眼下阿九有喜,天养专心陪着阿九就好。”
贵妃同样送了不少的东西去齐王府,不过她自己却不敢去看望阿九的。
毕竟赢天养时刻在阿九身边,她不想让阿九为他们母子的事儿烦心,也不想刺激儿子敏感的神经。
“天养其实心眼可小了,别看他不稀罕我的疼爱,可我要继续疼爱陆凌风,他准保闹别扭。”
贵妃轻笑,“从小他就这样,拼命想得到我一丝的关注,可惜那时我不明白,眼里只有恨。”
笑容渐渐变成苦笑,她哪怕当时回应天养一丝,也不至于向现在母子形同陌路。
陆凌风被她宠坏了,猛然见到齐王赢天养的富贵以及,尊贵非法,陆凌风一准会嫉妒暗恨,一时不慎泄露行踪。
这也是贵妃暗自建议昭武帝给齐王特殊优待的原因之一。
“少主。”
“世子,叫我世子爷。”满身酒气,胡子邋遢的男人对身边的随从拳打脚踢,“我是世子,昭华郡主的儿子,不是什么少主”
桌上堆满了空空的酒瓶,男人拿随从泄愤之后,趴在桌上:“我宁愿自己还是世子,永远是她的儿子。这世上只有娘对我最好为什么我不是她生的我从没想过欺骗她,我对娘也是真心的。”
痛苦的哀嚎声一阵阵响起,陆凌风泪如泉涌,“娘,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同亲生的又差在哪”
从高处跌落,朝不保夕,陆江脾气乖戾,不可捉摸,陆凌风眼见着赢天养得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极度的怀念做昭华郡主儿子的时候。
赢天养不领贵妃的情,对贵妃冷淡至极,让陆凌风多了几分期盼,二十多年的母子之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害她得人是陆江,他陆凌风也是受害者,一样的无辜。
“世子爷,好像贵妃来梅庄了。”
“什么娘来了”
陆凌风张开宿醉的眼睛,摇摇晃晃的起身,略带几分警觉,“看清楚是不是贵妃,我无论如何要见她一面,哪怕给她磕个头也好。”
s女主只负责甜蜜生孩子,贵妃要忙个不停,谁惹出的麻烦谁负责。
第二百七十章虎穴
失去才知曾经拥有的珍贵,陆凌风自从身世拆穿后一直过得十分辛苦。
变态的陆江犹如被困的野兽一般脾气暴躁,性格诡异,本以为能在东辽故地站稳脚跟,再谋图天下,谁知赢天养封锁了一切,如今东辽故地百姓在陆江的强压下敢怒不敢言,但陆凌风晓得更大的风暴已经无法阻挡。
陆江时常辱骂陆凌风是废物,非打即骂,又不信任他,陆凌风由此更怀念给昭华郡主做儿子的时候。
奉命南下后,他见到了齐王赢天养非同一般的权势,埋藏在心底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这一切驱使他明知道去梅庄见贵妃很危险,他依然悄悄的潜了进去。
梅庄不大,以梅为名,却不见一株梅树,在贵妃送给陆凌风为成人时,梅庄的梅树都被拔光了,名字却没改。
屋舍花圈布置精巧,干净整洁的各处显示梅庄一直有人看守,并非贵妃来梅庄才收拾干净的。
这意味着贵妃是不是也放不下他
陆凌风借助攀爬的工具翻墙进了后院,自己曾同贵妃在梅庄上有一段母慈子孝极温馨的日子。
若是没猜错贵妃一定在书房。
那时母亲督促他练字,熟读兵书,甚至把沐王爷留下的兵书拿给他看。
对他用尽心血,倾力培养。
那时赢天养还带着面具掌握北镇抚司,满朝勋贵每一个不在私下骂他的,一个朝廷走狗鹰犬怎配同昭华郡主唯一的爱子成国公世子比
陆凌风根本就没在意过他,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换过一个又一个,就没一个的善终的。
等陆阎王犯了众怒,神武帝自然会把他千刀万剐平民愤。
陆凌风的对手应该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世家勋贵。重臣之子,甚至新崛起的寒门子弟也比陆阎王更有前途。
短短几年物是人非,陆凌风成了丧家之犬,名声尽毁,无人疼爱,而曾经的鹰犬陆阎王成了权倾朝野的齐王,帝国未来的皇帝
这一切都是屋子里那人给赢天养的。陆凌风毕竟是她养大的。知晓一些沐家的秘辛,知道沐家在帝国的影响力。
陆凌风隐在柱子后痴痴的望着屋子里贵妃,她衣衫一如既往的华丽张扬。眉间蹙着寂寞,一双眸子暗淡,似在追忆着怀念着是怀念他吗
没有来陆凌风心里似冒泡一样,咕嘟咕嘟静不下来。
没人打扰在屋子里静思的贵妃。也没人发现在躲在柱子后的陆凌风,他们就这么隔着窗户对峙着。直到夕阳染红了天边,屋子里渐渐昏暗下来,黄昏的光晕更显出贵妃的思愁。
“哎,天养同我说养恩大于生恩。我没养过他,有才几次加害他,他无法把我看做母亲。”
贵妃身体完全缩进宽大的椅子里。似一名孤独,满怀感伤的老人自言自语:“我无法反驳他。阿九有孕后,他防我跟防贼似的,枉我这些日子以来尽力补偿他,他一直恨我,一直不肯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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