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珍妮也在一旁热切地望着沈临。
海伦依偎着沈临,蜷缩在沙发上,双眸紧闭,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当中。
沈临苦笑一声,摇摇头:“请原谅,我有重任在身,不能不去。况且,我在f城的停留也不会超过半年,海伦参议员的病我估计需要更长时间的治疗。”
沈临突然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第300章探视白冰心
既然治疗有效果,他又不忍心放弃不管。但真要管到底,他也很无奈。除非海伦能作为一个普通病人,放弃现有的一切,隐匿身份跟随在他的身边,他才有机会从容为海伦展开系统的治疗。
否则,一切都是免谈。沈临有心无力,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约瑟夫皱眉长叹一声,珍妮在一旁歪着头沉思着有些入神。
本杰明有些无奈,沈临的身份有些特殊,否则,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将沈临留在布朗庄园,成为布朗家族的御用医生。可惜,以沈临的身份,布朗家族很难做到这一点。
就在此时,海伦突然睁开眼睛,轻轻道:“沈,我可以跟随在你的身边,我可以随你去f城。”
“我决定了,请不要劝我。”海伦坚定不移地说出这句话,就有些疲倦地靠在了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约瑟夫眉眼间掠过一丝无奈。
他沉默良久,才向沈临轻轻道:“沈先生,您觉得如何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可以派人安排海伦跟随您过去,务必请您帮海伦救治到底。”
沈临迟疑了片刻,默然点点头:“也好。暂时,请海伦参议员随我过去那边,我们看治疗的情况再说。”
沈临说话间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从瓦伦斯的身上掠过。
他能清晰地看到瓦伦斯眼眸中一丝复杂的阴沉一闪而逝,他心头泛起某种莫名的情绪来,暗暗摇了摇头。
海伦的病情其实不单纯是家族性遗传病那么简单,他通过海伦的脉象,判断出了另外的患病因素,很显然,这掺杂着布朗家族内部的隐秘和龌龊色彩,作为一个外人,他没有必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如果他没有判断失误,海伦发病的一个诱因,是有人向她下药。在她的饮食中,天长日久地下了刺激发病的某种激素类药物,这简直促成了海伦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海伦的侄子瓦伦斯。
瓦伦斯为什么要向自己的亲姑姑下毒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沈临不会搀和进布朗家族的内斗之中,对此,只能保持沉默了。
确定下为海伦治病的方案之后,沈临又马不停蹄地留在布朗庄园为珍妮针灸治疗,他在珍妮身上下了两套针,一套为调理珍妮潜在的阴阳异脉,一套为治疗她的痛经之疾。
在沈临的意料之中,针灸完毕后,珍妮跑到卫生间里腹泻了一通,排出了青紫色的淤血块,这是促成她痛经的病灶了。而排泄之后,珍妮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布朗家族的人对沈临针灸术的神奇叹为观止。
傍晚时分,沈临婉言谢绝了约瑟夫父女一家挽留自己就餐留宿的盛情邀请,在黄婉玲和安迪的陪同下,乘车离开布朗庄园。
路上,沈临通过黄丽玲与南越集团驻华城办事处的人联系上,确认白冰心目前入住在华城著名的南部教会医院,治疗她的急性肠胃炎。
沈临轻轻道:“黄小姐,我想去趟医院探视朋友,你们不必跟我一同前往,安排司机送我过去就好。”
黄丽玲摇头:“不,沈教授,我奉命寸步不离您左右,既然您要去医院探视朋友,我理应陪同您一起去。安迪,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没问题的。”
安迪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好,我就先回公寓。沈,有需要,立即给我电话。”
安迪觉得自己这个贴身翻译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拿着大使馆开出的高薪,有点汗颜惭愧。不过,对她来说,这是一份工作,既然雇主没有提出解聘,那么她就只能履行契约,无论沈临需要还是不需要。
安迪在半路上下了车,自己打车回去。而布朗庄园所在的富人区距离白冰心入住的教会医院并不是很远,司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医院灯火通明的病房大楼下,沈临仰望着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端的摩天大厦,滋生起些许的感慨来。这座医院的医疗条件在全世界都排在前列,根据黄丽玲的介绍,这样的医院,在华城还有好几所,除此之外,还有相当份额的公立医院,以及私人诊所,华城居民拥有着全世界都要艳羡的健全的分层次可以满足不同需求的医疗社保体系。
在国,医生是绝对的高收入者。但看不起病的贫民,一样可以得到相应的治疗。这就是制度的优越性了。
黄丽玲去医院办理了探视手续,经过了层层安检,终于进了这家管理完善的医院。沈临手持一束康乃馨,与黄丽玲并肩进了电梯,直奔18层白冰心的病房。
尽管是在异国他乡,但以白家的雄厚财力,白冰心在这边仍然享有着优越的医疗。她的病房是一个单间,有专门的医疗小组24小时服务,这在华城,每天的开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黄丽玲这才明白,沈临要探视的这个年轻女子,同样是来自国内的大人物了。
病房里寂静无声,门口的金发碧眼的女护士再三询问了沈临两人的来意,然后又进去征求了白冰心的意见,这才放行。
黄丽玲没有跟进去,只是守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病房里只有一个中年女性陪床,显然不是白家的亲眷就是南越集团在华城这边的工作人员了。
沈临推开门,白冰心抬头望着他,目光中泛起了复杂的光泽。
这两日,她的心情很复杂,似乎有些期待沈临来医院探视,又似乎不想再见到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她的这种感觉。只是当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沈临依然不见踪迹,白冰心心头更多的就是怨愤和羞怒了:他竟然来都不来一趟太过分了无情无义的男人混账东西
如果沈临今晚不来,她明天下午就要出院了。
不知怎么的,见到沈临的第一眼,白冰心突然感觉到如释重负,卸下了一幅重担。
但她的表情却还是淡淡地,嘴上更是轻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对于白冰心的臭脾气,沈临早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这是一个不肯讨饶的女人,更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人,想要让她服软,需要一个漫长的“调教”过程。
所以,对于白冰心的傲慢,沈临不以为意,他淡然一笑,将手里的鲜花随手插在了病床前的花瓶里,然后笑了笑道:“怎么,我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