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主长在宫中,定是何时何地都被保护得十分好,好容易出趟门,却遇到了这般家中丑事,她好奇也不足为怪;如此一来,知道了前因,想知道后果也是人之常情。
是自己家中私事又如何如今开口的荣安公主,又亮出了一通大道理,圣上及国家社稷都被抬出来了,他们还能如何推脱
不仅不能推脱,还得漂漂亮亮地处理好才行,一旦不够公正严明,给个合适满意的交代,也不知在座的人会如何看待苏府。
苏老夫人能参透,苏然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默了默,道:“公主这般关心微臣的家事,微臣着实受宠若惊。”
荣安公主噙着一丝端庄的笑,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心知这句话不过是客套的场面话,接下去要说的才是重点,便很矜持地竖起了一双耳朵。
果然,苏然顿了顿,估摸着是想起了自家二女儿做下的不堪之事,面上有了尴尬之色;可因着荣安公主直接提问,让他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把家丑摊开:“二丫头着实错得离谱,微臣也实在痛心,十分惭愧。犯下了这般的家丑,微臣亦是无颜和太仆寺卿做亲家,待明日,微臣自当主动上门寻了太仆寺卿致歉,顺道取消二丫头与司徒公子的婚约。”
说完之后,全场默了一默,就连苏老夫人也只是端正坐着,面上的神色一丝一毫都没变过,就好似料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
苏然似乎面上一松,原本皱巴巴的眉头也懈了下来,转而站了起来,朝着许令辰严谨地行了个九十度大礼:“至于小女冒犯许监察御史一事,苏某便替她陪不是了。”
、第二一零章看望与交谈
苏念语在隔壁屋子里默默围观了半晌,觉得功德圆满,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她终是悠闲地在杌子上坐了一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水还没喝进嘴里,便见屋门一声轻响,被她故意遣开的高炊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压低声音恭谨道:“大姑娘,您方才嘱咐老奴多加的那道汤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若是不出意外,很快便能上了的。”
苏念语眉眼带着一丝笑意,嗯了声,又给高炊事倒了一杯茶水,“高炊事,你也忙活了大半日了,坐下来喝口茶吧”
还是第一次有主子给自己倒茶的,高炊事自是受宠若惊,忙道:“老奴不过是个粗人,大姑娘可使不得。”
苏念语笑了笑,“我不过顺手而已,高炊事不用客气。”
高炊事赶忙接了过来,却也只是捧在手里,想起在膳堂里用膳的人,忙又问道:“这里头的贵客用得可满意可有对膳食不满的地方或是想再吃点什么之类的”
苏念语道:“高炊事不必担忧,这桌膳食颇得荣安公主的意,里面的几位倒是相谈甚欢。”
高炊事面上一松,“这便好。”又规规矩矩坐着,不再言语。
苏念语听了半日的墙角,已经知道不管刘姨娘及二庶妹如何折腾,她这婚是退定了的,左右已经不需要再耗在这里看着一大桌人用膳的情景,便心满意足地准备回了院子。
她心情甚好地把茶水一饮而尽,寻了个由头,又象征性地跟高炊事嘱咐了一番;高炊事连连点头,道:“大姑娘一大早就忙活宴会。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歇息,定是十分累了的;如今,这里有老奴候着,大姑娘尽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苏念语又嗯的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甫一站在亭廊上,迎面便是一阵轻风,微凉微凉地打在脸上。苏念语倒是觉得十分舒坦。
外面日头早已下山。天边独留下大片大片的晚霞;大抵是因为天色暗下来的缘故,那晚霞并不十分艳丽,隐隐的。只觉得红艳得恰到好处。
有提着灯笼的丫鬟走过去,见是自家大姑娘,便行礼问好;要走之时,又见她独一人。便道:“大姑娘是否要回玉兰苑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奴婢送您回去吧”
丫鬟会如此说。则是因为看到她身边竟无人跟着伺候,却又不敢多问,到底也知道主子的事她们亦是无权过问的,便只能低眉顺眼提了建议。
苏念语倒是真的接过了她们手中的大红灯笼。却是对着她们摇了摇头,“你们忙你们的罢,我正好随便走走。”
丫鬟心中还是存了忧虑的。如今天色暗沉,单独放一名少女自己行走。哪怕是在自己府中,亦觉得不大安全,保不准半路有什么虫鼠跳出来的,给吓着了自己。
苏念语看出了她们的担忧,便道:“无事,元香元秋马上就回来了。”
这会儿二人不在她身边,自是有她们的去处。
因着潘静若病倒了,苏念语便把元香留下来帮着照顾,也好她有个什么事便遣人过来告知她;至于元秋,则是被她遣着去宁容院悄悄走上了一圈了。
走这一圈的原因,则是因为在厨房院子里和祖母相遇时,祖母说的那些话。
听说刘姨娘到宁容院闹了一场之时,她倒没什么反应,心知刘姨娘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知道二庶妹摊上了麻烦,她想方设法劝动祖母是她的本事;可,她的注意力却是被祖母一笔带过的话给吸引了。
因着祖母说的这事和二庶妹和刘姨娘有关,苏念语自是听得较为仔细,待祖母把所有的说完了之后,她脑海中想的却是刘姨娘口中的那个教唆二庶妹做错事的那个丫鬟会是谁
隐隐的,总觉得心里头不大安稳,故,在祖母走了之后,她便遣了元秋去探探情况。
她的两个贴身丫鬟都被她遣去做事了,故,一时才会有她一个苏府嫡女身边竟没人伺候的情况。
丫鬟一听,这才放了下心,又行了一礼便走了。
苏念语则是提着灯笼,徐徐走在略带着花香的小道上,决定先去看看潘静若为好。
自潘静若病倒之后,由于事情一件接一件而来,她的精力一时都投放在别处,只是遣了人过来照看着;如今得了空闲,她怎么说都得再过去看看才行。
这么一想,她便加快了脚步。
待她悄无声息地进了潘静若养病的屋子时,一名少女正倚在床头,身上还盖着薄被;元香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轻声细语道:“奴婢方才试了潘家姑娘的体温,如今是不烧了的,您感觉是否好些了”
少女矜持地抿唇笑了笑,道:“我好多了,也不觉得又累又困,头晕之类的。”
元香便笑道:“那便好。”又把白粥吹了吹,道,“您如今身子骨还虚弱,要吃点好消化的为好。这是我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