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掌控着诸多信息来源,甚至也在第一时间听说了7号区内绑架孩童的事件,可钱老板仍然没把这事情跟胡边月联系到一起去。
因此,当她得知真相时,也免不了一阵吃惊与唏嘘。
“抱歉,这件事……我也替你感到难过。”钱老板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不过,对于这件事,我目前了解得并不比你多,与你母亲被害更无瓜葛。胡先生上门闹事,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我本来也无意惹事,但你的守卫让我朋友把手臂卸下来。”胡边月抬手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7号区里几大猎团的头目,身上的义肢都装了激发器;这些人来酒吧的时候,我可从没见他们有过缺胳膊少腿的模样。”
“那些人都是我这里的大主顾,光是从他们的单子里抽成,就是笔不菲的收入,自然要给点旁人没有的优待。”钱老板摊手,表现得理所当然。
“那从今天起,我也要这个优待。”胡边月说道。
此刻的他,早就没了第一次坐在这里时的拘谨,甚至颇有些说话做事都不计后果的意味。
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原本他小心翼翼地行事,为了每
一个能够赚钱的机会,不论大小,通通放下尊严面子地争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攒够了钱、彻底治愈母亲。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了,谁还能让他低头?
钱老板这样的人,当然能从胡边月的变化中读懂他的心态,不由正色说道:“胡先生,出于曾经合作伙伴的身份,我得好意提醒你一下:你还有个妹妹。”
言外之意,是劝他行事要有所收敛。
“谁敢碰她,只要我没死,那对方就一定会死。”胡边月说道。
他好像只是在放狠话,语气却很平静,以至于连钱老板听了都禁不住有一丝凉意。她能听明白,胡边月这句话的对象,也包括她在内。
……
被胡边月这样阴冷的眼神盯着,钱老板有些不舒服,就像被反客为主了一样。
她站起身来,随意地走动着,放松地说道:“我猜,胡先生今天来我这儿,目的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一定是觉得,最初被派去照护胡女士的人手撤走了,才会让她遭遇不测。”
胡边月摇了摇头:“你我都清楚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只要我拿了钱不反悔、跟着岑寅出猎,那些人就可以休假了。所以,我从没指望过他们。”
“那你来这里,总不会是想下单报仇吧?”钱老板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件事牵扯很大,不管是司徒家还是整个财阀联盟都被惊动了,他们肯定也要调查幕后真凶。在这个时候掺和进去,说不定还要被误伤,划不来;所以,不会有人接你这单生意的。”
“普通人不接,那请问钱老板接么?”胡边月问道。
“我?”这话倒是真的出乎钱老板的意料,她坐回沙发,直视着胡边月,“我倒是想听听,你准备了多大的价码,认为能让我替你去报仇?”
胡边月摆了摆手。
他决定摊牌,现在的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没耐心去兜圈子:“报仇的事,我不会假手于人的。请钱老板出手,只为两件事。第一,借助‘玫瑰碎片’的情报网,在警戒队之前找到那个大胡子,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办;第二,在我寻仇的时候,我需要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让我妹妹安心藏身。”
钱老板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了几分讥诮:“来找我合作,却还没进门就扫了我的面子,这种谈生意的手段我可是第一次见。我记得,上次走
gu903();进这里的时候,胡先生可比现在精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