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坤说道:“有何不敢但借师兄紫电一用。”
司徒英解下腰间宝剑,递与李元坤。“给”
李元坤接过紫电,长剑出鞘,剑指明月,说道:“我李元坤今后若有负与可馨,便叫我死于此剑之下”
“师兄”陆可馨看到李元坤为自己立下重誓,眼睛又红了。
“明日卯时,你二人在舞剑坪等我,记得带上清霜。”司徒英慢慢说道,情绪已不似往日那般冷静与刚毅。
“师兄,为何要到那里去”李元坤问道。
“你不必多问,到了那里你自是知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吧,明天还得早起。”说罢,司徒英摆了摆手了,头也不回的便进了自己房间。
“师兄,我们怎么办”陆可馨向李元坤问道。
“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早我们先一同找大师兄去,看大师兄到底是如何安排,你也早些睡吧。”李元坤说着,又轻轻的把陆可馨抱了抱。
“嗯,也只能这样了,明早,还是我来这里叫你吧,别让我爹看见了。”陆可馨说完,仍是靠在李元坤怀里,李元坤也是那般轻轻抱着,仿若此刻一分开,便是再难相见
夜色还未淡去,蒙蒙的天光中,陆可馨与李元坤的身影,在通向舞剑坪的山路上晃动。
“师兄,你说大师兄到底是为何叫我们来这里。”陆可馨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师兄向来照顾我们,昨日他说让我们来这里,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说不定师兄现在已经到了。”李元坤说罢两人加快了脚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舞剑坪。
果然,司徒英已经在舞剑坪等待他们两人,只是司徒英穿的是夜行衣,李元坤与陆可馨都是颇感奇怪。
李元坤上前问道:“师兄,你为何这般打扮”
“你无需多问,拔剑吧,我与你再比试一场。”司徒英此刻的话音是格外的冰冷,冷到让李元坤感到有些陌生,甚至是害怕。
李元坤正要再问,发现司徒英的紫电已经出鞘,正直直的指着自己,也只好取出了清霜,说道:“师兄,这到底是”
看到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陆可馨也慌了,忙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收起来。”说着便向两人走去。
司徒英将紫电立于地上,右手执剑,大喝一声,“退”随即手腕用力催动剑压,恰似一面气墙向陆可馨推去,陆可馨承受不住,向后退了丈余,又踉跄了几步,这才停下。
李元坤见司徒英突然向陆可馨出手,刚要过去相扶,司徒英已将紫电横在他的面前。司徒英说道:“我只是想与你比剑,不会伤到可馨的,出剑吧。”
李元坤方才看到司徒英向陆可馨动手,心中已颇为不悦,现在司徒英一再相逼,也有些按耐不住了。说道:“我与你比”说罢便格开了横在自己面前的紫电,向后退几步,摆好了架势。
“好,你可看清楚了,我今天让你知道自己的剑术究竟如何”说完司徒英向前跃出,紫电直刺李元坤面门,这招正是李元坤昨日使的那一招
李元坤看到这一招便想起了自己昨日是如何败在师兄剑下,想要如司徒英那般立剑格挡,实在是没有把握,便用剑向边上拨去,想要侧身避过这一剑,可不曾想,紫电清霜刚刚相触,紫电如鬼魅般到了清霜的内侧,避开了他的一拨。
司徒英便提剑上挥,长剑向着李元坤的手臂削去,李元坤暗自惊叫:“不好。”此时李元坤若还是握着清霜不放,手臂与剑必定被司徒英削下来,李元坤无奈只得丢下了清霜,退了一步,躲过了司徒英这一剑。
“看到了吗,仍是只需一招,便可取你性命如此,你何谈照顾可馨师傅又怎可能将可馨许配与你”说完,司徒英将长剑入鞘,又道:“你二人随我过来。”
李元坤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清霜,这时陆可馨也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师兄,你怎么样,还好吧”
“嗯,我没事,你别担心。”说罢两人随着司徒英向前走着,司徒英停下,从一块方石后取出了一个包裹,打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与了李元坤,说道:“你看,这是何物。”
这时的天色已然蒙蒙有些亮光,李元坤与陆可馨,借着光看清了册子上面的字,“万花剑谱”两人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李元坤问道:“大师兄,这是师傅的剑谱,怎么会在你手上”
“对,我爹将这剑谱看的极为珍贵,平日连我也仅见过数次,现在怎么会在你手上”陆可馨也如是问到,显得颇为焦急。
“这剑谱是我在师傅那里偷出来的。”司徒英冷冷的答道。
“师兄你”李元坤与陆可馨万万想不到这剑谱竟然会是自己的大师兄偷出来的。
司徒英淡淡说道:“莫急,先听我说,你们两个若是真的想要在一起,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元坤问道。
司徒英道:“你与可馨离开品剑山庄,从此在江湖上隐姓埋名”
“啊”陆可馨听到这话,差点昏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是还有别的法子么”司徒英叹了口气又说道:“元坤,你的剑术在江湖上自保或许还可以,但若是真遇上什么强人,要保护可馨,你却是应付不来的。所以我才将这万花剑谱盗出,希望你日后可以勤加练习,千万莫要辜负可馨对你的一片真心”说道这,司徒英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李元坤与陆可馨听了司徒英的一番话,已是感动了热泪盈眶,刚刚心中对司徒英的那一丝抱怨也消散无踪。
司徒英略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个包袱里,是我平日里攒下了一些银两,你二人且拿去,省着些花,也够你们二人使上几年。”
李元坤听了司徒英的话,再看陆可馨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一边是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一边是自己心中的爱郎。从中做一个选择,不仅仅是难,更多的是心中的痛,不管做出怎样的决定,心中注定会留下一个抹不去的伤口。其实李元坤心中的痛,又能比陆可馨差的了多少呢
“师兄,我跟你走。”陆可馨像是用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说完,身子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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