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怒反喜,她饶有兴致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片刻后,女孩噗嗤一笑,似乎听到了某个笑话一般。
“你说我是妖女,的确不错,我行事诡异,与你们所谓的正派人士自然有区别。凭你怎么说,我就是劫持了你,你能怎么样你这个小贼口出狂言,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李宅厚欲要争辩,猛然间双臂一紧,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两条手臂齐肩而断,死气沉沉的垂了下来。李宅厚哎呦一声滚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瞬间鬓角如水般流淌下来,顷刻间以浸湿了前心。
因为过度的痛苦,他开始大声呻吟起来。
看着满地打滚,汗如雨下的李宅厚,绿衣女孩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不过那日此人放走了妖龙,坏了自己的大事,只让他承受这么点痛苦,显然难解心头之恨。她在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给眼前的这个家伙施加点酷刑,一个黑衣男人早已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她许久了。
此人身形消瘦,细高身材,头戴着黑色纱帽,黑色的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在外面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他一身黑衣,双手抱住胸膛,一柄黑色长剑斜擎在手中,剑身细长,就如同他的身材一样,有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绿衣女孩还是发现了他,当她发现了他之后,她就忘记了眼前还在痛苦挣扎的李宅厚。
“这人来的好怪,竟然毫无声息,我竟一丝察觉也没有他是谁,是钟落云的人吗”
绿衣少女想着。
绿衣少女身在空中,周围被淡淡的云层包裹。她的脚下御着她的得意法器寒冰小扇,这是她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平时从不轻易使用,这冰扇的确是难得的宝物,有减缓对方动作的神奇功能,也为少女解决了很多危险的处境。当危险来临时,冰扇总能微微的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信号,它的身体散发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寒意,只有绿衣女孩能够真切的感受到。
上一次冰扇异常,是发生在三年前,自己离开冥海,寻找冥海妖蛛的时候,它曾经异常过一次,那一次若不是钟落云出手相救,只怕要命丧冥海腹地。
然而三年过去了,这种来自冰扇内部的异常寒意始终没有出现。当绿衣女孩察觉到那个神秘黑衣男人出现的时候,冰扇已经做出了反应,女孩深深的感受到,这一次冰扇的反应竟是这样的强烈,甚至超出了三年前那一次的几倍
他是谁,怎么会让自己的法宝出现这种反应
女孩还是开口了,她毕竟年龄尚浅,底气不足。
“你是谁,你是钟落云派来的人吗”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阵。片刻后,他缓缓的说:“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不重,音色平平,似乎毫无波澜,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虽然如此,可绿衣女孩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她下意识的做好了准备,周身内部,调动起所有的周身之力,并尽量的控制着脚下的冰扇,她打算找机会溜走。毕竟孤身一人,恐怕不是这神秘男人的对手。
女孩打算要逃了,她准备一脚将眼前翻滚着的男人踢飞,趁着这一丝机会,夺路而走。
她刚要行动,那神秘男人再次开口:“婉儿,钟落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离开总坛”
这一句话使女孩打消了要逃走的念头,她立即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又是一字一字的说出,女孩终于愤怒了。她最气别人对她故作深沉,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男人神秘莫测,但她还是怒了。对方与钟落云相识无疑,此人是敌非友,不试试他的深浅,自己恐怕实难安心脱身。
女孩出手如电,口诀咒语送出,脚下冰扇已然收回手中。她催动神通,一出手便用出了看家本领,将手中的法宝全力挥击而出,伴随着一道淡蓝色的波纹送出,已直朝不远处的神秘男人激发而去。
蓝冰之舞,这是女孩为自己的招数所起的名字。在她的印象之中,但凡受到蓝冰之舞笼罩的敌人,没有不被减速或是冻僵的。就算自己杀不死对方,脱身那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除了那一次意外之外。
失去了庇护的李宅厚,还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已经栽落了下去,生死不知。
蓝冰之舞速度极快,几乎就要笼罩住那神秘男人。可就在瞬息之间,那神秘男人就不见了。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绿衣女孩心中一凛,对方若不是会隐身术,那就是修为已经到了可怖的境界,能在瞬息之间移形换位,这是化神境界才能办到的事情。然而此刻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庞飞龙不足惧,其它的爪牙不足惧,然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却让她感到了恐惧。
女孩心道不妙,她急忙祭起冰扇,转身就走。然而她的身体一僵,那冰扇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束缚,在空中颤巍巍的抖动个不停,却无法前行一步。
神秘男人身形一闪,已凭空出现在了女孩的面前,女孩则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的法宝已经暂时被封印了,你没办法逃走了。婉儿,我无伤害你的意思。你只需将本门至宝交还总坛,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此物对于本门关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
绿衣女孩沉默了,不知道是过于恐惧还是愤怒,她竟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努力的寻找曾经的记忆。此人知道我的身份,那是本教之人。总坛之中有如此修为者寥寥可数,可无论她怎么回忆,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来。
神秘男人察觉到了女孩的顾虑,他叹了口气道:“我是月残缺”
他顿了一顿,颇为感慨的补充的一句:“很多年前,大家也都称呼我作死剑客”
月残缺,是本门内部人士的称呼。而死剑客,那是天下所有正道人士所给的称呼。
生平修为深不可测,手持长剑,行踪诡秘。与人为敌,素来一剑。死,是从未有人在他的剑底生。
百年前,正邪之战中,生死不明,从此绝迹人间。
女孩再次瞪大了眼镜,他的父亲曾经与她说过这个人。他的父亲很看重他,委以他重任。然而自己毕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他,此时也没有印象了。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叫做月残缺的男人,是个很厉害的人。
不过再厉害,再有本事,终究还不是魔宗宗主的部下女孩的恐惧顷刻消去一半,她说:“月叔叔,既然你是我爹的部下,那我问你,你是帮钟落云还是帮我”
“我自然效忠宗主”
“这就好,月叔叔,我和钟落云的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你要想问就去问他吧我没拿什么本门的信物,不信你来搜搜看我不过是想出门玩几天,钟落云就派人来追。这种没自由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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