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蒋氏还回头对戚清笑道:“清儿想出去单过是好事,母亲支持你。”
戚清冷冷的也不说话,蒋氏只当没瞧到他眼中的恨意,笑着出了门,虽然被打了,可她心里是难得的舒爽,终于戚清有了分家的念头,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若戚清被分出去,这府里可就是她儿子的天下了。
蒋氏走后,戚清也告辞离开,一回到自己房中立时唤了奶妈过来。
张妈见戚清脸色不好就关心的询问几句,等听到蒋氏在严家做下的事情时,张氏气的破口大骂:“果然是个泼皮破落户,当初老爷娶她的时候奴便说要娶个搅家精回来,果然就不是个好的,下作的东西,见不得别人好,欺负我们大郎老实就敢这样作践,早晚有一天烂了舌头。”
“张妈妈别骂了,总归已经是这样了,便是再骂又能如何,只能自己着火罢了。”戚清劝解了两句,等张妈情绪平静下来才道:“张妈且与我备些礼品我带了去严家登门谢罪去,严家又不是傻子,咱们能想到蒋氏为着什么登门辱骂,严家又岂能想不到,总归严家受此无妄之灾也是由着我引起的,我总不能缩头连个面都不露吧。”
“大郎说的也是。”张妈思量一会儿笑道:“如此,奴多备些礼物就是,大郎去了态度诚恳一些,严家人若是说什么难听的话大郎也且忍让一下,总归谁叫咱们命不好,碰着这样猪油蒙了心的呢。”
自己絮叨了一会儿,张妈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就提了许多的东西进来,又挑捡一番,备了重重的礼品交给戚清。
当下戚清也不迟疑,带人提上东西便去了严家。
彼时严家上下也都晓得蒋氏无礼的事情,严老将军气狠了,严保家正劝慰严老将军。
说起来,严保家也是满心的恼怒,可他怕老父气出病来,只能忍下怒意耐心劝告,只说明儿去义忠侯府问一问到底严家和义忠侯结了什么仇由得他这样糟践。
严老将军气了好一会儿,又叮嘱严保家要好好的问上一问,绝对得叫义忠侯说个明白,不然就是将官司打到御前这事也不能这样算了。
正说话间听下人来报说是义忠侯府的大公子来了。
严老将军气的冷笑一声:“来的正好,即是不能问大的,问问小的也成,老大叫他进来,老夫亲自问问他。”
严保家依言出去,却见一个长相俊秀的公子哥带了两个下人捧了许多礼物在门口侯着。
此时天气阴冷难耐,便是穿了厚厚的衣服严保家也觉寒风刺骨,可那个公子哥穿的并不算很厚,却站在门口依着礼节禀持气度一动不动,看起来很有几分端方之态。
“你是?”
严保家开口询问,那公子哥立时抱拳行礼:“严伯父当面,小侄义忠侯府长子戚清见过您老。”
严保家询问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人是义忠侯府的公子了,这询问是应有之理,见果然是他,心下忖道都说义忠侯花天酒地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可看他这长子倒还不错,很有一派温文公子气度,也不知道其人行事和表现出来的相符不相符。
戚清见严保家上下打量他却不说话,心中一阵紧张,赶紧行礼,腰弯的几乎要断了:“伯父,小侄今日特备了礼品前来谢罪,实在是小侄继母不通情理,最是会胡言乱语的,先前在贵府行事不妥,实在是汗颜。”
严保家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你来赔礼,你拿什么赔礼,哪里有长辈做错了事要你一个小辈来赔罪的,你们戚家就是这种家教,由着你来说长辈的不是。”
一句话,戚清汗都下来了:“伯父说的是,小侄受教了。”
见戚清认错态度诚恳,严保家怒气也没那样盛了,冷哼一声:“即是来了就进来坐坐,没的站在门外冻坏了倒叫人笑话我们严家没有礼数。”(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