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奇人,在千年前曾经在深渊边上住过二十年,他对深渊就像对待妻子一般,每天会写很多的东西来丢到深渊之中,在他死后,有人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一块皮甲,上面记载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后来这块皮甲不翼而飞,人们就称之为莫名转世论,因为曾看过书的人只知道里面写的都是生生死死。
“叮叮”一阵脆耳的风铃声从深渊旁一间小木屋传来,一个瘦弱的男子神采熠熠的抱着一块石头朝着木屋走来,就像抱着孩子的母亲般痴迷。
迎头走来的男子形同枯槁,在树林中迎着风似乎都能吹倒,穿着一身灰蒙蒙的麻衣,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清洗,深陷的双眼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如此精神不济,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一点精神欠奉的当,脚步平稳而有力的向前迈着轻盈的步子。
这个男子便是十三年前的少年向缘坠,那年师傅无声无息的就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吃不饱穿不暖,一待就是十三年。对于求生的意识任何人根本无法跟他比肩。
流火落云端,残阳似血。隐隐落幕的天雨凝聚着人世间的悲欢愁苦,向缘坠看着渐黑的天空,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捡到一块梦寐以求的神矿,这是能够铸造神兵利器的石头。对于一个铸剑师而言,没有什么比得到一块能够铸就神兵更让人兴奋。
这个木屋并不是铸剑房,千百年前,一位奇人莫明轩曾经在这里写下了著名的莫名转世论,人已经无法考究,书还在人世间流传。向缘坠在这间木屋并不是为了铸剑,他只是在寻找矿石。
一个铸剑师要铸造一件宝贝,第一要有充足的铸剑经验,向缘坠跟着自己的师傅学习了十来年,这个是毋庸置疑的;第二要有值得铸剑的材料,向缘坠方捡到的陨石神矿就是这样的材料,自然也是需要更多的附属材料,这个他自由安排;第三就是水,一把宝剑的神髓就在于铸造时所使用的水,这个在任何时候一个铸剑师都会去好好地抉择,向缘坠也不例外,深渊附近水潭不少,哪个更适合,这他正是他现在所思索的。
向缘坠看着天边一片阴云,“咦这天怎么说变就变我刚刚看还是一阵晴天,现在怎么就变得真是黑云东边来,吉凶人不知,真不知道这阴云是吉是凶。不过我还是最好找个地方好好想想现在如何铸剑吧。”
这个向缘坠每日每夜都在想着怎么去铸剑,这边幅倒是忘记的一干二净,等到他把那块矿石安置好去照镜子时,险些认不出自己是谁了。
“呵呵这头发跟枯草都有的一比了,呵呵”向缘坠自嘲着,暗淡的光线下,他头发似乎是经年的黏在头上,黝黑的面部很难看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容貌,胡子早就拉碴的令人不忍斜视。不过让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些,他黝黑的肤色会让你不忍去猜测他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常年不洗澡的缘故。
“呵呵,该去洗洗澡了,不然嫣嫣估计就不敢来找我了。”向缘坠推开了木屋的门,走出了这间经历了千年的房子,再看一眼深渊东边的阴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挺直了自己腰杆子朝着南边走过了去。
深渊的南边有一个镇子,是向缘坠生活的地方,而这间木屋也只是他平日里找矿石所暂居的,并不是他长久居住的。
向缘坠渐渐地远离了深渊了,对于深渊他有特殊的感情,而这些感情的起源还得从南边那个叫做“晴天镇”的小镇说起。
从小的孤独,让向缘坠有着一颗奋发向上的心,一定要完成师傅以前的心愿,铸造出一把剑,一把开天辟地的宝剑。而向缘坠的师傅,曾经也是这个晴天镇的一位出名的铸剑师,不过自从十多年前军队行驶到了这个镇,师傅便消失了。留下了向缘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不甘落寞的向缘坠就立誓要铸造成一把能问鼎“名剑堂”的名剑。
“名剑堂”是青木之城将天下名剑编辑排列的名次,高居榜首的便是刀祖云浩阳所铸造死神之刀,屈居第二的便是剑祖涅云嫣所铸造的元婴神剑。传说一千年前这两位曾经是夫妻,但是为铸造神兵,却将自己的肉身投身熔炉,这就这才有了这两件神兵利器。
晴天镇就在眼前了,稀疏的行人和青木之城是截然相反的世界,不过农家圈养的鸡子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反而给了人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向缘坠大步踏前,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人,倒也是极为相称的。
“铛铛”远处传来了沉着有力的打铁声,向缘坠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渐渐地能够看到声音源自一个肌肉发达的汉子,年纪大约四十,向缘坠总是叫他流云叔。流云叔见到向缘坠走了过来,亲切招呼起来。
“缘坠呀呵呵这两天找到那块石头没不过如果有空,倒是给我找找我家的那只猫,你知道的,它老是偷喝我的酒。”流云叔说着皱着眉从火炉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只残破的酒葫芦,无奈的说道:“你看,它倒是知道跑,弄坏了我的酒葫芦,这两天我找都找不到了。”
向缘坠有些忍不住笑道:“流云叔,有空我一定给你找,不过现在我想跟你说个事。”笑容收敛了一点才凑近了说道:“流云叔,确实我找到了那块石头,我想借您的火炉铸剑,呵呵,不知道流云叔能不能借给我。”
“看你说的哪里话缘坠,就当年你师父照顾我的份,这炉子给你又如何”流云叔大声的说着,不过似乎又担心什么,也压低了声音才道:“不过,现在已经好多年没人敢再铸造那种东西了,你要是要做那个,只怕青木的人来查。”
流云叔很认真的说道:“缘坠,你流云叔可不是怕,这铸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跟着你师父学的也不比我少。你师父以前在咱们镇子的西边有一个秘密的铸剑炉,你不妨去试试,我这里你说做个镰刀什么还行,做那东西还真做不来。”
向缘坠怎么会不知道晴天镇西那个地下的铸剑炉,不过自从师傅失踪之后,那边就被青木之城的人给封了,倒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想想也是,这铸剑可不是儿戏,自古这些兵器都是职权者所忌讳的,战争时也就算了,一旦到了各方实力均衡,就开始各自制约。你一个小小的山野之民,哪里能和那些重权在握的人相比。
向缘坠点点头,辞了行正要离去,流云叔一把拉着他就要邀他喝酒。
向缘坠只得一再的推脱,流云叔见事拉不动向缘坠了,撇撇嘴瞪了向缘坠一眼之后,从屋子里面拿来了另一个酒葫芦,递给向缘坠说道:“缘坠,这个拿去吧,你小子真是走运,本来你要是走了,我就打算给你分半壶的,这只死猫今天坏了我的葫芦,这酒你就一个人都拿走吧。”
向缘坠虽然想推脱,但是这味道确实有点诱人,这些日子在外面找神矿倒是忘了给自己喂喂肚子里的酒虫子。也不推辞,拿了葫芦就走,走远了才喜滋滋的回头朝着流云叔摆摆手表示走了。
晴天镇的格局很一般,大多数还都是木屋,零星搭在路的两旁,偶尔会有居民从屋中出来。男的看到向缘坠,似乎找到了莫大的自信,会赶紧的找自己的妻子炫耀自己的英俊威武;而女的看到了,似乎没有晕厥,不过都赶紧回到家里,取了水赶紧冲洗自己的眼睛,生怕那黑炭一样的皮肤会传染给自己一样。
向缘坠有点无助的耸耸肩膀,自己有何必在乎呢还是赶紧去找师傅留下的铸剑炉要紧。也不浪费时间,朝着西边匆匆的赶路。
gu903();向缘坠站在一个土堆前感慨的说道:“师傅,缘坠马上就能完成你的梦想了,但是你真的能看到现在的缘坠那么”只见这个土堆和别的土堆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上面种着一小片的金葵花,上面的花朵已经有些残败,更有的花朵不知被谁给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