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段延庆,本来这是你段家的家事,我不该插手,可是你之行为,却正好在我善恶宫赏善罚恶的职责之内,袖手旁观却又有失江湖道义,所以此事我不得不管。
我此次前来正是要收了你们四大恶人,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但插手你段家家事却是不该,所以,只要你放了屋内中人,我此次可以放你一马,下次再拿你回宫”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皆为这冰尊的狂傲所震撼,众人难免心中有些嘀咕,这冰尊是否太过托大了。
哪怕是一旁的段正明都皱了皱眉,觉得这冰尊有些狂妄,那青袍怪客的武功更在他之上,而且冰尊此话意思是要一人收了这四大恶人,的确有些太过托大了。
但池水墨身后的玄黄子倒是不觉得宫主所言有何不妥,脸上一副很自然的表情,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这幅表情落在一边的段正淳和刀白凤眼中,倒是让两人心中一惊,难道,这冰尊真有此能
“哈哈我说冰尊,你不是疯了吧。”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却是一旁的南海鳄神,在他的心中,老大武功乃是武林中最绝顶的,这冰尊的声望虽高但想要活捉自己四人却是天方夜谭了,毕竟打败,重伤,杀死,活捉的难度是逐步提升的。
岳老三的大笑显然是对池水墨的质疑,这种情况下池水墨不得不出手教训,不然善恶宫威严何在。
段延庆没有制止这岳老三对池水墨的挑衅,显然是想让其试试冰尊的武功,毕竟这冰尊的武功虽强,但是武林中很少有人见过其出手。
第八十六章:剑芒出,莹莹二尺
“哼”池水墨一身冷哼,空气中顿时出现一条白色的波纹,犹如离弦之箭飞向岳老三,冰寒的真气让无形的声波都出现了形体,让众人心中一肃。
声波的攻击,基本是天下最快的攻击之一了,只是眨眼间这声波就来到了岳老三的面前,好个岳老三,临危不乱,当下将早已提在手中的鳄鱼剪往上一举,内力附着其上,一剪剪出。
“当”的一声,犹如金铁交击的声音传出,那冰寒声波被岳老三截了下来,一圈圈无色的波纹扩散,那是交击所引起的劲风和声波。
如果有普通人站在一旁,恐怕非得被这声波震得晕过去不可,好在,在场之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最低都是太阴境的高手,自然不会被这声波所影响。
不过,众人都是眼里出众之辈,都看到了那岳老三手中的鳄鱼剪竟然因此布满寒霜,这让众人心中一震,这冰尊果然不愧一个冰字啊。
未等那岳老三完全回过神来,池水墨右手虚握,竟然凭空出现一把三尺多的宝剑,那剑通体光滑晶莹,型似新月,寒气逼人。
众人还没想明白这剑是怎么出现在池水墨的手中的,只见其用力一劈,二尺白光出现在长剑之上,那白光如芒刺得众人的眼睛生疼,同时一股寒气透出,让着石屋外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剑芒”一旁观战的段正明和段延庆惊叫了出来,脸上皆是一副见鬼的表情,不是传说剑芒剑芒都失传了么,怎么还有人会使
“不好”段延庆心中暗惊,恐怕岳老三有危险,果然,随着池水墨的下劈,那三尺白光竟然脱离了剑身,形成一轮弯月向岳老三掠去,空气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那剑芒竟然去势比刚才的声波更快更急。
看到一轮寒月飞来,岳老三汗毛炸立,眉心蹙痛,武者的感应告诉他,危险致命危险
鳄撕天下,岳老三一声怒喝,额头青筋暴起,狰狞异常,犹如一头择人欲噬的猛兽,其手中中的鳄鱼剪上一股狂暴的威势发出,双手快如闪电以一种玄奥的轨迹舞成一团。
空中顿时出现一张威势十足的鳄鱼大嘴,那鳄鱼虚影散发着狂暴强大的气息,宛如真正的鳄鱼凶王。
一旁的段延庆也没有将钢杖一点,一条无形的轨迹急速冲向那寒月剑光,轨迹上的空气都扭曲了,可见其威力。
“砰砰”两声轰然巨响,顿时烟尘弥漫,原来那石屋的屋顶被劈成两半,待到烟尘散去,众人只见那南海鳄神的头发竟然只剩一寸,好像被什么利器削过一般,其手中的鳄鱼剪也之剩下半截,双手虎口已经被撕裂。
“咳咳”岳老三咳嗽了两声,张口一吐,竟然吐出红色的冰渣来,那是被冻成冰的血,显然,岳老三受了严重的内伤。
一旁的段延庆脸色铁青,显然没有料到这冰尊竟然如此强大,恐怕其擒下自己四人也许不是一句需言。
“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斩掉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这般威力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岳老三,而不是打算取他的性命么。
看到众人的反应池水墨脸上不动声色,其实体内真气早就耗去大半,用处剑芒正是为了震慑众人,如果这时段延庆出手,恐怕池水墨还真未必能留得住他。
但是显然,段延庆却被池水墨吓住了,握住钢杖的手一紧就要趁机攻击池水墨逃走,在他看来,留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啊,至于放了段誉这冰尊就放过自己,段延庆也估计不太可能了,毕竟双方已经动手。
眼看段延庆就要动手,池水墨心中一惊,连忙传音入密,“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叫花邋遢,观音长发”
听到这句话,段延庆脸色一变,手中的钢杖放下,急道,“你怎么知道此事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果然,这正是段延庆的死穴啊,池水墨心中感叹,同时传音道,“她很好,不但很好,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什么”段延庆失态惊叫了出来,几十年孑然一身,每当节日之时,看到那些合家团圆的人段延庆又怎么会不羡慕,毕竟,向往家与温暖是刻在华夏人心中的天性。
哪怕恶贯满盈的段延庆也避免不了,恶人也是人啊
每次除夕夜,段延庆都是一人凄凉的度过,每当此时,对于那窃取了他皇位的段正明一系就更加痛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夺回这一切,这几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这几十年来他不止一次到那菩提树下守候,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却又忍不住心中渴望,万一遇见了呢。
突然听闻自己有个儿子,心中的信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精神中那片空虚瞬间得到补充,一种巨大的惊喜包围了他
第一次,他不再埋怨命运不公
惊喜过后就是担忧,这么多年来,没有他的出现,她们母子过得怎样,好不好,有没有受过欺负,等等事情在段延庆心中一一滑过,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妇女未婚先孕,还生下一子,她的日子绝对很难过。
他自己就不止见过一个因此被浸猪笼的女子,就算逃过这一劫,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母亲其生存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时段延庆满脑子都是她们母子的信息,方寸大乱,如果此时偷袭段延庆,恐怕能够一击得手。
对于段延庆的一场在场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没想到这冰尊竟然如此恐怖,不知传音入密和那段延庆说了什么,竟然让此人心神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