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拷问才知道无望门所为。此事后过得十余天。梁关等七大弟子护送重伤的师傅苏浪回到,那时仍昏迷。
虽止住身上伤情恶化,但因经络损伤之强,元气难以恢复。沈师傅所惧怕之事,一如发生。他身子康复未及,见得此状,一怒一激之下,昏了过去。可把老郎医高风惊煞了,甚幸不怎严重,片刻就将他唤醒。
疲弱不堪的沈师傅再拜托高郎医救治苏师傅。可得需稀罕药材,一般药物对伤情效用不甚明显。药在筑溪医庄,欲将教人到那里中取来用之。但被牛二虎四人告知有无望门一虎,宋翼守着筑溪医庄。
恐宋翼已知道吴望被败,一派之主去向不明,极有可能占去医庄当落脚点。众人如此假定,三狼亦必去医庄。那儿已住不得人了。
但高风与宋翼有一月之约,时已过半,逾了期限,忧其对家眷行恶。若是回去了,又忧来不得双武庄。
就议定:派两大弟子,卢广仲、游东天带十余个师弟,同高郎医去医庄;却教他们安身远处,高郎医独自到馆中拿药,教一人送出,使两位弟子收过药先回。
两大弟子就带十余人,暗夜保护高郎医家眷、学徒,转移至安生之处。这让高郎医甚是感激双武庄此举,便弃掉医庄。随后,两大弟子护着他回双武庄上,医护两位庄主。和落缨来回凉州、韧甲城所耗的时候,相差数天。
沈师傅听弟子报落缨、焦姑娘来到,慌慌出迎。落缨见沈师傅脸色有浓浓忧意,像是隐藏着不好之事。同到屋内,宾主坐定,沈师傅先谢过落缨,再关心焦姑娘健安与否,虽非亲戚,但亲情胜之亲戚。
焦姑娘说道:“多谢沈师伯关切。玲心身子一切均好。未见师叔,莫非师叔他尚未”语气翼翼。沈师傅道:“你师叔尚在昏迷当中。但切勿忧,他伤势逐渐转好,定能痊愈过来。不必为此自责。”落缨见她有点哀沉,像在自责,便安慰一句道:“焦姑娘,全是无望门之过。一群匪盗”
沈师傅道:“听闻,无望门已被隐罗狱屠尽,却不知何故如此。也从未听闻隐罗狱与任何一派有过仇恨。”
落缨说谎道:“岐州一战,吴望被苏师傅打出重伤,被隐罗狱救了去。应是两派为争夺宝甲而结之仇沈师傅,为何不见阿雨他们”只有钟姑娘、杨傲雨知道他去无望门。
沈师傅心情一沉,叹道:“约四五日之前,天府树楼信鹰来书,道家眷被挟持”落缨登时大骇“二虎等七人急行而回。所派去弟子亦未回庄。傲雨小友于前天赶回树楼。此时不知情况如何。”
落缨沉默片刻后,不安说道:“沈师傅,落缨这就辞别,立刻回去树楼”焦姑娘忙道:“阿离,我随你去”落缨盯着她,算是告诫“我出走家城,是为杨大哥。如今,他安身之所有难,我绝不留于双武庄”落缨心里无奈想着:“真是受苦了。”路途奔波之苦,经历之人自晓得。还没放下包袱,急忙就告别双武庄。匆来匆去,冲那一情意、情义
在焦姑娘的苛求赶路之下,几近星夜兼程。疲惫真心难当,佳容半损。但不日即到。见坡凹下的树楼,那片小林不复落缨眼中曾经的光景,一片烧焦之景,木残枝断,成稀疏之林树屋更是被火烧成碳,满地黑糊堆积,残败之甚。
坡下数间临时搭建好的简易房屋,是破洞裂口,薄木支顶。如何抵御得了寒冬厚雪。看这一番惨象,落缨的身心忽沉发软,顿失了底气。脸色急转苍苍,身体恐惧地颤抖,真怕谁遭遇不测。突然眼眶变红,像是泪水积聚,欲哭却无泪。焦姑娘虽首次到此,亦见状生悲,整个人似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应。
失神般走下山坡,几个人家看见他们,速跑进屋里。片刻之瞬,杨傲雨冲身出吴,转一眼望见焦姑娘,登时来个意外惊喜,心软得都要哭了,有泪无声。哪知她竟寻来此处,再是这番景象,悲喜交集一并滚杂。
焦姑娘当即悲痛喊道:“杨大哥”大步跑过去一把搂住,亦当宽慰,脸贴于肩膀,泪泉涌流。钟姑娘紧随出来,那方容色,憔悴得像被暮秋之雨打落了春花,令人涌生悲楚。这一愁容转瞬生泪,哭道:“阿离”落缨早走过去,让钟姑娘额头扣在肩头,强忍不哭。两两鸳鸯,悲事中遇。
扶开她来,手抖着拭去脸颊泪溪。欲哭之声说道:“小伶,树楼怎么会这样,是长阳会隐罗狱雪星姐、阿力哥、二虎哥、鸿狩哥、小蚁哥、阿翔哥、阿冰哥,没见他们出来”
钟姑娘止不哭声说道:“我们从双武庄回到家时,比现在还惨。他们都被隐罗狱打败抓去。二虎哥只有他和阿翔哥逃跑了二虎哥说,是隐罗狱控制何断月、吴望打杀我们这村子,还带来隐罗狱傀儡近百个。打不过他们,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抓走了柔羽、雷吼、寒狼,阿翔哥负伤追去,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雪星姐,她也被以后就没人管我了,阿离”泣不成声。
落缨喉头一酸,不忍再加问,转对杨傲雨问道:“阿雨,隐罗狱不仅可定住人,还能控制人身四肢”杨傲雨低沉道:“二虎是这样一说。隐罗狱可随控神志薄弱之人,和落星花山那遭遇相似。”方才他与焦姑娘一幕,无半字相问。既已来此,何须再问缘由。见她一面容颜失色,早心疼不已。
屋内忽一声叫到:“阿离,到凉州,可否找到兄弟”是牛二虎的声音,不乏痛苦。落缨闻声进屋一看,顷刻失神。他重伤躺卧板床。头裹布,肢体贴药,不能下地。问他话,却是心不在焉。还有双武庄几位弟子在。
牛二虎再忍痛一问,他才道:“找到了,在军中为兵打仗。二虎哥,别说话了,静静养伤”牛二虎被落缨一劝,却是越想越怒,惹了伤处。这一口怒气化残喘而出。给余气卡住喉咙,引起一阵无力的咳嗽。
吓得落缨忙坐下给他顺气,心里酸楚说道:“二虎哥,别再动怒”却不可流泪。牛二虎反过来慰藉道:“阿离,勿须过悲,恩怨伤亡乃江湖常事。于落星花山结怨之后,我们应早有防备。却不甚理会,才遭此劫。隐罗狱此次主要目的,是虎、豹、狼三头巨兽,除之或控为己用,今后便无人与之对抗。我猜是如此。当时也斥问隐罗狱,但不答应。阿翔独追隐罗狱那帮人去了。但愿不有意外,好查得隐罗狱居所,设法救出大家。可见何断月、吴望亦为所驭,甚是担心大家受冷墓所控,与我们为敌。不知有甚方法可对付隐罗狱游魂。若非此招诡异难防,哪里至于如此惨败”
“二虎哥,别想太多,当心身体无法承受。别想,别想。”落缨慌张道。见他说的神情、语气,愈来悲哀,惟恐悲怒中气绝。哄他静休后走出门。钟姑娘、杨傲雨、焦姑娘在外头,亦听得难受之极。
杨傲雨道:“阿离,寒冬将到,新盖房子已来不及。昨日我已经到县城边上租来几间房子。待过冬,再回这里。现在,我们先将你二虎哥安置到那里。”
一双武庄弟子道:“杨大哥,何不将二虎前辈安于双武庄。想必高郎医神医此时已在庄内,正可救治二虎叔。”
“双武庄连遭劫难,怎可再劳烦你们师傅。况沈师傅,苏师傅都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