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单、吴羽,明天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你们先去打探一下裴行俭的住处”
“是,公子”王单和吴羽答应了声后,也就按李晨的吩咐去打探了。
李晨回自己的卧房,准备休息一下,想想明天去见裴行俭,该说点什么。
所带的行礼都送过来了,李晨在和宁成父子说事的时候,小丫头小霞正在替他整理房间。李晨回房间的时候,她刚好把床铺整理好。
一看到李晨走进来,小丫头顿时慌乱了,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拘谨地站在李晨面前,低着头,红着脸,话也不敢说。
“小霞,房间都准备好了吗”李晨随口问了一句,在榻上坐了下来。
“回公子,准备差不多了”小霞移步到李晨面前,依然不敢抬头,声音像蚊子叫一样。
看到小丫头这副紧张害怕的样子,李晨忍不住想笑。他尽量让自己变得和蔼,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小霞,你是哪儿人”
这个以后服侍自己的人,李晨肯定会尽快熟悉,因此也很随意地和她说话。
“回公子,奴婢奴婢是江南道婺州义乌人”
“哦”李晨听了,忍不住眉头挑了挑,有点愕然,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和他后世的故乡是同一个地方,怪不得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的感觉。一种“亲切”感顿时就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浓了,声音更加亲切,“婺州是个好地方,整个江南都是富饶之地。只不过,你为何会被卖到长安来”
一听李晨问这个,小丫头就忍不住掉眼泪了。“奴婢的爹娘染病死了,他们死了后,奴婢的叔叔就把我卖了,还有一个弟弟,也被卖了。”
说起这个,小霞马上想到了以往的伤心事,竟然哀哀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让李晨有点手足无措,他没想到随口的一问,竟然让小姑娘这样伤心,赶紧站起身,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眼泪。但小丫头并不接,只是捂着脸在那里伤心的哭泣。
爹娘临死前的痛苦模样,弟弟被带走时候那嚎啕大哭的样子,她被狠心的婶婶卖给人贩子时候那无助和绝望的感觉,让她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李晨只得小声劝慰,并亲自替她擦去脸上的泪。哭了一会,小丫头哭了一会后,似乎也清醒过来,赶紧止了泪,手忙脚乱地擦去脸上挂着的泪水,再在李晨意料之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奴婢奴婢请公子宽恕奴婢,奴婢刚才只是想到了伤心事。还请公子不要责罚奴婢,奴婢”
虽然说过去的日子不堪回首,受到了磨难,但现在,终于被卖到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人家,服侍一个长的还挺俊的公子。小霞知道,可能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她非常担心刚才的失态,让面前这个成为她主人的年轻公子厌烦。要是公子厌烦了她,将她赶走,那她的日子又要悲惨了。
“赶紧起来”李晨伸手搀起小霞,再又替她理了理散乱的云鬓,还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在小丫头的面红耳赤中,笑道:“是我不好,惹起了你的伤心。好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你跟着本公子,不会再有人欺侮你,再被人卖来卖去,你专心做事就行了。”
“是,公子,奴婢记住了”听李晨话中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小丫头心里松了口气,又胡乱抹了几把眼睛,想去做事,又怕李晨还有话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低着头站在李晨面前。
“你忙吧,我躺一会。”
“嗯,那奴婢先服侍公子休息”
第三十六章拜访裴行俭
崇义坊,吏部侍郎裴行俭在长安地府邸。
裴行俭为人低调,行事非常有原则。因为诸多的顾忌,平时他极少接待来访者。
裴行俭师承或将苏定方,苏定方是李靖兵法的衣钵传人,药师系兵法传人谋略都非常出众,裴行俭也是如此。在安西任都护的时候,他用自己的卓著军事才能,平定了多场叛乱。又因其行事光明磊落,西域诸部慕名来降。回朝后,他任吏部侍郎,并检校右卫大将军。
以侍郎身份主持吏部事务后,系统了制定了吏部选拔人才的制度,并向朝廷举荐了不少人。
还有一点,裴行俭以善于相人而著称,时人称其“通阴阳历术”,许多人想得其评价和推荐。
裴行俭回京任职的时候,他的府前曾一度车水马龙,但大部求见的人都被拒之门外。裴行俭吩咐下人,私下来拜访的,谁都不见。
渐渐地,许多人不敢来了。来了也是不被接待,甚至门房直接回绝,不帮你通报,许多人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冷遇,即使有事也不来找了。
时间久了,裴府门前就车马稀疏,除了裴行俭一些关系好的朋友外,其他人都不敢来拜访。
马前冷落车马稀,对于这样的情况,裴府中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裴行俭也非常享受这样的清静时光,他在府中的时候,基本不会被打扰。
今日裴行俭处完事后,也早早地回府休息。一些没处理完的事,他也顺便带回府处理。但就在他处理完事,拿起一本书准备好好看一下的时候,却有下人来禀报,说有一位拜访者在府门口等着。
裴行俭有点不悦,沉着脸喝道:“我不是吩咐过了除非朝中有重要事传,不然什么人都不见。告诉来人,不见”
“是,老爷”那名下人冷汗直冒地应了声,屁颠颠跑了出去。
但只过了一会发,那名下人又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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