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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裨将匆匆低头躲开鞭子,但仍是不让,硬将上官丑丑护住。

柯克怒色更浓,马鞭挥舞不停,劈头盖脸的朝小裨将挥去。

亏得小裨将功夫不错,又有盔甲相护,仅仅左脸挨了一鞭,但也是鲜血横流。

上官丑丑没想到柯克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眼见小裨将为保护自己而无辜受罪,又想想刚才所作所为,无疑是痴人说梦,不由得心灰意冷,一声长叹后缓缓道:“别打啦,拿去就是。”说着就把“与君醉”递给了小裨将。

小裨将赶忙将玉簪上交。柯克这才止住鞭子。

柯克拿起“与君醉”细细一看,见玉簪上翠绿夺目,满意的笑着,轻蔑的望了上官丑丑一眼,调过马头似要离去,可就在马头转向之时,柯克却借着这股回旋力,再度举刀回砍,仍想将上官丑丑毙于马下。

小裨将没料到柯克小公爷已经得手却还要作恶,但他武功高强,在间不容发之际,揉身上前以单手执棍,勉强挡住了柯克一击。

刀力虽然被阻止,但精铁铜棍被余力所震之下,小裨将一只手根本拿捏不稳,铜棍脱手飞出,直直朝着上官丑丑飞去。

好在刀棍交击之时,精铁铜棍的力道消弭不少,势头并不凶猛。上官丑丑也机灵起来,迅速往下一蹲,堪堪躲过爆头的危机。

柯克眼见一击不成,立即把手中马刀抛掷而出,刀身迅猛的朝着上官丑丑飞去。上官丑丑就地一滚险险避过,回头再看时马刀已经稳稳插在刚才蹲过的地方,仍在不停的颤动。

两次险些丧命,上官丑丑冷汗都冒出来了。

柯克见两次不中,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大喝道:“摧山军,给我杀”

“领命”黑甲士兵敲击胸口,向柯克行了摧山军军礼,全体拔出三尺青锋剑,恶狠狠地朝上官丑丑冲去。

上官丑丑眼见摧山军士兵冲来,自知必死无疑,却在此时忽觉腹下丹田之中一股热量涌出,此次热量没有直冲眉心,而是散于四肢百骸当中,连他自己都未发觉,此时在他身体周围散发出一种微不可查的清气。若有修持过神目秘术的仙人在此,定能看见清气一经放出,立时朝周围猛地扩散而出,将所有的黑甲士兵笼罩其中。

黑甲士兵吸入清气之后,一愣神间全都看向柯克吼道:“小公爷不可”

“小公爷不可”

劝导声此起彼伏,摧山军竟然全都往后而行,围着柯克,簇拥着他,不让他再动杀机。

柯克见摧山军莫名其妙的阻止自己,怒容满面正要发作,但在愤恨之间往祝书生与苟书生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一愣,因为这两人全都是一脸坏笑,不由暗忖道:“最近父亲正在为我谋划去见天师仙公之事,若是因为此事被丞相司空的人告上一状,那就得不偿失了。此处人多眼杂,还是少动干戈为妙。”

柯克最终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上官丑丑道:“你小子好自为之。”

小裨将赶紧拾起马刀,快速赶到马前,拉起高头大马就走,给上官丑丑打了一个眼色,就恭敬的对着柯克说道:“小公爷,不要在这惹事了。咱们摧山军在赌坊里有四成干股,可别耽误生意了。眼下还是国公的事情要紧,咱们快走吧。”

柯克没有下马继续追杀上官丑丑,冷着脸挥挥手带齐人马离开了。

上官丑丑背上冷汗直冒,可是心中已经冷静下来,眼睛望着柯克的背影,透露出一丝杀意。

一品赌坊掌柜见柯克离开,赶忙把上官丑丑拉到偏厅,将一沓银票递给他道:“上官小子,你这下算是惹上事了。这几年你在锦绣城里赌来赌去,风光无限。老哥哥和你虽然没什么交情,也算是看着你在赌坊一步步长大的。今天老哥哥就冒着风险提醒你一句,你现下得罪了摧山军的人,别说一品赌坊以后不欢迎你了,就连锦绣城你也快待不下去了。

你就快趁着国公爷、小公爷他们贵人事多,都还没想到你这个小人物的时候,往其他地方去吧。你的金银全都兑换成银票了,自己拿好。”

上官丑丑没想到第一个给自己忠告的人,会是一品赌坊的掌柜,苦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岳不赖被圆月扶着走了过来问道:“丑小子,你平时做人都挺识时务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倔,那些人是你能惹的吗”

上官丑丑淡淡一笑道:“恩重如山,怎能不报。”说着带上小猫径直离去,留下众多赌客把今天这场争斗编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金马巷子,传说当年有一匹离群的小野马游荡在这附近,偷食土地仙人密炼的丹药,吞下后周身散发金光,被仙人察觉,立时追赶出来。小马发足力奔,土地仙人不能飞天,只好在后面急急追赶,好不容易将小野马赶进山中,正要通知山神合力帮其捉马,不想蜀马本善于爬山,吞下仙丹后,更是带起一缕金光呼啸而上,土地还没联系到山神,就只能傻眼的在山下看着小野马一骑绝尘,飞跃山巅,踏空而上,升天而去。

传说未必是真,但在金马巷子前现在的确有只马,马头大,颈高昂,黄毛丰长,肌腱发达,蹄质结实,就是有点小,典型的蜀马。

蜀国马匹管制极严,常人难有一匹。上官丑丑这匹是对赌赢来的。后来为此马办齐手续也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上官丑丑站在马前,对着身后的岳不赖和圆月道:“患难之中见真情,如今我惹上忠勇公,你们还敢来看我,也算是真朋友了,老赖头,你这朋友没白交。”

“丑小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决不会反悔。要是柯家真查下来,我就说上官酒坊是我赢来的。此后上官酒坊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有我在,就定不会让你家酒坊垮了的。”岳不赖拍着胸脯道。

“人更重要,以后你们低调点过日子。别人见我走了,自不会难为你们的,保住自己要紧。”上官丑丑轻笑道。

圆月眼眶红红的,低着头,不吭声,她心里明白自己能与岳不赖结为夫妻,都是上官丑丑促成的,心中自是对这个少年感恩戴德。

岳不赖拉着圆月的手道:“我不管别人怎样对你,反正我是把你当亲兄弟了。”说着就掏出一把银票递给上官丑丑。

上官丑丑拒绝道:“你今后不赌了,还是好好拿这钱做做生意吧。”说着又掏出那块太极阴鱼玉给岳不赖看了看,笑道,“我也想出去闯闯了,或许将来我也能在儒圣庙前玩骰子,老君像前推牌九,哈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上官丑丑骑着马,径直向前行去,肩膀上的小黑猫也喵呜一声,算是与岳不赖他们告别。

锦绣城东北十里之外,相隔不远就是一座小庙,此处离城已远,翠竹幽幽,绿水环绕,格外清静。但初春阳光并不明媚,加之此处没什么人气,冷冷清清的,使得这里多少显得有些阴沉。

上官丑丑骑着小马跨过一条小河沟,就到了庙前的院子。小马活泼,不待主人提缰勒行,就绕过一个大大的香炉来到庙门前。

炉前香火凋零,炉灰冷冷的,似是许久也没被香火炙烤。硕大的香炉中,只有三支细细的长香,发出三缕淡淡的青烟。

庙门早已落漆,庙前连块牌匾也没有,就连院墙也显得斑驳。

无名小庙本身地处偏僻,又不是什么高楼庙宇,也没有什么大德高僧,以至于香火一直不好。

可是小庙附近有一处小山包,那是上官家祖上坟地所在。

上官祖上繁衍至今,一直以来都是给庙里捐香火钱最多的大户。小庙虽然香火凋零,可有上官家常常帮着庙里修葺一番,也还是保留了一点庙宇的样子,远远看去大雄宝殿在阳光下显得气象庄严。不过却看不到其他殿宇。

庙里的住持当年曾发宏愿要为小庙再修一座观音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小庙有专门给虔诚的香客留宿用的西厢房。作为常给小庙捐款的大户,小庙之中有专门为上官家准备的厢房。

小庙虽然偏僻简陋,但上官老爷生前常在这儿住,他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小庙的清幽正对他的口味。在此吃斋念佛,倒也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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