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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泽也抬头说道:“看来你们没想过用小裨将的命去讨好大鋆人刚才我还以为祝丞相和苟司马会有你们这样的儿子,那还真是嘿嘿。”

祝若愚脸上一红,知道那嘿嘿前面不是什么好话,只是说道:“如果真想抓住这人,我早叫属下进来搜罗了,哪会有闲情逸致和你们东拉西扯。”

苟善文更是一怒道:“大鋆使者辱骂我父亲在先,如果我们还上赶着去给大鋆人舔屁股,这不是大不孝吗”

“那你二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纠缠不休”陈文泽道。

祝若愚道:“我俩当官不久,手下人未必都是服服帖帖的,外面那些人中,真将我二人当做官老爷的能有几个谁又知道外面有多少柯家的耳目,做做样子总没有错。再说我们也能帮上点忙,是不”

上官丑丑道:“你们帮什么忙啦”

苟善文虎目一瞪,抢先说道:“刚才谁说我是小裨将的救命恩人的”

上官丑丑欲言又止,真被这黑脸汉子的话给呛住了。

后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猎人都在想方设法放过追捕的猎物,猎物还有什么理由不能逃得性命。

众人合计之后,苟、祝二人谎称小黄马是寺庙帮工陈文泽借厢房客人的,只是帮寺庙运一些贡品,回得晚了,马蹄印才显得较新。

苟善文当场表示要给捕快中有功者提升一级,其余也有不菲的奖赏。使得这群半夜受冻受累的捕快们纷纷拍掌叫好。

捕快差役大半夜的执行公务,又在门外吹了半夜冷风,得知是寺庙采购的缘故造成的办案失误,早就在心里将这两个新任上官骂了个十几二十遍了。现在一听说即使办案方向错了,照样有奖励,都在心里感叹跟对人了,有后台的官老爷就是不一样,无论功过都有赏钱,谁不愿意跟即便是那心存怀疑的,也不再去追究了。

苟善文双手向下虚按,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表示如果听从早先那名捕快的话,或许早就找到犯人了,长吁短叹一番,摆出一副知错能改,礼贤下士的样子,洋洋洒洒发表了不少讲说。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天上星辰,几起几落,对于仙界来说,只是转瞬之间,但在凡间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小裨将在陈文泽与上官丑丑两人的照顾下,逐渐康复起来。

这天陈文泽在医治小裨将时,见到小裨将呼吸有力,脸色红润,神智终于清醒了,看起来已无大碍,只是眼神还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上官丑丑闯了进来,提着一篮肉包子,笑呵呵的走进来说道:“小裨将,你可真有口福,一醒来就有好吃的,这两天住在寺庙旁边,不沾半点荤腥,嘴都快淡出鸟来了。”说着就把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得意道:“城外十里坡香喷喷的肉包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俩都尝尝。”

小裨将眼中喜色一闪,道一声谢,拿起一个就开口大嚼起来,吃着吃着又觉得不好意思,迅速咀嚼一下,把包子囫囵吞了下去,本想起来行礼,无奈脚还有些麻木,只得先拱手对上官丑丑说道:“多谢上官恩公相救之恩”

小裨将说话时声音嗡嗡作响,即使未痊愈,看样子也是快要复原了。

“咦,能说话啦,这几天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哑巴了。”上官丑丑喜道。

“当初被抓之时,那几个大鋆侍卫用重手法伤到我喉咙,这几天都未能发声,倒是失礼了。”小裨将解释道,转眼又看向陈文泽道:“几天照料下来,还未请教这位恩公尊姓大名。”

陈文泽说道:“我叫陈文泽,一个普通杂役罢了,哪是什么恩公。我在城下的虎榜上见过你的名字,是叫王济涂吧。”

“再次谢过两位相救之恩。”小裨将说道:“我是王济涂,父母生我之前还怀了两胎,可惜都夭折了,一直就叫我三娃子。到三岁时,才给我取了济涂的小名,也没取个正名,要是叫得不习惯就叫我三娃子。不过我本就是在战场上厮混的人,不取正名,阎王爷也不好找,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上官丑丑急忙说道:“我小名就叫丑丑,大名才唤作上官养正,名字不重要,以后你也可以叫我丑丑。”

陈文泽笑道:“你可得多多感谢这位丑丑,是他拼了命才把你救了的。”说着就告诉小裨将事情始末。

小裨将先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低着头似是在思量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在抬头之时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神清明,嘴角带笑,语气中带着一份释然道:“也好,老侯爷家的情分,我王家祖孙三代总算还清了。”

王济涂挣扎起身,这次奋力下得床来,对着上官丑丑就是弯腰一拜。

“上官恩公,大恩不言谢,先受我这一拜。”

上官丑丑也不矫情,承了他这一礼,方才说道:“王济涂,那天在赌场你救我在先,我也应该拜你一拜。”说着也是弯腰一躬。

神州东土有古礼,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有在“拜天拜地拜父母,拜仙拜佛拜菩萨”时可用跪礼。其他时候就算是再大的恩惠也只是弯腰一躬罢了。

到了今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朝廷上下见官就跪,见权就跪,早就忘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之说。不过虽是古礼已废,但大家都认为最庄重的感恩之礼,不是奴颜婢膝的下跪,而是对着恩人深深一躬。

王济涂看着上官丑丑行礼,一时不知是该拜回去还是该受此一礼。

陈文泽笑着扶起他们说道:“王济涂,你快回床上休息吧。你虽然身强体壮,平时不易得病,但要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复原的。要注重休息。”

上官丑丑也应和道:“是啊,快上去。”

王济涂性情豪爽,也不扭捏,脚步虚浮的回到床上。

上官丑丑本来不想打扰王济涂休息的,但想起王济涂刚才所说“用祖孙三代还了柯家的一份恩情”,不禁有了几分兴趣。问起王济涂是什么恩情。

王济涂平静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祖父本来是朝廷的军需官,由于耽误了军情,即将全家问斩。当时国公爷的父亲,也就是老侯爷忠勇侯柯木鹤,正从旁边路过,怜惜我一家老小无辜牵连,就叫监斩官放了我祖父的父母妻儿,命祖父去战场上戴罪立功。

祖父由于是戴罪之人,在战场上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凭着一身武艺,奋勇迎战,反倒在战场上打得所向披靡,屡立战功,被老侯爷柯木鹤任命为亲兵统领,全家无罪释放。”

陈文泽奇道:“你姓王,莫非你祖父就是一棍扫千军的王驹儿,王将军”

王济涂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呵呵,没想到我祖父还挺有名的。”

上官丑丑一听此话,手指乱舞,宣泄着心中的兴奋,王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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