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凶”那女子想了一会儿之后淡淡的说道。
萧守仁听到这话之后两只耳朵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中也是微微一惊,这么个年轻的女子背着把长剑来问吉凶,这女子要去干嘛
“哦请写一个字吧”李淳风蹲下身子,变戏法似的从那破旧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装满了细沙的木斗,上面还有着一根小木棍,想必是用来写字用的。
那女子盯着那木斗看了看却是并没有向李淳风走过去,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一下。
那地上便是露出了她划过的痕迹,很显然是一个一字。
萧守仁微微眯着眼睛,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李淳风收的价钱太少了,这姑娘肯定是对李淳风的算命测字本事产生了怀疑,所以这才出了一个一字想来测试一下李淳风的深浅。
这也不能怪人家姑娘啊,要怪就要怪你自己长了一张不老迈沧桑的脸啊
“先生就给测测这个字吧。”那姑娘写完之后用脚尖指着那个一字说道。
李淳风见到这姑娘的这番动作之后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为了扳回点面子他只有好好测上一测才行啊。
“姑娘这是在问一个非常显贵的人的吉凶。”李淳风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一字慢慢说道。
萧守仁虽然看不出来这是怎么测出来的,但是看到那姑娘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脸色巨变,猜也猜得出来李淳风肯定是测对了。
“这个人和姑娘纠缠颇多,唉有其因就有其果啊,报应吧。”李淳风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句话出来之后这姑娘的脸色就变的惨白惨白的了,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姑娘,你不要紧吧”萧守仁有些担心的问道,他看见这姑娘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子,以为这姑娘身体有什么病呢,所以才会如此。
那姑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对着李淳风问道:“先生这些话是何解呢”
她不相信这都是凭着自己写的一个一字就测出来这么的东西。
李淳风不再在桌子后面坐着了,而是站了起来,来到了那个一字面前,蹲下来指着那个一字说道:“你看这个一字,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一字,可是它却是写在这土地上面,土字上面添一个一字那是个什么字呢”
“王”萧守仁笑着说道。
“没错,便是王字,从这个王子便可看出姑娘你要问之人是富贵非常之人啊,权势更是可以说只手遮天啊。”李淳风笑着说道。
第两百五十九章烈烈秋风齐狩猎一
土上这么一横划那便是个王字,李淳风正是从这看出来这姑娘要问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贵不可言的那种人。
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那姑娘微张着小嘴,很明显,她也是被这么个说法给说服了,心中已经暗暗信了几分了。
“姑娘请看这个一字,平平顺顺,一顺到底应该是没有什么大凶之兆的,但是如果按照毛笔隶书的写法的话,一字开头是要先上提再下笔的,然后才是略平,最后更是得峰回路转往回带一下,不管怎样,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不会出什么大事在这段时间内。”李淳风用手指了指这地上的“一”字慢慢分析道。
萧守仁虽然心中觉得这事情挺玄乎的,怎么可能会凭着一个字就测出那么多的东西呢,可是这时候看见李淳风说的是头头是道而那姑娘也是频频点头,难道这还真的是光出字面上就推出来的东西
“先生刚才说这人与我纠缠颇多,更是说道什么因果报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那姑娘要李淳风继续讲下去。
“唉这也是从这个“一”字上面看出来的啊,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也就说这一是开始,是一切的开始,可是最后呢凡事到了最后还是得归于尘土,合为一体,这一也是结束,如此种种,这也就牵扯到了佛家讲的因果报应了。”李淳风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至于说你与那人有纠缠呢,那是因为刚才测字的时候李某还给姑娘看了下面相,发现姑娘的面相贵不可言,只是幼年多有坎坷,那面相正和那贵人相呼应,所以才有此一说。”
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那姑娘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也能看得出来自己幼年饱受磨难,现在已经是很少有人看到高挑的自己会想像得到自己幼年时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先生当真是神算,竟然光从这么一个“一”字上面就看出了这么多的东西,这是这一卦的卦金,小女子还想让先生帮忙再算一卦,先生请看如何”那姑娘家从袖口中摸出来十个铜板,然后轻轻放在了李淳风算卦的桌子上面。
李淳风起了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后面,坐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不知道姑娘你现在想问的是什么呢”李淳风抬头问那姑娘。
那姑娘看了萧守仁一眼,但是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慢声说道:“还是问吉凶。”
“嗯”李淳风听到此话之后眉头微皱,怎么一连两次问吉凶呢
“姑娘写个字吧。”李淳风指了指面前的木斗,意思很简单,让那姑娘不要再用脚尖在地上乱写乱画了,在木斗里面写上一个字就好了。
那姑娘听到这话之后走近了木斗,伸手拿起了那根小木棍,但是心中可能思绪太多,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写个什么字好。
“姑娘不必想太多,只要把自己此刻心中摆在第一位的字写出来就可以了。”李淳风看到这姑娘迟迟不肯动笔,便已是推测到这姑娘心中所想了,往日里也有许多问卦测字的客人如此犹豫不决。
那姑娘听到李淳风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那手腕抖动了一下那木棍便在那木斗里面平整的细沙上面笔划了起来。
萧守仁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那个躺在木斗里的字,那是个“熏”字。
那个熏字写的很俊秀,但是也就在那俊秀里透露出几分棱角分明的英气,很好看。
那个熏字刚写完,一阵晚秋的凉风又刮了过来,风过后那片片的落叶便在半空中翩迁起舞。
风停了树叶也便落下来了。
那片树叶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那个熏字上面,把字体都盖住了一小半。
“姑娘问的这个人是个长路奔波之人啊,是个女子,如果非要说吉凶的话,那便是凶多吉少了。”李淳风叹了口气说道。
萧守仁知道李淳风算命一向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用假话好话来哄人,这次听到李淳风的这番话之后萧守仁便明白了,李淳风这回估计又得自己出来劝架了。
这姑娘背上背有长剑,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这种话让她一听肯定得生气啊,一生气就得泄愤啊,怎么泄愤啊杀人见血啊
萧守仁都已经准备好随时过去劝架了,可是那姑娘却是迟迟没有动作,听完话之后只是有些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