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从店外走了进来,若初朝那男子一望,笑眯眯地说:“他来了。”然后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围着那男子转。
我朝那男子望去,他穿一件灰色的带帽风衣,身材较高,剑眉、星目、高鼻梁、黑色长发、眸子漆黑,隐隐透露着一丝忧郁。
他就是这家书店的老板小蛮
小蛮朝我们望来,微微一怔,然后便走了过来,问若初:“若初,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嗯,是我同学。”此时此刻,若初显得矜持极了。
小蛮朝我们微微点了点头,只说了“欢迎”二字,然后走向书店一角,在一张书桌前坐了下去。
慕浅也偷偷地朝小蛮望了几眼,秀眉微蹙,并无惧色。为了不令人置疑,我们决定离开。于封对吴乐乐说:“难得跟同学在这里相遇,为什么中午不一块儿吃个便饭”吴乐乐是何等地聪明,心领神会,立马说:“好啊。”然后对若初说:“若初,中午有帅哥请你吃饭哟。”若初朝小蛮那方望了一眼,似乎有所顾忌,委婉拒绝道:“不用啦,我回家去吃。”吴乐乐抱住了若初的手臂笑呵呵地问:“是不是害羞啦要不我请你,走吧。”说罢硬是将若初拉出了书店。
在我们走出店外时,小蛮抬头朝我们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上车后,我问慕浅,刚才看见小蛮时是何感觉,若初立即朝慕浅望去,睁大了眼睛,慕浅说:“没什么感觉,好像跟平常人一样。”
我们没有再问,显然这个小蛮并非那个小曼。
其实我们也猜得到,一个女人怎么会跟一个男人是同一个人呢况且长得又不像。
吃饭间,我们有意向若初问起小蛮,一提起他,若初便是一阵幸福模样,声称跟小蛮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他的真名叫林逸轩,不常笑,不爱讲话,笑起来有洁白且整齐的牙齿,让人如沐春风,后来我才知道,他只对若初笑过常常静静的坐在书店看一些生僻的古书文言文那种,偶尔会写写毛笔字,显得极为严肃、儒雅。
“他是用左手写字的吗”于封问。
“嗯。”
这更证明了一件事,他与小曼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了,因为小曼是用右手调酒的。
饭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发现竟然是钱先生打来的,他请我去他别墅走一趟。我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我从青海回来了难道钱义也回来了而他叫我去干什么便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与他太太有关。现在我事也挺多,本不想去,但一想到钱先生对他太太那一份真挚的浓情,我又觉得我有必要去一趟。
吃完饭后,我与吴乐乐、慕浅一同去了。
到了钱先生家,他并没有急于说他太太的事,而是问我上次去青海之行进展如何,我说去后并无丝毫收获,只是去游玩了一番,然后问他钱义回来了没,他说没有,电话也联系不上,说完便是一阵长叹。
我没有跟他讲起有关钱义的事,问他太太现在身体如何,钱先生神色黯然,说他太太一直昏迷不醒。我很惊讶,这么久了,他太太竟然还活着,可见其意志力十分地坚强,只怕是她的心底有一股力量在苦苦支撑,而这力量,来源于钱先生对她的爱。
钱先生并没有叫我去看他太太,只是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他的太太再次活过来,我说这个我的确没有办法,只怕这世上也不会有。钱先生却说:“我听说有一个办法可以。”
“哦什么办法”
钱先生说:“听说有一种能令人死而重生的方法,叫借尸还魂。”
第148章医生魏恒
借尸还魂我心中微微一愣,钱先生怎么会想到这一招了
吴乐乐也啊地一声,显得挺惊讶,心细的钱先生捕捉到了这一点,望着吴乐乐立即问:“这位姑娘你知道借尸还魂”吴乐乐呵呵笑道:“听听说过,这是一种邪术,不能用。”钱先生说:“只要能让我太太复活,不管是邪术还是正术,我都想试试。”
借尸还魂,顾名思义,就是人死后灵魂可附着于别人的尸体而复活。显然,钱先生异想天开,想让他太太的灵魂寄附于另一个人的身上,借此续命。
我对于钱先生说,这种邪术只是一个传说,不可用。钱先生却十分固执地说:“不,杨医生,这虽然是一种邪术,但它能用,的的确确能用。”
吴乐乐问:“你怎么知道它能用”
钱先生说:“我是听一位高人说的。”
高人会是谁我突然想到,与钱义有过人鬼恋的那只叫宝儿的鬼不是借着另一具干尸而“活”了吗会不会这一招是钱义告诉他的
不料又听到钱先生说:“高人又说,这一招虽然可以用,但是,也十分危险,而且非常痛苦,它需要一个活人,并且那个活人得完全剥皮,然后灵魂才能依附在那人身上。”
我心中不由一震,剥皮
眼前立即呈现出那具由两名法医所抬着朝这方走来的那具死尸。
难道那名少女之所以被剥皮,是因有人想用这一招来借尸还魂
吴乐乐嗤之以鼻,“荒谬谁说要剥皮简直是无稽之谈”
慕浅微锁秀眉说:“我也听说过借尸还魂,但不要剥皮,这人若剥皮,那哪还能活命啊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嘛。”
钱先生望向吴乐乐与慕浅问:“两位姑娘对借尸还魂很了解”慕浅笑道:“我不了解,只是听说过而已。”吴乐乐却说:“据我所知,这一招并不好用,但也不用剥皮。”
“杨医生怎么看呢”钱先生望向我。
我说我对借尸还魂并不了解,不敢妄下评论。然后问钱先生,那位建议他借尸还魂的高人是谁,钱先生面露难色,说这个不便透露。我见问不出什么,借说有事就闪人了。钱先生也并未强求挽留,只是说他希望他的太太不要死,我若能做到,一定要帮他。
gu903();出了钱先生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于封,将这事跟他说了,问他怎么看,他想了想,叫我去他的侦探社,说他那儿有一件事正想跟我说,我问他什么事,他叫我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