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刚刚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不同的阴阳眼看到的东西不同,不知道她的阴阳眼闭上之后还能不能感觉到周围的东西,我纠结了一晚上,几乎都是眼睛一直睁着,她那边一有点小动静我马上就转过去,最后到快亮天了才睡着一会,这黑眼镜到底是什么来历,简直诡异至极。
一天早上她醒了便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好不容易宿舍里清净了,我这才沉沉的睡了一会,这时候,听见牛鼻子老道在外面叫我,说钱经理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这一声又把我吵醒了,自从加入了隐调局黑眼圈就成了我的代名词,本来以为在风水公司能好一些,现在黑眼圈更重了,我不情愿的洗漱完毕,走到钱经理的办公室,牛鼻子老道和黑眼镜都在了。
钱经理瞥了我一眼,说:“昨天没睡好啊有件事跟你商量,你先看看这画。”
我恩了一声,瞄了一眼,是昨天晚上的画,画中是五个人在山中走着,前面是一个寺庙,那寺庙用篆体写着无为寺,而这五个人除了我们四个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心里一紧,假装看不懂,说:“小郝,这画你什么时候画的啊,想象的不错啊这个人是谁啊”
黑眼镜一脸无辜的反问:“你不知道吗”她这一问,我反倒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又是在试探我还是说我多心了状围华血。
我摇摇头,回答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
黑眼镜叹口气,说:“那连你都不知道估计没人知道了,这画今天早上就在我头上了,看看笔锋应该是我画的,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画过啊,至于那个第五个人我也不认识啊我以为咱俩住一起,你会知道,哎,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病了”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钱经理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们,说:“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孙教授说给咱们介绍一个人,可能会有帮助,但是他没继续说就岔开了别的话题,今天早上把这个人的照片给我发来了,家住在陕西西安,如果咱们去的话,他对周围的事物非常了解,可以待咱们去。”钱经理把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给我们看,我们三个凑上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眼镜画中第五个人就是这个照片里的男人,她画的极像,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照片是今天早上钱经理才看到的,而黑眼镜昨天晚上就画出了这幅画。
钱经理面无表情的看着黑眼镜,问:“这张照片是今天早上孙教授才发给我的,这个人我都没见过,生平第一次见,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黑眼镜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出发西安
眼镜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我都快要信了,只是我现在有点摸不透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充满心机装的。钱经理看了一眼牛鼻子老道,问:“道长,你看她这”
牛鼻子老道眯着眼睛看了看眼镜,说:“老钱,这姑娘的确是阴阳眼不假,要么就是她可以在睡梦中预知未来,随手画出这些,要么就是被人控制,有人想跟我们一个警告。”
“应该是前者吧,我觉得小的时候也可以预测事情,画一些画,我妈妈才把我送去学素描。后来一个道长将我眼睛封印以后就看不见了,这个能力也随之消失,如今又回来了。”眼镜认真的说道。
牛鼻子老道恩了一声,“看来如果我们真的去阿房宫也许真的能用的上你的眼睛。”
钱经理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咱们四个人都想去阿房宫长长见识,我决定去一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一趟十分凶险,你们有人不想去的我也不勉强,但是要去必须听从我的指挥。还有遇到危难的时候必须互帮互助。”我们三个人点点头,各自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准备去陕西西安。
我试着跟秦淮取得联系。把我明天要动身的消息告诉他,依然是关机。我现在听到冰冷的关机声音提示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想了想如果袁鑫真的是隐调局的,他应该会在周围监视着我的动静吧,如果周围只剩下我了,或许他会主动跟我联系。
我借口出去买些明天必备的用品,刚走出公司,眼镜颠颠的追来说:“周曦,我跟你一起去。”
我顿时心里烦透她了,白了她一眼道:“我们应该不同路。”出门径直下了地铁站便走了,只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的她。
我去不远的超市买了一些小巧轻便的吃的,可以路上带的,不然进入山里又要吃压缩饼干,现在看见这四个字我都想吐,我在超市的里推着购物车走来走去,折腾了半天。也没见任何人上前跟我打着急,我叹了口气,上次牛鼻子老道追出去,不知道袁鑫受伤没有,也许是受伤不敢出来了,我到了款台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准备结账的时候,却发现购物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纸条,那纸条是折叠着的,我当时心里一激动,四下看了一眼,赶紧把纸条揣进兜里,出来的时候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将计就计。看来去西安这一趟是势在必行了。
我跟秦淮在一块这么久,我认得他的字,这纸条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我当时别提多激动了,就好像一个走丢的孩子终于听说了家的下落,秦淮他们已经失踪快两个星期了,这是之前从来没发生过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应该有不能出来的理由。
我提着吃的高高兴兴的回公司了,把刚才针对眼镜的事忘了,进去还跟她打个招呼,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周曦,你怎么这么高兴,出去一趟这是看见谁了”说完,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发现眼睛这个女人特别厉害,她总是能在正常范围内问出那种我貌似在试探我的问题,我白了她一眼,随口答道,“我有吃的我就开心,我就是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