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刚才正趴在天坑的木屋里睡觉呢,一下被吵醒,气得直挠她。
云端往一边躲:“叫你起床吃饭,你还挠我,有没有良心?”
毛毛愤怒地一顿输出:“吱吱吱!吱吱!”
“别骂了,别骂了,以后吃饭不叫你了行不?”
“吱吱!”那也不行!
云端冷笑,呵呵,一只毛猴子,真是给你脸了,真当自己是祖宗。
“滚!”
在东屋门口蹲着的梁辰,看到毛毛被赶出来,还凶巴巴地要扑上去找场子,赶忙把小伙伴抱住。
别凶别凶,惹毛了妈妈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好了小崽子和猴崽子睡西屋,吃了早饭之后,云端就带着梁辰去西屋收拾。
西屋的床还能用,不过也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
梁辰要的书架、书桌之类的,都要去买才行。
不过,新的哪有旧的香。
打着给家里添置家具的旗号,云端大张旗鼓地去回收站买家具。
古董家具云端是个外行,但是好木头还是会认一些。不过,她认识的那几种贵重的木头在这里估计没用。
毕竟,就算凤凰县以前是个商贸重镇,那也只是个小县城,家里用得上楠木黄花梨的掰着手指头都数得出来。还有就是,这种好东西就算流落到回收站,也轮不到云端来捡漏。
但是,就这么巧了,黄大爷得知梁辰要一个人睡一个屋,今天特地来买家具,黄大爷带着她去回收站最里面的那个屋,那个屋里,摆放着一整套黄花梨家具。
云端那叫一个大开眼界啊!真是一整套家具,从衣柜、书架、书桌、床榻、八仙桌、罗汉椅等等,大大小小几十样。
“这套家具是原来南街上做南北货生意的李掌柜家的,前些年闹得凶,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就拜托我,把这套家具藏在回收站里,说以后再来取。”
“李掌柜家,从祖上就是善人,李掌柜的爷爷对我爹有恩,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云端:“现在怎么又要卖了?”
“前些年,他们一家子去了东北,家里唯一的儿子出息了,在东北一边下地干活一边学习,还读到高中毕业了,现在在那边娶了媳妇儿,要在那里安家,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李掌柜写信托我把这套家具卖了,换成钱,还能帮扶一下小两口的日子。”
黄大爷看了云端一眼:“我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也懂行,出得起钱,你看你要不把这套家具买了?”
云端蹲下身,在书柜的不显眼处,上面有工匠的落款,看样子还是明代传下来的,真正的古董。
黄大爷说:“我爹还在的时候,和李掌柜家关系好,听说李掌柜祖上是东北的,后来家里有出息的祖先,读书有成,到咱们这里做官,他们这一支,才一直留在凤凰县。”
怪不得呢。
云端坐下,拍拍桌子:“他们想卖什么价?”
黄老爷子比了个数儿,云端沉吟半晌,最终是点了头。贵确实是贵,但是这一整套东西,值得。
云端心里清楚,黄老爷子既然敢带她来看这套家具,就是信得过她,既然如此,不如借此机会,再多拿点东西。
云端在回收站待了一上午,凡是她看上眼的东西,全部挑选出来,放到那间放家具的屋里,给了钱之后,黄老爷子给了她一把回收站的钥匙。
中午走的时候,云端另外选了几样梁辰看上的书架、衣柜,花钱请人抬回家。
有了自己的房间,梁辰喜滋滋地布置他的新房间,把他喜欢的瓶瓶罐罐和图画摆放好,一点都没有和妈妈分床睡的难过。
中午和毛毛躺在大床上,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睡得真爽。
中午试了试新房间,晚上睡觉的时候,梁辰洗漱完自己就回屋睡觉了,都不用云端哄。
半夜,云端还是起床去西屋看了一眼,看他小肚子上搭着的毯子还在,就不管了。
月黑风高,推门出去,打量了一番,大街上空无一人,整个县城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云端走到回收站,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侧身进去。随后目的明确地去回收站最里面放家具的房间,一挥手,把屋里的家具和她买好的古董摆件和字画收进陶艺馆。
做完这些,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第二天回收站如常开门,黄大爷默不作声地巡视了一遍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少,除了最里面屋里的东西。
云家那位闺女,手段可真不小。
梁辰早上从床上醒来,睁开第一眼没看到妈妈,还有点稀奇。一个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先去看他的宝贝们。
“妈妈,给我五毛钱吧,我想买……”
云端反手塞给他一毛钱:“昨天给你屋里买了那么多东西,没钱了,你节约点。”
梁辰想反驳,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一毛钱也是钱,能买好几颗大白兔呢,希望能买到便宜的罐罐。吃了早饭,梁辰和来找他玩儿的张建军往北街跑。
云端收拾好家里之后,背着背篼上山,那片山谷,还有石拱门连接的天坑,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把石壁上垂下来的藤条都清离开,露出石壁,这就是一块完整的石壁,没有一点人工凿过的痕迹。
“吱吱。”
云端抱着毛毛:“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
回去经过野桃林,云端摘了一斤多桃胶回家,这个时候,还没到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