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私下里都说,孟院长夫妻俩不亏,云端这姑娘有良心,虽然不是亲生的,也比得上大多数人家的闺女。
晚上,孟家吃上了鸡汤面。熬的金黄的鸡汤,里面倒入口感滑溜有韧劲儿的切面,都不用其他调料,撒一小撮葱花,就足够香了。
四个人吃的头都不抬,梁辰更是吃的脖子上都是汗水。
“今天这个鸡汤真香!”
“可不是,老母鸡呢!”
“鸡肚子里还有鸡蛋呢,那家人也舍得换钱。”
云端淡淡一笑,秘境里养着那么大一群鸡,不差鸡蛋吃。一楼的大石头周围,放着好多筐鲜鸡蛋鲜鸭蛋,最近她打算包一些皮蛋,皮蛋更加禁放一些。
剩下的鸡蛋鸭蛋,她准备去杭州的时候,全部给卖了。
第二天上午,梁辰跑下楼疯玩,云端去了一趟永平县的回收站,那个老头儿还在呢。
云端从院子里的那堆瓶瓶罐罐中,看到有一个罐子和天坑里面烧制的其中一个罐子是一样的,云端花钱把罐子买下来,仔细看,才看到罐子里底部还粘着泥土。
那个泥土,颜色还是红色的,这和天坑一下就联系上了。
去年她在这里捡到的石头,估计是和这个罐子也有关系。
“怎么,买一个罐子就走?不像你啊。”
云端抱着罐子:“都一年没见了,难为您还记得我。”
“哼,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问你,你手里有黄金吗?”最后黄金两个字,吐字很含糊,云端还是听明白了。
她眉头一挑:“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我认识一个朋友,手里有一批东西。那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是当时他爷爷从洋人手里截留下来的,里面还有一个佛头。”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手里?”不管是卖还是捐,怎么也不该留不到现在。
“他家也遭了难,家里住不下去了,一家人搬回城郊的老宅,才发现了这个事儿。”
老头又说:“我看他这个意思,是想把这一批东西出了,搬到其他地方去住。我担心,如果没人接手,他会把东西送出国外。”
云端明白他的担忧,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我有!”
见云端肯接话,老头儿松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来看孟院长,估计手上也有介绍信,行动方便。那家人在上海,我给你一个地址一封信,你去之后把信交给他。”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说话就亲近一点了,云端毫不见外地把罐子放在地上,转头去回收站搜罗好东西。
挑挑拣拣选了一大堆,她现在肯定拿不走。她分了几趟,把东西送到城外小树林之后,送进了陶艺馆。
老头儿是个嘴巴紧的人,也不爱打听,给完钱做好账,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孟叔叔夫妻俩,一如既往地忙,云端带着梁辰在永平县住了一周,就准备走了。
孟华要帮他们买火车票,云端没让:“票我已经买好了。”
“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多注意着梁辰,别遇上什么拐子。”
梁辰拉着妈妈的手:“我肯定不离开妈妈。”
梁辰想着,总算可以走了,离开这里,他就不用叫妈妈云阿姨了。
云端轻轻一笑:“我心里有数。对了,我买了好多皮蛋,都在阳台上的箱子里,你们别留着,尽快吃了。”
交代完皮蛋的事儿,云端摆摆手:“孟叔叔,丁阿姨,你们别送了。”
“哎,回家之后给我们写封信。”
孟华两夫妻以为云端带着梁辰是一路北上去东北,实际上,云端买的是去上海的票。
上火车之后,梁辰看到票上的字:“妈妈,上海?”
“嗯,咱们先去上海,然后去杭州,最后才去东北。”
“听说上海是个好大的城市哦。”
“大不大,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永平县是个小地方,这里的火车也不能直达上海,中间还在其他地方转了车,终于到达上海之后,母子俩人都疲惫不堪。
也不顾不得其他,先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洗漱完睡一觉,等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娘俩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妈妈,他们在说什么?”
梁辰拉着妈妈的手走在街上,身边的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他们说的是上海话,我也听不懂。”
拉着孩子进了一间饭店,早餐有包子、油条、馄炖之类的。
“想吃什么?”
“混沌是啥?我没吃过,我想吃。”
云端笑了起来:“那就来一份。”
她给自己点了一碗粥,两个包子。这样一份早餐很便宜,加起来都用不了一块钱,但是还要另外给五两的粮票。
馄炖上桌之后,梁辰好奇地看:“这还是饺子啊,不对,这是抄手吧!嗯,比抄手的皮薄一点。”
把馄炖吹凉,嗷呜一口,梁辰的眼睛一下亮了,含糊一声:“嗷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