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无事,谢长风心中有点忐忑:“不知朱琳那疯女人还会不会找我?”
少年梦中的女神,打了几回交道,却让他头痛无比。
女神这种生物,果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近了才知道,那一身的毛剌,实在太要命了。
这也难怪,很多美丽至极的女人,婚姻却往往并不幸福,往往以离婚结束,娶她们的男人,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
因为啊,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难以满足,毛病也越多,一般的男人,还真是吃不消啊。
但朱琳并没有给谢长风打电话,第二天也没有。
“咦,不会是哭了一场,气消了,想着我也不恶心了,或者干脆不想我了。”
谢长风琢磨不透,晚间特意打开电视,看了一下东城台。
别说,做为本地的台,东城台的收视率,其实还不错的,很多人其它台都不看,还就要看一下东城台,因为东城台会播报本地发生的新闻。
身为东城人,当然要关心东城的事,不看东城台,你到哪里去了解。
谢长风妈妈以前就特别爱看东城台,然后到了白天就跟一班子阿姨议论,这里又有什么事,那里又有什么事,这个事我表妹单位的,那个事隔壁黄阿姨老公知道,巴拉巴拉,特别开心。
谢长风妈妈也是朱琳的粉丝,说这妹子漂亮不说了,难得是有股子书卷味。
谢长风爸爸也曾说过一嘴,却说朱琳象一个大红花瓶,看着华美高贵,但就是太冷了。
当然,谢长风跟他们的看法又完全不同,少年梦中的朱琳,那是绝对完美无暇的。
然而,当真正接触下来,他才发现,朱琳即不是妈妈说的知性女子,也不是爸爸说的高冷花瓶,更不是他梦想中的完美女神。
尼马,这就一辣椒,母的,更辣。
看着电视上朱琳那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蛋,谢长风暗暗摇头。
总之,朱琳不找他,那就是好事。
这让他吁了口长气。
当然,也必须承认,一颗心放下来的同时,也隐隐的有点儿遗憾。
尤其是看着朱琳播报新闻,红唇轻启,那唇辨儿,美丽绝伦,唇缝中,清音款款,如花香暗送,再回想那夜的情形,不由得就有些心动魂摇。
“这女人,真是够劲。”
他暗暗的想:“放在古代,怕就是武则天那号的人物。”
第三天,朱琳还是没动静,谢长风彻底放下心来,倒是想起了高冲米线店的事。
“老三届牛逼烘烘的,到底行不行啊?”
快中午的时候,他过去,自己的车,修好了。
在马路对面一看,好象还行,虽然不至于人挤人的,但也时不时的能看到人进出。
这店面不大,有三四十个座位,这会儿大约就有七八桌,十几个人在店子里,这其实也算是不错了。
高冲推三轮车卖的时候,一碗米线五块,开店子,小碗八块,大碗十块。
一天要是能卖两百碗,就算八块一碗,也有一千六。
毛利对半,八百块,其中硬成本,房租一天五百,还剩三百。
然后是水电,各种费用,加人工。
哪怕高冲自己不算,也得请人,他一个人是搞不定的,贾好要上班,必须请个小妹,一个月至少也要三千块,一天又要一百。
这么算下来,一天两百碗,勉强可以保着不亏。
而这种米线店,生意最好的时间段,应该是早晚间,中午来,会差点儿,但现在好象也不错。
“应该还行。”
谢长风没做过生意,不过估摸着应该可以。
他下了车,过马路,刚要进店子,却听得里面闹了起来。
一桌有三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路数。
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染着红毛,还有一个,半条胳膊纹着纹青,乌七麻黑,也不知是一条龙呢,还是一条蛇,总之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那个红毛在那里叫:“呀,有蟑螂,老板,米线里有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