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搞不清中间的状况,看看卓也,再看看谢长风,她以为是谢长风惹恼了卓也,心下只能叹气。
“谢先生,你上我的车吧。”
“好。”谢长风点头,跟着卓也她们走也可以,一条美女蛇,一朵剌玫瑰,还蛮好玩的。
卓也不肯跟他玩了,那也无所谓,聂玉的事,他即然置身其中,那就管管这闲事。
别的不说,聂玉昨天求卓也保护他,就让他领情。
他的三观不好,一切只站在自身的立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惹他,他就同等或者加倍报复。
无论是对卓也,还是对聂玉,都是这种三观的直接体现。
当然,朱琳例外,他和朱琳纠缠到今天,已经说不清是恩是怨了。
谢长风上车,聂玉开车,一直开到海边上,进了一幢别墅。
谢长风看了一眼,认了出来,这别墅就是拍卖会上的那一幢。
这别墅极大,位置也极好,建在半山腰上,山环海绕,这在风水里,也是极佳的场位。
别墅布置精雅,极为奢华,这应该是聂海云的风格。
但别墅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的别墅,要运转要保养,至少是需要十好几个人的,现在空无一人,正是海天集团现状的反应。
“谢先生,你请坐。”
聂玉请谢长风坐下,亲手泡了茶来。
她自己也坐下,看着谢长风,一时间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长风也就不说话。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这话打破僵局,聂玉道:“这是我们这边云雾山的云雾茶,很出名的。”
“云雾茶。”谢长风点头:“确实很出名。”
“云雾茶可是有几千年历史了,据说皇帝就吃过。”聂玉给谢长风介绍着云雾茶的典故,借以打开话头。
聊了一会儿云雾茶,气氛似乎到了,聂玉看着谢长风,道:“谢先生,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父亲过世,他一手创立的海天集团也因为资金链出现问题,濒临破产,而我个人的婚姻也出了问题,我丈夫,也就是张子豪,他一直在逼迫我。”
她看着谢长风:“张子豪明面上做金融,暗里,他其实是做走私的,做海上走私的你可能知道,没他们不敢做的。”
她很认真的看着谢长风:“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整个海城,也没人敢管我的事,我父亲以前的朋友,也无人伸手,我本来想请卓小姐保护你,让你置身事外,可卓小姐的意思,我又不太明白。”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眼光带着问询,看着谢长风。
谢长风明白她的意思。
她现在站在水中,那么,谢长风要怎么办?
是要跳下来跟她站在一起,还是在岸上袖手旁观。
她本来是希望谢长风袖手旁观的,甚至不惜费人情托卓也出手,可卓也居然又把谢长风扔回来了,而且卓也的话很怪。
这就让聂玉在疑惑之中,又生出一点意外的希望。
她很聪明,没有寻根问底的追寻谢长风的来历,但卓也不同寻常的反应,她还是有所感觉的。
谢长风点点头,他想了想,道:“聂小姐,这么说吧,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请你确信这一点。”